林素商穿书这么久，逐渐习惯了盖力沃兹惊魂动魄的日子。
被南宫凛大半夜出现，吓出一声冷汗，此时她后背又凉又黏，极不舒服。
夜子洛如影随形，像是甩不掉、被嚼的没了滋味的口香糖。
“你是不是也该滚？”林素商收拾电脑和手机，语气毫不气。
“你一直这么不知好歹？今天是我救了你，不然现在南宫凛还趴在你身上，还是说你很失望我打扰了你的好事。”夜子洛语气凉薄。
这些话和他在资料室对林素商说过话异曲同工。
林素商阖上笔记本的手顿了下，她转头看向慵懒倚在门框上的夜子洛说：“你想起来了？”
夜子洛眼里闪过什么，他笑笑：
“看来上次在资料室，我打断你和南宫凛的好事，也说过相同的话，林素商，你真有意思，总是这么不知好歹。”
林素商眸色微动，对他多了几分耐心：“你喜欢我？”
夜子洛眼皮猝然跳了下，嘴角的笑僵住。
这话几分钟前南宫凛刚问过。
他不知道是不是喜欢林素商。
可如果他喜欢林素商，为什么撞到头，唯独把林素商忘了？
他认为，他只是对林素商太好奇了。
让杜莱和克里去为难林素商，他再去英雄救美。
这种手段实在低劣，不像他能做出来的。
所以他很好奇，林素商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尤其不仅仅是他对林素商好奇，就连司梵也打破禁忌，跟她舌吻。
莫尔塞那个口是心非的东西，打着索兰的名义接近林素商。
南宫凛更是毫不遮掩，掩耳盗铃似的、觉得司梵只要不抓到他跟林素商亲热，他就不算偷兄弟的女人。
越接触，他心里越像被猫爪子挠了。
凭什么他们都有理由和借口跟她相处，他就只能因为‘失忆’而退避三舍？
“啧，你觉得我喜欢一个第三区出身的特招生？”
只是他心里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朝林素商走过来，语气是他惯有的漫不经心。
林素商也笑了：
“喜欢一个人跟出身又有什么关系？夜子洛，你已经打断过好几次我和别人，面色狰狞，一脸醋意，恨不得取他们而代之，不是吗？”
夜子洛脸上表情收起，
“是吗？这么说失忆前我是喜欢你的？”
林素商垂眸：
“可能吧，毕竟当着司梵的面，故意亲我这种事，也可能出自于你对司梵的挑衅。”
夜子洛蓝色的眸子骤然一缩。
若隐若现的碎片画面出现在他脑中。
“毕竟我只是个第三区出身的特招生。”林素商说完背对他继续收拾东西。
她语气随意，竟转了话题跟他闲聊起来：
“上次我推荐给你的小说还在看吗？最新章节，是女主的丈夫看到女主身上被其他男人弄出的痕迹，突然破防了。
你说，女主的丈夫有一点喜欢上女主了吗？
女主出身低微，一个豪门继承人喜欢上出身低微的女人，即使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依然是件很丢脸的事。
听说你父亲和叔叔年轻时也同时喜欢过一个女人。
你们家族有这种惯例，我想，你或许能和女主的丈夫感同身受？”
夜子洛早就褪去脸上的闲散：“这些事谁告诉你的？司梵还是莫尔赛？”
“看来是真的，其实我对你并没有好奇心，如果不是你给我下通缉令，我绝不会查哪怕你的一个字。”
林素商说完若有所思看向头顶的虚空。
隐匿许久的系统这次真沉得住气。
“林素商，不管你从谁那里知道夜家的私密，你最好把嘴闭的严一点。”
夜子洛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
他个子很高，这会儿弯下腰和林素商保持同一个视觉高度，浅蓝色的眸子里啐着冰霜，一字一句道：“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身上的气息和南宫凛以及司梵都不同。
淡淡的雪茄味道以及...
林素商眼皮一跳，突然朝他的方向转过头。
夜子洛眼睁睁看着她凑过来，小巧的鼻头在他下巴上夸张的吸气。
她在闻什么？
夜子洛神色有一瞬间怔松，快速回忆他今天都做过什么。
晚上刚洗过澡、洗完澡后没有睡意，抽了一根雪茄、喝了一杯红酒，但是他已经刷牙洗漱过。
所以，林素商到底在闻什么？
林素商吸气呼气一点点落在夜子洛脖颈上，还有她柔软的发丝，像是调皮的羽毛，在他赤裸的肌肤上扫了一下。
喉咙猝然滚动：“你...”
暗哑的声音刚一出口，林素商抬起眼皮直直对上他已经变成一汪深海的眼睛。
夜子洛后面的话自动消音。
林素商像是被他搂在怀里，两人只隔了一拳的距离。
夜子洛甚至能看到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不可抑制的，夜子洛的视线慢慢飘忽，从她的眼睛往下移，高耸的鼻梁、可爱的鼻头、以及，还泛着不正常白的唇瓣。
从舌根蔓延出一丝津液，将他嘴里濡湿，他下意识吞咽。
咕咚一声，异常明显。
从记事起就以夜家继承人的身份出席各种场合的夜子洛，大大小小的事都见过、都处理过。
从未有过窘迫心情的他在听到这声咕咚时，红了耳根。
“夜子洛。”
这时林素商突然出声。
夜子洛从嗓子里挤出一个音节。
“你用的香水是什么牌子的？”
她像是冰冷的机器，脸上没有笑，面色郑重问他。
边问她还皱着眉继续凑近夜子洛的脖颈闻。
发丝再次贴在他脖颈上，又痒又麻。
“...我不用香水。”
林素商有些怀疑：“不用？”
夜子洛身后空荡荡的，只要他往后退一步，就能躲开让他苦恼的女人。
可偏偏他不仅没有退，反而默默朝前又弓了下背。
像是迁就她，靠近她....
从远处看，一男一女紧紧贴着，像是交颈的天鹅。
早就褪去散漫的目光像是势在必得的猎人。
各种混乱的场景一一在他眼前浮现，他微微吐出口浊气，视线怎么也没办法从她唇边移开。
她又说了什么，漂亮小巧的唇一开一合。
他曾经亲过它们，现在却忘了其中的滋味。
林素商不死心还在追问，他身上若隐若现的香味和她被关在洗手间时一飘而过的味道简直一模一样。
“夜子洛...唔！”
夜子洛在她再次开口时，倏然偏过头，狠狠含住她的唇，眼皮下压，不等林素商反应，他唇舌立即开始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