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商做事越来越随心所欲。
不管是对他的不耐烦，还是给他的吻。
轻柔又敷衍的吻，只让司梵唇角有一种被小虫子爬过的痒感，他自然是不满意的。
手下用力，林素商失重后有些惊慌，下意识搂他更紧。
这样正中司梵下怀，下一刻林素商整个人被司梵托起，她不得不两腿分开缠住司梵的腰。
“喂，你干什么？”
林素商连忙朝四周看。
他们这会儿还在去第二教学区的路上。
下一节课快要开始，路上的学生一个个此地无银般闷头往前走，但林素商知道他们都在看自己和司梵。
“怎么？又不想让我管你了？”司梵淡淡道，“连索兰的活儿都敢接，还怕被人看笑话？”
林素商咬了咬牙：“司梵，放我下来。”
司梵忽而冷笑了一下，林素商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她眼前一花啊了一声整个人朝前栽在司梵肩膀上。
路上的人等他们消失，才敢轻轻喘息。
几个人面面相觑小声嘀咕着。
“艹，刚才那个真是司梵吧？不是都说，是林素商使劲浑身解数追求的司梵？”
“明明是司梵更主动。”
“看讯滴了吗？南宫凛为了给林素商出气，刚才把包括冯浅陌在内的几个冯家子弟收拾了。”
“南宫凛的父亲不就是冯家人入赘的？按照血缘关系算，比南宫家旁支的子弟还要亲近。”
“有好戏看了，南宫凛这么认真，会不会横插司梵和林素商一脚？”
“确实有意思，嘿嘿，F4里边只剩下莫尔塞跟林素商不对付了。”
“我发你们一个加密帖子，这会儿已经开始下注了，林素商最终会跟谁。”
“得了吧，一个女人而已，玩玩也就腻了，四大家族的利益根深蒂固又盘枝错节的，他们这种地位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特招生损害盟友利益？”
“行，那你下注吧，最后一个赔率最高。”
“...林素商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你投多少？”
“...”
“喂，你不是说玩玩也就腻了？你怎么选的林素商跟夜子洛？”
“滚！管得着吗你！我亲眼看过夜子洛被林素商打脸，就选这个！”
...
林素商不知道她已经成为许多学生打赌的对象。
文学课请假后，司梵将她带到禅房，由付简一给她解说了许多关于卡特利家族的内部情况。
用意就是让林素商胆怯。
林素商听的很认真，而且越听的深入，她越觉得同意索兰的提议非常明智。
“...也就是说，索兰教授从十几年前，就一直是这幅病秧子的模样，每年都有人预测他快死了，可他就是死不了。”
付简一语气讪讪：“可以这么说。”
林素商瞥了司梵一眼：“你们就没想过索兰教授的病或许根本没有那么严重？”
付简一不由看了司梵一眼。
司梵：“索莉-卡特利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女人，只要你碰触到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她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你后悔。”
林素商并不在意：“莫尔塞恨我是因为我救过岚文，就算没有索兰教授的任务，索莉也会找我麻烦。”
况且，林素商有一种直觉，索莉在多年前隐藏的关于敬安雅和萧纯雨的事情，极其重要。
索兰这次主动提起的私人账户和慈善基金会，对于林素商来说，是非常好的机会。
多年前萧纯雨在系统的威胁下没有成功脱身，但却重伤系统，让它沉睡多年。
林素商找不到其他的路对抗系统和女主光环。
她不得不咬住索兰抛下的鱼饵，就算知道鱼饵上有剧毒，也一样。
相对比F4的男主身份。
靠近索兰，风险系数小太多了。
可她的回答并不让司梵满意：
“帝国大家族的危险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图奇家族对卡特利...”
“开弓没有回头箭，索兰教授答应过我，不管他的事业成与不成，他都会帮我解决身份和钱的问题，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你就没想过，索兰为什么会找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特招生做这些事？盖力沃兹有多少身世好的学生？”
司梵嘴里像是啐了毒，冷飕飕的一句接着一句：
“联邦大法官的孙子，帝国公爵的女儿，联邦财政司的儿子！盖力沃兹这么多背景深厚、政治资本雄厚的人他不用，他为什么偏偏用你这个第三区出身的平民？
他用你干什么？咨询你在第三区都过了什么苦日子吗？
还是想利用你第三区平民的身份获得第三区的选票？
林素商，你自己心情清楚，这些都不是。
你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让索兰越过那些人转而用你。
他只是在利用你！他知道你跟图奇家族的矛盾，他只是用你当靶子！”
付简一听得头皮发麻。
他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想逃离战圈。
司梵说的这些话都是实话，可他以男朋友的身份说给林素商听，似乎太过刺耳。
如果林素商是个脾气软的女人，或许会感动司梵的关心。
但很明显林素商不是。
她极有主见又胆子很大。
果然，林素商猛地站起身来满眼是泪难过的大吼：
“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想想我为什么同意他的要求，而不是直接同意你帮我晋升身份卡？
别说盖力沃兹其他学生说你只是玩玩，只怕你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拿你的东西！身份卡而已，我偏要自己晋升！
司梵，我跟你完了，用不着你假惺惺说什么要管我！我被索莉弄死都是我的事，滚蛋吧你！”
一口气骂完，她像是阵风似的转身就走。
司梵黑着脸跟上去，不想桌上的电话响起，他脚下一滞。
付简一小声说：“是家里的电话，司少您还是现在接了吧。”
司梵撩起眼皮，付简一心里打了个突，立刻又说：
“您放心，我已经交代付瞳那丫头了，她这次一定会好好保护林小姐的。”
*
摆渡车开出去很远，林素商的心脏还在突突跳着，让她十分不舒服。
她脸上哪有悲伤欲绝？
林素商皱着眉摁着前胸，拿出手机给黄朝发消息。
秋后的蚂蚱：今晚再搞一次抽奖吧，晚上12点开奖的同时，我会把新书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