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凛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从小白楼出来。
没走几步他闻到一股熟悉的雪茄味道。
转过身果然看到夜子洛站在拐角处的树下。
“在里面待了这么久？”
“唔。”
南宫凛不想跟他讲话。
“啧，”夜子洛笑了下，“不谢谢我？可是我给你出的主意。”
南宫凛脸色还绷着，“在她面前说我坏话的也是你。”
夜子洛不以为意：“不破不立，结果不是挺好的？”
“你是为了你自己吧？她刚才跟我聊天，对夜子珉可是讨厌得很。”
“你们都说什么了？”
没什么可瞒着的，南宫凛略带些炫耀的意味将林素商问过他的话讲出来。
夜子洛越听眉心皱得越紧。
他撩起眼皮看了眼沾沾自喜的傻玩意儿，心里觉得非常古怪。
林素商并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
她做什么事都有原因，南宫凛绑架她、强迫她，上次见面她对南宫凛恨意深重，现在竟然为了一些南宫家族的八卦愿意跟南宫凛聊这么久。
她...
好奇怪。
上次也是。
在跟夜子洛闹僵后，为了向夜子洛分享一本小说主动加他的好友。
而那本小说是根据夜家旧事改编。
难道说...
夜子洛立刻点开怀春网站，随即打开唯一关注的作者。
很快他看到秋后的蚂蚱的新书。
看到简介时，他心中隐隐约约的念头落地。
果然。
这个作者的新书是关于南宫家的往事。
只是，林素商只是单纯对他们几家的旧事感兴趣？
还是...她有其他的目的？
总不能，林素商就是秋后的蚂蚱吧？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夜子洛失笑出声。
林素商绝不可能是秋后的蚂蚱。
秋后的蚂蚱是隐藏式身份，他和莫尔塞都认为，秋后的蚂蚱必定是特区某个大家族的子弟。
而且对方的年龄应该和他们父母辈差不多。
不然，就连夜子洛都不知道的事，一个出身第三区的特招生怎么可能知道？
想到这些，探查林素商的欲望散去很多。
“怎么？我和她说了这么多话你不信？”
南宫凛看向他的手机页面，不理解他怎么忽然变得意兴阑珊。
夜子洛随手点开秋后的蚂蚱的作者专栏。
很快他瞳孔微动，将手机抬高。
“...有好戏看了。”
夜子洛眼中闪过期待，他非常期待莫尔塞破防，并尽快将‘秋后的蚂蚱’揪出来。
“什么意思？”南宫凛皱眉。
夜子洛拍拍他的肩膀，浅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戏谑：
“听说莫尔塞跟你姐姐的仇人走的很近，一起去城堡看看？”
*
和小白楼的热闹一样，城堡里也同样热闹。
方渺渺再次站在二楼扶栏旁，看着楼下奢华的布置、衣着光鲜的人，她的心情格外复杂。
一天前，这些人都还对她不屑又嘲笑，甚至明里暗里欺辱她！
她眼中闪过阴郁，那些欺辱她都记在林素商头上了！
[宿主，您这次做的非常好，莫尔塞已经重视你的提议，将讯滴上关于萧纯雨的帖子删除，下一步，请您尽快快破坏索兰和林素商的联盟。]
“在原本剧情里，索兰什么时候死？”
方渺渺不懂系统为什么这么介意萧纯雨这个死了二十几年的人。
“只要索兰死了，这件事不就结束了吗？”
[根据系统推算，索兰超过百分之50的可能已经觉醒自我意识，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你还没回答我，在原本剧情里，索兰什么时候死？”
系统没再开口。
方渺渺的心脏慢慢往下坠。
好一会儿她又问：
“那林素商呢？她就没有什么弱点吗？她的父母，朋友？或者她有什么把柄？”
系统还是不语。
它曾经绑定过林素商的事，在它数据库中，是第一机密。
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透露。
它曾经帮助林素商隐藏身份在怀春网站发文，是第二机密。
根据数据测算，F4中的莫尔塞、夜子洛、司梵，都对‘秋后的蚂蚱’有特殊看法。
如果擅自曝光‘秋后的蚂蚱’就是林素商，反而会为林素商获得F4的好感添砖加瓦。
这件事更不能告诉新一任宿主。
毕竟新一任宿主，太感情用事、且完全不像林素商那样聪明。
[林素商的父亲是普通的第三区工人，林素商本人对父母并没有很深感情，从上学期结束暑假她没回家可以看出。]
[宿主还是从F4和索兰入手胜算更大。]
方渺渺有些急躁：
“所以你能给我的帮助只有关于萧纯雨的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你说的那些东西，在今早讯滴上已经有人…”
[宿主，请你冷静，夜子洛和南宫凛正在靠近城堡，请宿主调整状态准备攻略F4。]
方渺渺神色有些怔忪。
夜子洛？带她见识权力，对她温柔有加、送她昂贵首饰和礼服，让她以为自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女人。
远远的，从城堡大玻璃窗上看到扎眼的金发男人越来越近。
想起往日情形，方渺渺心中满是羞恼和愤恨。
她忽然开口问系统：“林素商跟F4睡过吗？”
[宿主，这些数据...]
方渺渺打断它：“除了香囊、项链这种迂回的道具，没有其他更有效的东西吗？”
像是有些羞耻，方渺渺停顿一下又问：
“比如春药之类的。”
系统：[F4对宿主的好感度没达到基础值，现在使用春药可能会适得其反？]
方渺渺冷笑：“你难道有更好的方法？”
她盯着夜子洛英俊无俦的脸，眼里闪过恶意：“是你说，我是这本小说的女主角，男主是他们4个，先上床再培养感情不是很正常的桥段？”
楼下。
南宫凛对人的恶意非常敏感。
他倏的抬头，正对上方渺渺来不及收回的视线。
他声音嗡嗡的：“那个女人满肚子坏水，怪不得姐姐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