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商跟着她把直升机送来的包裹拆开。
上面画着一个特殊的图案，林素商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啊！怎么又是牛肉？”女人表情失望，但很快她又恢复平静，“算了。”
林素商帮她把箱子里还冒着冷气的餐盒一个个拿出来。
女人若有兴致地问：
“你真的很有意思，莫名其妙被抓到这儿来，不问这是哪儿，更不问我是谁，你不怕吗？”
两人蹲在遮阳伞下，离得很近，林素商这才看到她眼角有一点属于岁月的痕迹。
“春夫人。”林素商平静的开口，“如果你想害我恐怕我没有再睁开眼睛的机会，现在再害怕好像晚了。”
春夫人瞳孔微微放大，很快绽放一抹灿烂的笑容：
“你确实很聪明。”
林素商垂眸把手里的餐盒打开，里面是非常新鲜的纹理漂亮的牛肉。
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这会肚子空荡荡，她觉得她能吃一头牛。
“这肉烤着吃行吗？”
春夫人的瞳孔仔细看带有一丝金色，和司梵纯在的棕黑很不一样。
她弯下眼睛：“好啊，我也喜欢烤肉。”
这艘小游艇里有间不算大的小厨房，厨房里没有食材，烹饪器具非常新，林素商稍微冲洗了一下烤盘，喷上一层薄薄的油，把漂亮的牛肉整齐的摆上。
片刻后，小厨房里蔓延出非常浓郁的肉香味。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林素商被食物的香气安抚，牛肉变色后滋滋冒油，肉质紧缩，看着就十分好吃。
肚子一直打鼓，在第一片肉烤熟后，她用筷子夹着狠狠吹了两下就这么塞进嘴巴里。
烤熟的牛肉片有淡淡的奶香，肉质紧实但又非常嫩，像是入嘴即化。
她喟叹一声，稍稍咀嚼几下把牛肉吞进肚子里。
“你挺随遇而安的，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含着笑意的女声十分和善。
余光中，长相和年龄极为不符的春夫人抱着双臂。
非常有料的胸挤出让女人看了也脸红心跳的弧度。
任谁看都不会把她和二十岁男人的母亲联系在一起。
“怀春网站论坛区，二十几年前建站时发过一条帖子，其中一张照片有您的侧脸。”林素商翻着牛肉，又把熟好的牛肉夹到盘子里，“您先吃。”
春夫人接过让人垂涎欲滴的烤肉，“你很仔细，我还以为是司梵把我的照片给你看过。”
烤肉夹一顿，一片熟好的肉被夹子前端戳破。
林素商嘴唇紧抿，把肉夹到自己碗里。
“您带我离开盖力沃兹和司梵无关，是司教授拜托您的吧。”
“哈哈哈！你比司沉璎说的有意思多了！”说着春夫人微微眯眼：“如果不是我下手快，你现在已经被索莉那个疯女人剁成肉泥喂她的宠物。”
“...索兰教授遇害也是索莉干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春夫人轻描淡写道，“她虽然疯但做事还算干净，再说，就算她做事不干净也还有图奇家族给她擦屁股。”
也就是说，只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卡林州的大火是索莉指使人做的。
春夫人吃东西的姿势非常斯文，将嘴里的肉吞下去后她继续说：
“卡林州的火灾很快会被联邦政府刻意淡化，等那四个小崽子回到盖力沃兹，我会再把你送回去。”
林素商轻声说：“谢谢您。”
“用不着你谢，”春夫人笑道，“司沉璎已经付给我足够的报酬了。”
她说着，目光隐晦地打量面前的特招生。
长的漂亮，脑袋聪明，假如林素商出身稍微高一点，她或许会帮司梵争取一下她。
可惜...
她垂下眼帘盯着碗中的烤肉，心里却在思考索兰提前签署的认命。
名下所有动产放到归到基金会中，总代理人又是林素商。
就这一条就能让索莉做的所有努力通通归零。
不得不说，和索兰比起来，索莉的智商简直被吊打。
“吃完饭你收拾厨房，垃圾放到空投的箱子里，做完后来隔壁房间陪我看电视。”
林素商饱餐一顿，紧张的心情都好了一些。
从厨房离开时，她意外发现游艇头顶上还跟着几艘飞机。
她收回视线转身进了隔壁舱房。
这间舱房比厨房大了很多，放着大大的电视，一组沙发，一个酒柜，一张办公桌。
春夫人身上裹了一件月白色丝质睡裙，她懒懒地倚在沙发上盯着对面的电视看。
“瞧瞧，我说对了，卡林州的新闻已经减少了很多。”
电视屏幕里是参与竞选的候选人义愤填膺说着竞选词，林素商听了两句，像是在炮轰联邦教育部。
果然，春夫人语气平淡道：“帝国的教育话语权在几大家族手里，索兰出事前最后一次演讲就提到教育改革，瞧瞧这些人狗急跳墙的样子。”
林素商默默坐到沙发另一边。
春夫人顿了下，朝她的方向微微侧了下脸，忽然兴致盎然问起别的：“听说你跟司梵吵架了？他又做什么蠢事了？”
林素商摇头：“我和他不是能吵架的关系。”
“嗤，”春夫人笑了下，“用不着怕我，我只会弄死他爸的特招生小女友，不会弄死你，太麻烦，还有，刚才你说到怀春网站...”
林素商不知为何心脏倏然绷紧。
春夫人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