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段惟不好意思笑笑,“谢谢段医生,我一定看好他。”

    苏安宛把医生送走,关上病房门,回来之后就对上傅景臣委屈巴巴的眼睛,控诉她。

    “你为了段惟竟然掐我。”

    “我找情人是使唤着顺手的,不要残废。”

    苏安宛不买账,面色冷淡,动作却小心翼翼,把他的左手移进被子里。

    傅景臣知道,这是在关心他。

    笑弯了眸子,“我保证,不会的。”

    男人一向冷着个脸,乍然露个纯净的笑脸,淡若清风,悠然清浅,引的苏安宛多看了两眼。

    傅景臣暗自勾了勾唇角。

    他好像知道安安吃哪种了。

    翌日一早,傅景臣身上的红疹早就消退了,厚着脸皮跟着苏安宛回了银丰公馆。

    苏安宛冷着脸,先把丑话说前头。

    “我可有工作,没空天天在家伺候你这个大少爷,以后残废了别赖我身上,你想好了,如果回傅家,一堆佣人能伺候好你。”

    傅景臣推门而入,低头找拖鞋换鞋,“我们签了协议,我24h无休伺候我的金主大人才对,劳烦您帮我换个药就行。”

    苏安宛丑话说完他也不领情,那就没办法了,自己在玄关麻利换了鞋,包随手往旁边一挂。

    “以后你的活动区域就是在厅,其他地方不要踏足,爱睡沙发还是爱睡折叠床都随你。”

    傅景臣扒拉了一遍鞋柜。

    嗯,没有男士拖鞋,很安心。

    苏安宛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了,在旁边瞧了瞧,“还剩下一双一次性拖鞋,这种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说完,她也没搭理他,径直回来了卧室。

    “我补会儿觉,别叫我别发出噪音。”

    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傅景臣换了鞋子进门,想起她刚才穿的拖鞋,心里有了打算。

    家里干净整洁,是暖色调的装修风格。

    沙发上是随处可见的小玩偶,坐垫也是奇形怪状的,阳台上还养了花和绿植。

    傅景臣有些恍惚。

    这一切都和三年前的半山别墅,好像。

    苏安宛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一点半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脑子放空。

    昨天晚上没睡好,困死她了。

    叮。

    她回神,拿起手机。

    齐辞言:安宛,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共度午餐。

    齐辞言:来讨昨日的洗尘宴了。

    发时间是十一点。

    她昨夜确实说要请他吃饭来着。

    苏安宛:应该的,你选好地址发我就行。

    手机扔到一边,踩上小鲨鱼拖鞋,刚推开卧室门就闻到了一股饭菜香味。

    “嗯?家里进贼了?”

    余光看见厨房里男人忙活的身影,这才一拍脑袋。

    奥对,进来个伤患。

    恰巧这时,傅景臣端着煲好的汤出来。

    粲然一笑,“睡醒了?洗手吃饭。”

    说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仿佛他们这么生活已经很久了。

    他左手不大方便,只敢承受一点的力。

    苏安宛脑子懵懵的。

    刚才那个系着小一号女士围裙的男人……是傅景臣?

    魔幻。

    她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走到餐厅,望着桌上色香俱全的三菜一汤,嘴都要张成一个O型。

    质疑道,“这是……你做的?”

    不是偷偷点的外卖吧。

    傅景臣摘下围裙,见她睁大眼震惊的小模样,忍住捏一把的冲动。

    为她拉开椅子,“嗯,过来尝尝合不合你胃口。”

    对上他温柔的眼,她有些怔愣。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后,男人俊朗疏淡的眉眼都染上烟火气,桌上是热气腾腾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