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摇摇欲坠的门飞快上楼,后面人都看傻眼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员工捂着嘴怔怔喊了句,“他、他手都砸出血了……”
傅景臣长腿一迈就是三个台阶,疾速上楼。
另一边,天台,苏安宛昏迷不醒,双手被绑,嘴上封着黑色胶带,被悬吊在半空中,距离天台边缘只有几米的距离,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傅景臣在半个小时前出去时遇到男人。
凌东戴着鸭舌帽,刚费力把人绑好,拍了拍手上尘土。
盯着苏安宛,他脸上露出一抹病态的笑,“该死,你们都该给心心陪葬!”
天台飕飕的冷风将昏迷的苏安宛吹得缓缓睁开眼。
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腕被绳子磨的生疼,眼睫微微颤抖,眼神四处游弋。
是天台,应该是双子楼A座的天台,因为对面离得很近的大楼是B座。
“唔唔唔。”她双眼圆睁,望着眼前完全陌生的男人,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不断摇头示意。
刚才这个男人说什么给心心陪葬?
凌东向女人露出腰间别着的黑色东西,苏安宛目光触及之后瞳孔骤然一缩。
枪支。
苏安宛比寻常人更要怕这个东西。
一年前她在M国的商场遇到过持枪杀人者,当时她直面枪械,一个人扑开她才侥幸活了下来。
同时肩膀也受了伤,最后醒来的时候在医院,有人救了她,但是一直没找到人。
否则她早就变成枪下幽魂了。
他踩在几阶阶梯上,上前举手一把撕掉黑色胶带,“别想妄图逃跑。”
恶魔一样的笑容在男人脸上缓缓绽放,黑漆漆的枪管在他手里把玩。
苏安宛惊慌地咽了口口水,强行压下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我哪怕死也好歹当一只明白鬼吧?”
她敏锐察觉到男人的华语不流利,有口音,应当是外国人。
心里快速掠着有没有得罪过这样一个人。
凌东哈哈一笑,跟个疯子似的,一把掐住苏安宛的下巴,眸中凶狠和愤恨几乎要化成实质。
“你、傅景臣和黎笙笙一起害死了婉心,你说我该不该向你们索命!”
“黎笙笙是杀人凶手,她已经得到报应了,只差折磨婉心三年的傅景臣了!”
苏安宛瞬间了悟眼前人的身份,叶婉心的追求者,配合叶婉心把DNA鉴定送到黎霄手里的人!
这个疯子得知叶婉心的死亡,回国来找所有人报仇了。
她想通这一切之后,喉咙干涩,连吞咽都困难,脸颊被掐出红痕,艰难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连劝说都放弃。
他选在这种地方,抱着的就是所有人同归于尽的想法。
心绪不宁,不知道应不应该祈祷傅景臣发现并且过来。
一丝阴冷的笑容在他嘴角一闪而逝,用力撇开苏安宛的脸,手指擦拭着手里的黑色物件。
他语气突然放轻,听在苏安宛耳朵里像是恶魔的低语,“你也不算无辜,就当是大家都犯了错,都去死好了。”
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去死在他眼里是什么有趣的游戏一样。
苏安宛心里暗骂一声,变态。
“凌东——”
凌东听到男人喊声之后缓缓回头。
桀桀地笑了,“果然是心头肉,快得我都有点惊讶呢。”
傅景臣赶到之时就看见眼前一幕,他几乎心脏骤停,被汗水浸湿的脊背一阵阵发凉,双腿如同灌了铅,指骨攥紧成拳,发出‘咯吱’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