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青棠又闭上眼睛,裴樾的存在让她感到安心。
裴樾看着她苍白的脸,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开。
他起身吩咐佣人送来一些清淡的粥,等沈青棠醒来可以吃点东西。
沈青棠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
裴樾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醒了?”
裴樾放下书,起身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感觉怎么样?”
沈青棠感觉到额头传来一阵温热。
“好多了,只是还有些头晕。”
沈青棠微微蹙眉,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浑身无力。
裴樾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她:“小心点。”
他将枕头垫高了一些,让沈青棠靠得更舒服些。
“谢谢你救了我。”
沈青棠轻声说。
裴樾:“说什么傻话,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更何况你还是我带过去的。”
说着裴樾将一直准备着的粥递给沈青棠。
沈青棠接过裴樾递来的粥,小口小口地喝着。
沈青棠喝完粥,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
裴樾接过空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重新坐回床边。
“林婉儿的事情,我会处理。”
沈青棠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她知道裴樾的手段,林婉儿这次恐怕是踢到了铁板。
裴樾离开后,立刻叫来了叶秘书:“林婉儿在哪?”
“回九爷,林小姐已经离开了裴家。”
叶秘书恭敬地回答。
“离开了?去查,把她给我找出来。”
裴樾冷声吩咐。
叶秘书领命而去,裴樾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没想到她竟然敢跑。
“不见棺材不落泪。”
裴樾眼中闪过凌厉。
另一边,林婉儿回到家后,惊魂未定。
林婉儿回到家,瘫倒在沙发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林婉儿瘫软在沙发上,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她不该,真的不该……
她怎么就鬼迷心窍,把沈姿意推下水了?
她当时究竟在想什么?
嫉妒……还是不甘?
还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林婉不敢想,也不敢去想,她害怕,害怕裴樾的报复。
她颤抖着摸出手机,拨通了裴玄的号码。
电话接通,她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向裴玄求救:
“裴玄哥,救救我,裴樾他知道了……但,我不是故意的……”
电话那头,裴玄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
“知道了什么?婉儿,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就是……就是沈姿意落水的事,裴樾他都知道了,他知道是我推的,你要救救我,”
“裴玄哥,你去跟他求求情好不好……?”
裴玄轻笑一声:
“林婉儿,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去招惹沈姿意。现在事情闹大了,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林婉儿愣住了,她没想到裴玄会如此冷漠。
她哭喊着:“裴玄哥,我们……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婉儿,你未免太高估自己。我们不过是逢场作戏,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裴玄声线温和,说出的话却像把锋利的刀。
他自然能拎得清轻重,他还冒不着为了一个女人去招惹裴樾。
林婉儿如遭雷击,她怎么也没想到,裴玄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哭得更大声。
裴玄沉默,挂断了电话。
林婉儿瘫倒在沙发上,她知道裴玄是指望不上了。
她必须自救。
匆匆收拾了行李,订了最早飞往国外的机票。
不敢停留,生怕裴樾的人会随时找上门来。
然而,就在她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别墅时,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拦住了她的去路。
“林小姐,九爷请您。”
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林婉儿脸色惨白,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她被带回了裴家,直接被扔进了一个空旷的房间里。
房间中央,放着一个一人多高的透明玻璃缸。
林婉儿看着那个玻璃缸,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很快,她的预感就变成了现实。
两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走上前,粗暴地钳制住她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按进了玻璃缸里。
“啊!”
冰冷的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口鼻,刺骨的寒意刺入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拼命挣扎,双手胡乱地拍打着玻璃壁,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是徒劳。
水灌进她的口鼻,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
五分钟后,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时,黑衣人将她从水里拉出来,她剧烈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浑身湿透的她瘫软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一分钟后,她又被再次粗暴地按进水里。
如此反复,整整有半个小时。
每一次被按进水里,都是一次濒临死亡的体验。
林婉儿的身体逐渐麻木,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一双锃亮的皮鞋忽然出现在她视线内。
裴樾一身黑色西装,手上敛着一串檀木佛珠。站在水牢外,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一句话也没说,视线却极具压迫感。
林婉儿艰难地抬起头,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想要求饶,想解释,可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嘶哑的呜咽声。
依稀能够听见她模糊的音节,是“对不起”三个字。
“现在知道怕了?”
裴樾嗓音淡淡。
“当初推人下水的时候,不是很得意?”
听到“推人下水”几个字,林婉儿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中闪过惊恐。
她拼命摇头,想要否认,却再次被呛咳打断。
裴樾视线依旧平静,手中的檀木佛珠却停止转动。
“让你体验一下她的感受。”他说。
“不……不是我……”
林婉儿虚弱地辩解,“是她……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