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关我。

    薛玙曾评价我,说我像是游离在外的孤魂野鬼。

    又是一日无聊,我怀中揣着师叔给的符箓,隐了气息,灵活的给睡着了的秦饭饭胡子编了个三个麻花辫。

    探头探脑,试图看看师父有什么反应。

    秦饭饭果然勃然大怒,无视了坐在对面的我,一个健步冲了出去。

    伴随着一声怒喝:

    “明玄薛玙!”

    两人齐齐被罚在殿外。

    我问他们俩一句:“为何跪在这里?”

    “不知道啊。”明玄也很纳闷。

    他就是单纯看到秦饭饭滑稽的样貌,没忍住乐了下,底下跟薛玙低声讲了句:“我看咱们师父倒也是风韵犹存啊。”

    秦饭饭何等境界,两人声音飘到他耳朵里,他表情骤寒,顿觉自己真相了,让二人跪在殿外。

    无辜被牵连的薛玙凭空猜测:“谁这么无聊?沐重晞干的?”

    也就只有沐重晞那个熊孩子这么无聊了。

    他们几个对秦饭饭还是挺尊重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明玄也咬了下嘴角,面色有些冷。

    被凭空扣了一顶帽子的小师弟自然是不干的。

    沐重晞声音还带着点稚气未脱的软绵,年纪最小,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声音吵得可谓震天响,“我没干就是没干!”

    “说不定是大师兄干的呢,你们就知道欺负我!!”他也恼了,口不择言,无差别攻击:“你们就知道找我麻烦,怎的不去找大师兄?”

    两人对视一眼,明玄当即似笑非笑:“小师弟,错了便是错了,怎么能污蔑师兄呢?”

    眼看沐重晞气的脸都红了,薛玙也在煽风点火,“大师兄怎么会有错?那可是大师兄啊。”

    沐重晞不可置信。

    他差点就吐了:“你们两个比我们门里的狗都会舔,你们太恶心了。”

    这一场风波以沐重晞被罚禁地结束。

    一计害三贤的我在此刻,终于迟钝意识到……

    给师尊编小辫子是不可以的。

    我翻开了本子再次记录下来这个生活常识。

    为了弥补沐重晞受伤了心灵,我特意去禁地给他带了些食物,说一些毫无任何意义的鼓励话语。

    “师兄,你真好。”

    小师弟一脸感动的继续蹲监狱。

    我毫无任何心理压力的离开了禁地。

    ……

    我的生活宛如一潭死水,外界如何都不会在我这里激起半点风波。

    可这一切的一切,

    都被叶翘给毁了。

    第一次见面,她正观察着我,头发像是炸毛的栗子,一撮不起眼的呆毛轻晃,我动作远比思想要快,一把稳稳按下去。

    然后对上她懵逼的目光,我故作若无其事带走了她。

    在我记忆里面,她是平生仅见的奇葩。

    师父讲课时的废话一向很多。

    每每讲到不爱听的内容,她便会画了个超绝假眼睛,贴在眼皮子上面。

    顶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站在后排脑袋一靠,坦然的睡觉。

    日常训练,便是我给她喂招,那一日叶翘随手挽了个剑花,表情视死如归:“大师兄,来吧,”

    ——花里胡哨。

    我在心底评价了一番,随手抛了断尘,卷起袖子利落暴打了她一顿。

    “小师妹……”沐重晞惊呆了:“好像有点死了??”

    我冷静说:“不会。”

    “……”

    叶翘似乎更喜欢玩问剑宗那边的打法,主张一力降十会,一剑破万法。

    巧的是,我同问剑宗的弟子交手多年,给她喂招,倒也称得上游刃有余。

    “莫欺少年穷啊师兄。”她大概也是实在发现打不过我,将头发揉成鸡窝状后,故意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万一日后诸多天才,独我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