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跟何天禄凑在一块。
听着陈毅说的,何天禄不时发出贱笑声。
“陈毅,这有学历的人就是阴险啊,你说的这些招,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这个好这个好!光头没钱,但白傲有钱啊!这是白傲出声要保下他的,咱俩赚一笔这也怪不到咱俩头上!”
白之瑶坐着轮椅从一旁过来,看着一点都不避人的陈毅跟何天禄,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俩在这商量怎么讹我家钱的时候,就不能避着点我吗?”
“说啥呢!”陈毅看了白之瑶一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现在跟何少是一家,过来一起商量一下。”
“我商量你妹啊!奸诈的东西!”白之瑶瞪了陈毅一眼,转身离开了。
陈毅跟何天禄两人继续密谋着,时不时发出笑声。
聊到最后,何天禄瞪大眼睛:“确定这么玩?这样不会有事吗?”
陈毅摇头:“你的人设就是这样,不会有事的。”
“况且结婚那天,慕胜都过来给你兜底了,我们就往慕胜的人设方面靠,现在这种局势,你越是谨慎,越容易让人怀疑,就不停的往大扯最好了,给人一种你无法无天的感觉。”
何天禄还是有些担心:“那扯太大了,扯到蛋了怎么办?总有一天我们兜不住的吧?”
陈毅完全不在意:“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我的身份早晚要被人拆穿。”
“这件事的关键点不在于我们会不会被人拆穿。”
“而在于被拆穿前,我们都利用这身份做了些什么事,得到了什么!”
“这个圈子里没有好人跟坏人,只有胜利者跟失败者,所以,趁现在他们还摸不清我们虚实的时候,能玩多大就玩多大,反正怕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何天禄看着陈毅这副笃定的模样,深吸一口气,随后骂了一声:“他妈的,死就死了,陪你玩!反正你也拼过命!我这跟你比起来算不了什么!就按你说的干!”
别墅二楼,白之瑶听着两人说话,随后冲早就拨通的手机道:“爸,听到这俩货说什么呢吧?”
“听到了。”白傲的声音在电话里传出。
白之瑶问:“那你就不管?真让他俩在赌场乱搞?”
白傲的笑声响起:“这俩肯当着你的面说,就等于是给我说了,只不过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我不能在场,说一千道一万,我装作最后才知道就行。”
“他俩爱怎么玩怎么玩吧,陈毅说的没错,赌也是他一个人赌,他出命我出钱而已。”
“况且光头这次,真的越界了啊,我手下这么多人,他也不是唯一一个,这次把场子整合,我外面一堆事要处理,内部也没时间去管,让陈毅他俩帮我敲打敲打也好。”
“反正闹不出人命,刚好我也想看看,聂家打算怎么收场。”
“爸,可是……”白之瑶很担忧。
“没什么可是的。”白傲打断,“这俩小子都不傻,何天禄脑子虽然转的慢一点,但始终也能掌握那个度,陈毅更不用说,从他今天能在赌场忍气吞声的事来看,他暂时不会越界,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做些改变了,你也早点休息。”
白傲挂断电话。
白之瑶听着电话当中的忙音,看着下方那俩没安好心的玩意,无奈的叹了口气。
翌日一大早,陈毅跑去办理护照。
晚上八点,何天禄出现在酒店。
这正是赌场里人最多的时候。
何天禄坐着轮椅,进了赌场,心中有些忐忑,他深吸几口气,想着陈毅昨天晚上给自己交待的,进入玄厅,直接坐到最大的那个赌桌前。
这张赌桌上有六个人正在玩梭哈,底注都是十万起,在玄厅也算得上是豪赌了。
何天禄坐过来后,挥了挥手,招来侍应生,拿了一杯香槟,又切了根雪茄叼在嘴里,敲了敲桌子:“发牌。”
荷官看了眼何天禄:“先生,底注十万。”
“没钱。”何天禄吐出一大口烟雾,“抵押行么?”
“当然可以。”荷官微微一笑,“先生要抵押什么。”
何天禄将手伸到衣服内兜里,随后把家伙掏了出来,往桌上一拍:“抵这个!”
当家伙被拍到赌桌上的那一刻,赌桌上的豪们脸色齐齐一遍,有两个丝毫不犹豫,拿起筹码就起身。
还有几个坐在那,但身子都往旁边移了移,惊疑不定。
荷官眉头皱起,一边看下桌下的通讯器,一边冲何天禄道:“先生,这种玩笑开起来可没意思。”
“你他妈觉得老子在跟你开玩笑?”何天禄破口大骂,“说,这玩意能抵多少?”
“我当是谁,原来是何少。”
一道笑声在后方响起。
就见光头带着几名逼单房的汉子走了过来。
紧接着光头冲荷官骂道:“不长眼的东西!不看看这是谁!何少可是白爷的女婿!赶紧滚,别在这碍何少的眼!”
“对不起,何少。”荷官道了声歉,低头快速走了。
光头接替荷官的位置,冲桌上其余几名豪道:“各位贵,不好意思,我在另外一边给各位起了新台,请各位移步,一人十万筹码,就当各位的移步费了。”
几名赌也没废话,转到别的桌子上玩去了。
跟光头一起来的逼单房打手站在何天禄身后,将何天禄围了起来。
光头看了眼桌上的家伙,冲何天禄笑道:“何少打算抵多少钱?”
“一千万。”何天禄说道。
“可以。”光头点头,随后给何天禄发牌。
梭哈的规则很简单。
何天禄的牌不大,但还是下了一百万进去。
等开牌的时候,光头翻开自己面前的牌。
光头赢下这一局。
“何少,承让了。”光头笑着将牌收起。
“运气不好啊。”何天禄叹了口气,随后抓起桌上的家伙,上膛,对准光头。
光头脸色一变,刚要开口。
“砰!”
一道清脆刺耳的声响发出,在这一瞬间,光头只感觉双腿发软,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所打湿,他缓缓扭头看向身后。
就见身后的木制隔断上,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圆孔。
“这把的筹码给你了,我还有一千万,发牌。”何天禄将家伙再次拍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