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想吃点什么？”
马车上，秦挽辞掀开车帘往外看，“我们出来太早，这个点几乎都是包子馄饨之类的。”
“你不是吃过了？”
沈则御没好气。
亏他起个大早，本想和她一起用早膳，她竟然不等他！
秦挽辞回头看他：“府上厨子的手艺虽好，但是一想起王爷上次下厨做的面，难免觉得味如嚼蜡，没吃饱。”
沈则御斜了她一眼：“街上小贩做的就比本王做的好吃？”
“当然差得多，”秦挽辞道，“只不过王爷秀色可餐，也是能下饭的。”
“肤浅！”
沈则御又骂她一句，傲然撇过头去，侧脸却有弧度慢慢放大。
秦挽辞捂着嘴笑了笑，继续看窗外。
她发现沈则御有时候很像小孩子。
迫切渴望别人的夸赞。
她不知道沈则御的童年如何，凭借他和老王妃吵架时的只言片语，不难猜测，他的童年，大约很不幸福。
这导致他习惯用锋利的语言保护自己。
“我们去吃馄饨好不好？”
秦挽辞看街边熙来攘往，一个馄饨摊热气腾腾，香气随着风在大街上飘荡，引人馋虫。
沈则御皱眉：“就那么两张桌子，人挤人。”
“那我们去酒楼？”
秦挽辞提议，她还从未大早上去酒楼吃饭。
“馄饨打包，我们去戏院吃。”
他们今天本就是要看戏的。
秦挽辞：“也行，那王爷稍等，我下去买。”
秦挽辞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就常常跟三哥出门，她很喜欢大街小巷的烟火味。
难得出来，就没让翠枝和碧桃代劳。
沈则御随她去。
秦挽辞要了两份馄饨，等待的间隙，她四处张望。
早上的大街是最热闹的，也是最有人气儿的。
目光掠过旁边的一条小街，一辆马车从街口缓缓驶出。
马车上没挂牌，不过秦挽辞却认得，是上次程伶送秦抚诗回秦家那辆车。
马车转弯的时候，冷风将车窗掀开一角。
半张熟悉的脸，一闪而过。
“夫人，您的馄饨好了。”
小贩喊秦挽辞。
秦挽辞接过道谢，回到车上还在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心不在焉，撞上旧情人了？”
沈则御不知什么时候挪了一下位置，坐到了秦挽辞刚才坐的那一侧。
秦挽辞看了他一眼。
沈则御瞬间眼眸一沉，作势要出去。
秦挽辞吓得一个激灵，拉住他的袖子：“我哪有旧情人？刚才看到一个人，像是我堂妹，没来得及打招呼，她就过去了。”
沈则御抬起手指抚上她的眉梢。
自动忽略了后一句，神情难得认真：“以后不管什么人，都不能让他欺负了你，有我给你撑腰，就算是皇帝来了，也不能让你吃亏。”
他的瞳仁黑亮，像极寒之地折射出的漫漫星河。
秦挽辞低头不语。
沈则御今日出门带的人不多，戏院里并没有清场。
不过因为时间尚早，戏院里的人也少。
两人一起上了二楼的一个雅间。
秦挽辞将两碗馄饨打开，推了一碗到沈则御面前。
放了一会儿，味道不是很好。
沈则御刚吃了一口，外头池宴走进来。
“王爷，薛大人求见。”
沈则御心烦，他好不容易偷闲。
“今日谁都不见。”
池宴得了话出去了。
上午的戏分为两场，中途秦挽辞喝多了水，带着翠枝出雅间寻净房。
主仆两个从净房出来，迎面有人将她们拦住。
“王妃娘娘，您好啊。”
年轻俏丽的姑娘，眉眼盈盈，带着几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