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展香毫无防备，被她抽的七荤八素，牙齿松脱。
与此同时，秦挽辞厉喝一声：“翠枝碧桃。”
翠枝赶紧把手里捧着的头面和珍珠塞给江宽，和碧桃一起冲上去，对着那群还没反应过来状况的女子，一顿狂抽。
燕展香被秦挽辞连扇了两巴掌，整个人都傻眼了。
“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反应过来。
但是碍于秦挽辞是王妃，人多眼杂，她不敢进攻，缩手缩脚的防御。
秦挽辞却不跟她气。
直接指挥侍从：“按住她。”
她又抽了两巴掌，打的燕展香发髻散乱，自己手掌发麻。
“燕小姐，张小姐，大庭广众之下，敢造王爷的谣，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几条命。”
“我没有造谣，”张玉捂着脸颊，头发被翠枝全扯散了，委屈道，“这件事外头人尽皆知，王妃要问，我才说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人尽皆知？”
秦挽辞冷冷一笑，抬手指了一个围观的夫人。
“我问你，你可知道邀月楼被封？”
那位夫人正看热闹，突然被指，吓了一跳。
如今宿州已经没有多少人不认识河东王妃。
“回王妃，民妇知……知道，昨日贴了告示，是许大人亲自带人去查封的。”那夫人结结巴巴的。
“查封的罪名是什么？”秦挽辞又问。
沈则御又不是傻子。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留宿了歌姬，他都不可能用这种罪名去查封邀月楼。
没有哪个大人物会把自己的风流韵事拿出来供人谈论。
很多桃色消息都是捕风捉影。
百姓们私下八卦消遣罢了。
除非不怕死，谁也不敢问道正主脸上去。
那个夫人虽然也听说了流言，但是看秦挽辞这架势，她怎么敢乱说。
规规矩矩道：“许大人贴的告示上说，邀月楼窝藏奸细，所以才会被查封。”
告示上明确是那个被留宿的歌姬是细作，已经被处决。
念词的爹是河东人，她娘虽然不在了，但爹和亲戚邻居还在，所有人都能证明她生在宿州，长在宿州。
从小没出过远门的姑娘，能做谁的奸细？
要是做奸细，家里还能穷的叮当响？
这说不过去。
何况出事前几天，她欢欢喜喜拿了一大笔赏钱回家给她爹，说是河东王赏的。
沈则御不可能把所有人灭口。
这事儿处理的不干净，自然有各种各样的流言传出来。
秦挽辞要的就是这句话。
转眸看向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几人。
“你听清了吗？”
秦挽辞高高在上睥睨着张玉，眸若坚冰。
张玉跌在地上，脸颊上五指印根根分明，声音弱却不服气：“这话也不是我传出来的，说的人多的是，王妃难道都要打？”
“没错，我不管你们背后怎么说，敢说到我面前来，不管是谁，第一次打，第二次就要命！”
她声音冷厉，带着一股狠劲儿。
地上的其他女子被吓得哆嗦，连燕展香眸中都有一分畏色。
那个张玉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指燕展香和其他女伴：“就算我做错了事，跟她们又有什么关系？”
“交友不慎，就要自认倒霉，她们全是受你连累。”
除了燕展香，其他女子纷纷看向张玉，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点。
张玉心里明白，经过这件事，这些姑娘日后大概就不敢跟她来往了。
河东王妃，果然够狠！
秦挽辞看她的细微神情，就知道这个张玉还没搞清楚。
只怕日后还是要做燕展香的刀。
“张小姐，河东王府不是你能招惹的，今天是第一次，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马，下次再被我捉到小辫子，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秦挽辞最后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上马车时，她悄声叮嘱江宽：“派人盯着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