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容小觑。
秦挽辞要去找沈则御。
刚踏出大厅的门，正好撞上他端着盘子进来。
“着急上火的，你把那两筐橘子都吃了？”
沈则御收势快，拿盘子的手扬到一边，一碟子糖果没有一颗掉下来。
夫妻两个一起进大厅。
秦挽辞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连带今日杖杀了陶星蓝的事。
“死有余辜。”
沈则御说陶星蓝。
他忙着防御平西和朝廷，暂时没管这些小蚂蚁，他们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陶家当初靠着何翊琞的时候，就不老实。
陶钧有两分本事，他如果愿意归顺，这次正好拿着陶星蓝投诚，沈则御不是不能给他机会。
可他若不识好歹，想借着陶星蓝的事儿闹起来。
那就是正好给沈则御收拾他的机会。
“那个刺既然敢在身上种天花，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不但审不出来，还会有传染其他人的风险，烧了吧。”
沈则御吩咐道。
他的看法跟秦挽辞不谋而合。
“另一个服毒自尽的女刺和他们出现的地点也很关键，他们有备而来，说不定还在娄远城内藏了其他毒源。”
秦挽辞说出自己的担忧。
对方既然是有心害沈则御，很可能就还留了一手。
沈则御喊来泽宵，这件事交给他去查。
他在娄远城多年，对此更为熟悉。
翌日，泽宵回来的时候，沈则御和秦挽辞刚在膳厅坐下。
“石南营？”
沈则御得到了一个名字。
“对，他是萧令雄将军堂弟的外甥，二十四岁进京赶考，曾经得过探花，做官三年，因为失手杀人，被夺了官职发配岭南。
萧令雄托关系把他弄回了镇北，他在一家医馆里当学徒，那个死了的女刺，跟他有过来往，属下已经派人拿了他，并且搜查了他所在的医馆及他家。
在他家的地窖里，发现了一具染了天花的尸体和天花毒源。”
泽宵因为还要回来复命，他自己没敢下地窖。
来见沈则御之前，又专门那烈酒和热水洗了一遍。
“萧家的人？”
沈则御嘴角微弯，漆黑眼眸如点了彩，似笑非笑。
李家、萧家、陶家，镇北的三大武将世家，真是没有一个肯消停。
泽宵被他这样笑的头皮发麻。
然而又不得不补充一句：“石南营好像和沈王妃有些不清不楚。”
“沈王妃？”
沈则御一愣，看了眼秦挽辞。
有那么一瞬没反应过来这是哪一号人。
秦挽辞忽然想起，昨日在街上见到的那个和沈曦一起的年轻男人。
抬手敲了一下沈则御手里的筷子，小声：“臣妾又不姓沈。”
沈则御还有心思逗她：“你生的可以姓沈。”
“那就是说还能姓秦？”秦挽辞道。
“多生几个，也不是不行。”
沈则御快速喝了几口粥，把筷子放下。
他要亲自去审这个石南营。
还没走到王府门口，就有侍卫来报。
萧家的人来了。
“他们倒是消息灵通，本王刚拿了人，就找上门来。”沈则御皮笑肉不笑。
“王爷要见吗？”池宴道。
“为什么不见？让他们去前厅等着。”
沈则御又不急了。
他吩咐池宴派人审讯石南营，自己又折回膳厅。
坐到秦挽辞身边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刚才说到哪儿？打算生几个来着？”
秦挽辞：“……”
生你个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