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胎易怀,却难打掉。
林风眠出身鴸鸟一族,也算上古五帝血脉,连那转移天谴的办法都有,想来有办法打掉这个孩子。
“你?”林风眠极为震惊。
朝我道:“那异象你看到了吧?这样一个孩子……”
“他不想要。”我看着林风眠,苦笑:“你应该懂的,对吧?”
她是经历过情感和家庭伤害的。
应该知道我的困境!
林风眠有些感慨的看着我,咬了咬牙:“好!你跟我来,我带你回岛,找族长……”
可话还没说完,旁边黑影一闪,一条胳膊,猛的卷住我腰间,将我一拉。
我只来得及看见林风眠那满脸的诧异,跟着脸侧阴风阵阵,光线昏暗幽绿。
然后身体宛如半夜猛的坠落般,就已经被丢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墨苍冥猛的压了下来,我忙伸手推他:“鬼君,请放开!”
他却大手一扬,单手扣住我一双手腕往上一压,以身体压着我,一手抚着小腹。
双眼沉沉的盯着我:“你居然不想要它?”
“呵!”我不由的冷笑一声。
允许他不想要,就不许我?
可他是弹指幽冥莲,头悬双血月,能重振鬼道的鬼君!
我昨晚就下定主意,好好供养他,保住这条命。
当下沉吸了口气,轻声道:“请鬼君息怒!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又是鬼胎,加上异象太重,我身体情况,鬼君知晓的。”
“我这一身精血,怕是不能孕育它。与其到后面月份大了,两败俱伤,也不能瓜熟蒂落。还不如尽早,趁着它无知无觉时,送它往生。”
“我会留存血水,为它和泥塑像,日夜为它敬香供养,请鬼君放心。”
我双目沉沉的看着墨苍冥,越说心理居然越平稳。
原来,只要打定主意,并不是太难。
可墨苍冥却双眼跳动,嘴角勾着冷笑。
抚着小腹的手轻轻用力:“本君知道,你的精血不足矣供养它,所以昨晚特意回来。”
所以他昨晚回来,除了要我供养他,还有让我打掉这个孩子的意思。
或许在他知道我受孕时,第一想法,就是打掉它吧。
“是我愚钝,昨晚就该将想法告知鬼君的。不过现在也不晚,还请鬼君送我回医院……”我努力让语气保持平稳。
可墨苍冥抚着小腹的手,轻轻一勾。
我只听到“嘶”的一声轻响,跟着身上就是一凉。
墨苍冥直接将我身上所有衣服全部撕碎,抚着小腹的手,往后一扣。
掐住我的腰往上一拉,声音暗哑:“你知道鬼胎该怎么养吗?”
“它是本君的血脉,虽然为鬼身时所受孕,是为鬼胎。但本君现已有了真身,就得以精气滋养它。”
什么精气?
墨苍冥扣着我的腰,往某处一贴!
我瞬间感觉不对,是这个精气!
连忙挣扎着想抽出手,却被墨苍冥扣得死死的。
张嘴想说什么,却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精油香味。
跟着身体瞬间发热,情动时的感觉瞬间就涌了上来。
墨苍冥松开扣着我的手好整以暇的将那瓶鹀鸟尸油收起来。
我不由瞪向墨苍冥:“昨晚是你放在枕头下……”
那他还说那些混帐话!
可这话一出口,软绵无力,宛若娇嗔。
身上那种燥热越发的严重,我忙去推墨苍冥,想逃走。
可刚一动,就被他扣着腰,重新压回了床上。
沉沉的看着我道:“本君……”
“鬼君,我们……”我想告诉他,既然无情,就不该欲纵。
可他直接就吻了上来。
熟悉的气息,瞬间将我淹没,身体一团火,猛的燃起。
我不是第一次见识这鹀鸟尸油的药效了,可依旧瞬间沉沦,失了理智。
手脚不受控制般,缠上了墨苍冥。
他刚挥手朝卧室施了术法,跟着掐着我的腰,往上一拉。
我瞬间感觉魂魄出窍,神出生天!
手紧扣着他的胳膊,重重的喘着气,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
分不清天地的癫狂,也不知道何为阴阳。
为何这般……沉浮辗转
一口气,时而喘不出,时而又吸不进。
这样,忽生忽死,似生似死。
只记得到最后,墨苍冥死死的掐住我的腰,几乎将我从腰折断般,抵死相从。
屋外,阵雨哗哗而下。
那雨,好像下到了我体内……
却又烫得我浑身发颤,脚尖勾了勾,又好像绷着什么,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外面已经大黑了。
我忙摸了一下身体,小腹那种紧胀感,更强了。
墨苍冥并没有在旁边,可却往我腰下垫了个枕头。
这种是助孕的,我已经受孕,还垫着……
光是想着,我瞬间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忙将枕头丢开,想穿衣起来。
却发现他已经帮我清理过了,连该上的药也上过了。
我套了外套,拉开门。
就见柳长眠坐在院外的石桌上,扭头看了我一眼:“鬼君交待了,你要好好进补,抓了山鸡亲手教三娘熬了鸡汤,在厨房。”
他语气有些低沉。
我最后被墨苍冥抓回来时,林风眠看见了,想来也和三娘说过我的想法了。
而在屋里一整天,任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时之间,对柳长眠有些愧疚。
“对不起。”我走到石桌边,准备坐下解释。
却发现石凳上都铺了厚垫子,还是粉粉的小猫爪爪的。
“鬼君安排五娘买的,说你喜欢这种。”柳长眠勉强的笑了笑。
沉声道:“这个孩子你打不掉的,一是鬼君不会让你打掉,二是既然天降异象,就证明它的出生,已经在天道计划之内。”
“就算你找鴸鸟一族的族长强行打掉,他本就遭受天谴,你怕也要受天谴。”
这么严重的吗?
我苦笑了一声:“鬼君不是也有天谴,不能和欢好吗,这还不是……”
“他的天谴,不是不能和你欢好。”柳长眠接过常三娘端来的鸡汤。
送到我面前:“他的天谴,是永远不能得偿所愿。”
“上次他的执念,是和你欢好,所以就算他情动,也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和你欢好。”
“他后面因为那盏巫灯,肯定想到了你前世的付出,所以心中最想的,是拿回你前世的记忆,执念有了变化。”
“既然这样,与你欢好,就显得不这么重要了。所以天谴就又换了!”
“这天谴,还是这么灵活的吗?”我喝了口汤。
果然是那熟悉的味道。
可心中却再也没了过去两年间喝到时的满足感。
而是一股子说不出的苦涩。
“因为这个天谴,就是针对墨苍冥,就是要让他永远得不到他最想要的。”柳长眠吸了口气。
轻声道:“江柳,你不要成为他最想要的,懂吗?”
“他或许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也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