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版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你以为?祖师遍布三界! > 第73章 九叔的劫难
    人总要有追求的。

    现在钟明就是混吃等死,保底也是个七品官。既然后路无忧,尝试摸一摸长生的门槛也不是不行。

    符箓派的缺点很明显,你去地府当官,各种天规戒律,简直是处处掣肘,阳间有人下诏,你就得上去干活。

    内丹派则不然,虽然战斗力比不过符箓派,但那长生二字,实在是让人神往。

    通天建木八亿岁,不及得道证长生!

    文才就是烂泥一堆,根本看不明白这里面的好处,当然了,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成仙了道?这小子不追逐虚无缥缈的梦,稀里糊涂活这一辈子也挺好。

    看着这小子慌里慌张跑过来,钟明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连忙放下碗筷,快步迎上去,“怎么了?”

    前段时间,任家镇来了一位新的大帅,姓徐,听说人还不错,一来就听从了九叔的建议,筹钱要修缮西头村的悬棺。

    九叔包下了这么大的活,钟明偶尔也去帮帮忙。

    但蔗姑也天天在工地熬粥煮饭,赖在九叔身边,与此同时呢,还有米其莲存在,这就导致无形的硝烟弥漫。

    别说钟明顶不住,九叔都落荒而逃,把事情交给了秋生去做,自己谎称闭关,躲家里不出来了。

    所以看到文才的第一时间,钟明就觉得是工地出事了。

    文才气喘吁吁:“师父因为闭关,所以把灵婴交给了蔗姑打理,结果有一个邪婴被人拿走,投胎到了徐大帅的三姨太身上,就快生了,蔗姑和秋生正在想办法,师父又没出关,我就来找你了。”

    “师伯还真闭关了?”

    钟明有点迷糊,这邪婴怎么还是跑出来了?

    看过电影的他,早就有所提防,不仅让九叔用墨斗线缠住,还用锡纸包裹,专门做了个画满符咒的桃木匣放置保存。

    可以说是谨慎至极了。

    这都能跑出来?

    钟明眉锋飘过一丝戾气,看向文才的眼神十分不善,“邪婴是怎么跑出去的?”

    “你怀疑我?”文才一愣,大呼冤枉:“是那大帅求子心切,认为藏起来的就是最好的,所以才偷走了邪婴。”

    “这样啊。”

    钟明点点头,淡淡道:“既然是他自己作死,那我们还管他做什么?”

    文才急道:“他尾款还没结清呢!”

    “不管谁当这个大帅,总要结钱的嘛。”

    钟明摆摆手,把梁办叫了出来,“去开车,我们去看看。”

    毕竟蔗姑也在,自己不去说不过去。

    转头又问文才:“是马上要生了,还是快要生了?”

    文才急忙一拉钟明,道:“我来的时候羊水已经破了!快点吧,再晚来不及了。”

    钟明关门落锁,闻言行动更是悠然,“算了,我们赶过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师伯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真要出事了,他老人家肯定会出关的。”

    话虽这么说,钟明还是跟着文才上了车,梁办把家伙事儿放好之后,开车就走。

    钟明就在车厢里布置法坛。

    就如同他说的那样,这时候过去已经太晚了,过去之后,大概率是九叔出关,已经打完。

    钟明估计自己能做的就是给大帅一家收尸。

    时近午夜,蚕豆号伴随着轰鸣声来到了大帅府。

    府中灯火通明,内外全是荷枪实弹的士兵,严阵以待。

    院子里不是钟明想象的一片狼藉,门口围着几个人,似乎在焦急的商量什么。

    钟明一眼看去,就认出了蔗姑和秋生,忙从车顶天窗探出头来,询问道:“蔗姑,是不是九叔出关了?事情解决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在事情不明朗之前,绝不离开蚕豆号一步。

    秋生回头,眼一亮:“阿明。”

    蔗姑撇下他们,愤愤不平,“没有。林九那个混蛋,自己闭关修行,却让我们替他挡灾!”

    “挡灾?”钟明奇怪。

    蔗姑道:“玄修道士凡是破境冲关,冥冥之中总会有灾劫降下,或是天灾,或是人祸,要么就是内景心魔,总之不能安生。

    这邪婴就是林九的劫难,过去了就是另一番天地,过不去就是身死道消。”

    还有这种说法?

    钟明大为讶异。

    转念一想,自己筑基后,遇到了皇族僵尸,开脉后遇到了马贼术士,似乎有点符合。

    而且道士讲究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认为天地宇宙和人是一体的,息息相关。

    从宏观层面讲,修行之人每多修出一分法力,别处就会少去一分,这就导致修道人每次破境时,都像风眼一样,身边总会围绕着无形的“飓风”。

    道士称之为劫难。

    钟明却觉得,这是一种自然现象。

    好比水往低处流,你这边开个口子引水,下游的水流量必然减少,然后带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干旱、暴雨、决堤等事情就不得不防。

    “原来如此,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钟明好奇的问。

    蔗姑摇头道:“那邪婴不肯出来。”

    “那不如……”钟明以手做刀。

    邪婴是为了投胎出世,如果母体怀孕时死了,那孩子也会成死胎。所以只要干脆一点,这邪婴闹不出什么乱子的。

    蔗姑吓了一跳,“徐大帅怎么可能会同意?”

    钟明奇怪道:“徐大帅不是有四个姨太太吗?你去问问,万一人家不在意呢。”

    “别管人家几个姨太太,这好歹是同床共枕的亲媳妇,怎么可能同意?”

    钟明笑道:“蔗姑,我在地府有人有地,你就说我能让他老婆死了比活着还舒服。”

    “能好好活着,谁会想死。”蔗姑半信半疑,但还是向徐大帅走去。

    两人交谈不久,那徐大帅就毫不犹豫的一挥手,“杀!”

    钟明暗暗竖起大拇指,是个拎得清的汉子。

    两个士兵当即端着枪,一脚踹开门,钻了进去,没多久就响起枪声,随后是仆人和侍女的尖叫声。

    就在钟明以为稳了的时候,一个士兵倒飞出来,破布袋一样摔在花坛上,顷刻之间就没了性命。

    在场众人都是一惊。

    另一个士兵怒气冲冲的踏步走出,他脸色青白,显然已经被邪婴附身,只见它环顾一圈,凶恶的盯着徐大帅,歇斯底里的嘶吼:

    “你还是不是人?自己的老婆孩子也杀!好,你不让我投胎,那我就让你投胎!”

    一众士兵被吓得瑟瑟发抖,徐大帅虽然心里很慌,但面上却镇定非常,立在那里不动不摇,仿佛定海神针。

    秋生离得最近,当即拔出桃木剑就冲了上去。

    那邪婴伸手抓向桃木剑,只是一碰,就惊叫一声,犹如触电一般缩回了手,侧身闪过,然后一脚把秋生踹飞。

    “这还得了?”

    蔗姑从包里掏出法器,一手执锤,一手拿锥,仿佛雷公一般,大喊一声,就要往上冲。

    邪婴眼光一横,正准备应付蔗姑。

    那边钟明见了,吩咐车里的文才赶紧焚烧黄表,点烛开坛,自己却有心试试雷法,当即默运法力,右脚跺地。

    同时左手成掌,右手剑指,在左手掌心虚虚写了个雷字,随后往天上一送,似乎抓下一把什么,然后向着邪婴劈掌打出。

    喀嚓!

    一声震鸣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