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记,我倒是觉得,越是这样的人,一旦钻了牛角尖,走错了方向,造成的损失就越严重。还不如那些混日子什么也不干的饭桶呢。”

    “行了,别和我扯你的歪理!我已经让夏书记和刘县长来市里,激化矛盾不是个好主意。另外市局的刘副局长带人去了兴南,他们负责配合你的工作。”

    “我可告诉你,到最后你要是搞砸了,我可饶不了你!”

    “感谢领导信任!”周严语气很轻松:“您放心,功劳肯定全是您的,黑锅我全背......”

    话还没说完,谢平那边已经挂断了。

    “什么素质!”周严嘀咕着,心里也狠狠地松了口气。

    小会议室里的众人看到周严满面春风的回来,都不禁有些好奇。

    按理说发生这样的事,谢平即使想袒护周严,至少也应该在表面上敲打敲打,再和稀泥,把影响降到最低。

    而且据说谢书记很不待见周严,不趁此机会整治他就很不错了,怎么会袒护呢?

    “周书记,谢书记......”余海英试探着问。

    能在这种情况下,走进这间小会议室,对余海英来说,是冒着相当大风险的。无论能否起到作用,这起码表明了态度。

    如果周严在这场冲突中败下阵来。等夏扣龙缓过劲,余海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周严也没有想到,常委中最先表明立场支持自己的,竟然会是余海英。

    余海英已经五十岁,又是女同志,通常来说,到了县委常委这个位置,也就没什么心气了。安安稳稳的等退休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余海英给人的印象一贯是低调,脾气好,为人也很本分。不是个喜欢出头的人。

    余海英为何会这样做,周严还有疑虑。

    “谢书记真是个好人!他说中午请夏书记和刘县长吃饭,问要不要帮我打包带回来一点......”周严笑眯眯的说。

    所有人都一脸黑线。

    “麻烦你编瞎话走点心行吗?你这是拿我们一帮四五十岁的人当小娃娃哄着玩啊!”所有人都在心里吐槽。

    但又能怎么样呢?人家瞎话张嘴就来,说的坦然,说的恳切,说的......就没想让别人信。

    周严却不管别人怎么想,坐下来问道:“刚才咱们谈到哪儿了?哦,对,刚才耿局长说让少年宫暂时搬到文化馆,是教育局要出资把探花楼重新修缮是吧,嗯,这也是好事!”

    耿山懵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自己明明说的是探花楼是危房,为了保证老师和孩子们的安全,必须停止使用!”

    “教育局出钱修缮!?教育局哪来的钱?就是有钱也不能花在一栋马上要拆掉的破楼上啊!”

    “周,周书记,我没说,没说教育局出钱修缮啊!我是说......”耿山急的都开始结巴了。

    “嗯,也对,探花楼是市级文物建筑,可不能随便修。要请文物部门鉴定,然后找专业的人来修缮。”

    “耿局长考虑的很周全!而且文物嘛,文物局也应该出一部分钱。凭什么都让教育局出钱呢?这不公平!你说是吧余部长。”

    余海英已经反应过来,忍着笑附和:“是的,虽然现在这栋楼是少年宫在使用,但修缮的话,文物局也是应该出钱的,毕竟是文物嘛。”

    耿山都要哭了:“周书记,余部长,别开玩笑了,我哪有那个权力。”

    “哦?你说我们开玩笑?明明是你先开玩笑的啊!是不是危房,你不是张嘴就来吗?什么时候教育局都能搞房屋和文物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