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呜……您安心的走吧,我以后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我会给您烧很多纸钱,让您在下面花。”
阮星听不清刘大红在说什么,只是抹着眼泪,孝顺的说道。
阮盼弟、田美丽:……你是真不怕气死你奶啊!
“轰隆隆——”随着阮星的哭声,一道惊天动地的雷声划破天际。
医院的电灯忽明忽暗的闪了好几下。
外面的风越刮越大。
连带着窗外的雨水,也被狂风带入了病房内。
“这雨也太大了!”
“快把窗户关一下,别让雨水飘进病房!”
突然如其来的大雨,让医院的各个病房全都忙碌了起来,都在忙着关窗户。
窗外风雨交加。
忽明忽暗的灯灯,让人有些不安。
“大晚上的,突然来这一出,有点吓人啊。”
一位陪床家属想拿烟出来抽,但想到这里是医院病房,只得把烟又放了回去。
“我看了黄历,今天可是大凶之日,诸事不宜。
但凡死在大凶之日的怨魂,必成厉诡,邪性得很。
这动静这么大,不会是有厉诡要出世了吧!”
一名老者躺在病床上,对着一旁陪床的女儿说道。
“爸,您那些都是封建迷信,哪一天不死人。
要真是死在大凶之日的就能成厉诡,那这世上不是到处都是厉诡了。
爸,咱们做人,还是要相信科学。”
女儿压根不信,还劝老者要相信科学。
“这可是老一辈传下来的,你这孩子怎么就不信呢!”
老者一脸不服气,却拿女儿没有办法。
另一头,刘大红的病房内,刘大红被阮星的一句会给她烧纸,给气个半死。
强烈的怨恨,让她连身上的疼痛都暂时遗忘了。
“是你……是……你……”是你害了我们一家!
一定是你这个灾星,是你害得我们一家人家破人亡!
偏执的刘大红接受不了小儿子一家的死,把一切怪到了阮星头上。
强烈的恨意,令她双眼微凸,眼中遍布的血丝,让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吓人。
“奶奶,您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您说,我听着。
你有什么遗愿就告诉我,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帮您做到。”
阮星一面流泪,一面对刘大红说。
“死……我……要……要……”要你死!
最后一句话还来不及说完,刘大红就彻底咽了气。
死时死不瞑目,眼睛瞪得老大。
眼中残留的不甘以及怨毒的情绪,是能吓得人晚上做恶梦的程度。
“奶奶!”
“妈!”
阮星和阮富贵发出一阵哀嚎,扑在刘大红身上放声大哭。
一个哭自己惨死的妈,一个哭自己惨死的奶。
阮盼弟和田美丽则在一旁默默抹眼泪。
没有像他们一样失声痛哭。
就这点眼泪,还是他们好不容易挤出来的。
毕竟刘大红,本就不是一个慈祥的婆母和好奶奶。
她好的一面,从来就没在这母女二人面前展露过。
面对她们母女时,永远都只有嫌弃和辱骂。
连个笑脸都吝啬于给她们。
母女二人意思一下的哭了一会儿,就开始围着阮星安慰。
过了几分钟,总算是把人安慰好了。
阮星的眼泪,终于收了起来。
窗外的天空,开始放晴了。
阮富国擦干净眼泪,开始联系丧葬队的人来医院抬亲妈的遗体。
按照老家的规矩,他们得带着老太太回家停灵三日。
等到阮星回到小别墅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10点了。
打从回了村子,她就一直没歇过,连晚饭都没吃。
之前太伤心都忘了肚子饿,现在一缓过来,肚子饿得直打鼓。
“好饿……”她摸着肚子,坐在别墅一楼的沙发上。
一楼厅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所有人都回了房间休息。
阮星太饿了,跑到厨房去找吃的,结果啥也没找着。
想到自己可能要饿一个晚上,她又想哭了。
好在关键时刻,阮盼弟提着吃的过来了。
“爸妈担心你会饿,让我拿点面来过来煮。
我还从家里拿了两个鸡蛋和一些青菜,等下煮鸡蛋面给你吃。”
盼弟看着阮星,露出一抹浅笑。
阮星一听有吃的,心情瞬间变好,也不想哭了。
像条小尾巴一样,跟着盼弟在厨房忙活起来。
另一边,阮富国家
老太太的遗体已经被带了回来。
遗体放在冰棺内,就停在阮富国家的大厅里。
村里还能动的都过来帮忙了。
大晚上的,村里凑起了哀乐。
阵阵哀乐声传遍了全村。
哪怕小别墅离阮富国家有一段距离,但这声音还是传了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陶蓝被吵得睡不着,一脸怒意的从床上坐起来。
费思雪朝窗外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只能听到哀乐的声音。
“村里好像在办丧事。”
“该不会是有人被雷劈死了吧!”陶蓝想到了下午的事。
这么多人被雷劈中,死几个人还真不奇怪。
“蓝姐,我看我们还是把窗户关了吧,关上窗户可能会好一点。”
费思雪提议。
陶蓝虽然觉得关了窗户不透气,但让她听着哀乐睡觉更不可能。
最后,她还是不情不愿的点了头。
阮思雪:谢天谢地,这窗户终于能关了!
睡不着的又何止陶蓝和阮思雪。
住在其他房间的嘉宾也同样被吵醒了。
不过他们和陶蓝一样,听到哀乐声后,以为是下午那些村民中,有人没抢救过来。
并不知道死的人,其实是阮星养父母那边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