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死不了。此毒只是放大了她的感官，让她更真切的体会到断尾的痛楚罢了。对了，此毒每日都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犹如断尾再现！持续百年，毒素便会自动消除。”
阮玉的声音轻柔婉转，十分动听。
可听到林月鑫的耳中，却如坠冰窟！
好可怕的毒！
这是要把人折磨致死啊！
林月秧咬着唇瓣，没再吭声。她知道，这已经是阮玉能给予的，最大的让步了。
主人没有取走林月歌的性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别让林月歌死了，她死了，我唯妖族是问！”阮玉冷漠的丢下这句话，闪身离开。
“月歌！”林月鑫脸色苍白，她回过头去检查林月歌的伤势，又看了看地上断落的八尾，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我恨你。”林月歌无力的睁眼，看到是林月鑫，愤恨的说完一句，又晕了过去。
这一刻，林月鑫心如刀绞。
“是我的错，将你养成了今日的模样。”林月鑫悔恨不已。
她若是严格管教林月鑫，便不会发生现在的事了。
可是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姐姐，我们回去吧，月歌的伤势不能再拖了。”
“嗯。”
说来也奇怪，林月秧刚要去碰林月歌，林月歌身上的缚神锁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绳锁一松，凭空消失了。
当然，这里的凭空消失并不是真的消失，而是回到了阮玉的空间里。
“莫程。”空间里。
阮玉看着逐渐长开的小莫程，语气温柔：“你的娘亲找到了她的家人，你想不想和亲人团聚？”
莫程摇头：“不想，他们是娘亲的家人，不是莫程的。”
“莫程只有娘亲和主人两个家人。”
小小年纪的莫程，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主人，是不是有妖族惹主人不开心了？”
“你怎么知道？”阮玉不免好奇。
她的情绪收敛的很好，莫程是如何发现的？
“主人身上有血腥味，是妖族的，而且还是和娘亲一脉的狐妖。”莫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阮玉看到他的小动作，忍不住一笑：“莫程真厉害。”
她揉了揉他的脑袋。
莫程舒服的闭上眼睛，微微抬头。
“你的娘亲是要留在亲人身边的。”
莫程睁开眼睛，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失落：“莫程知道。”
“但是莫程想陪着主人。”
“娘亲去陪亲人了，如果莫程也走了，谁来陪主人？”
“我知道，主人有很多契约兽还有召唤兽，不缺陪伴。”莫程眨巴着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道：“但是我想陪着主人。”
阮玉定定的瞧着他，脸上流露出一抹无奈：“莫程，其实你能感受到你生父的血脉，对吗？”
“主，主人！”莫程惊觉，立即跪倒在地：“莫程不是有意瞒着主人的，实在是……对不起主人，我骗了你。”
“我想跟着你，是因为只有主人才能带我去找父亲。”
“你做出这样的决定，你娘亲知道吗？”阮玉把他扶起来。
莫程的小脸上浮现一丝难受：“还不知道。”
“不日我便要离开，若是真的决定了，就早些告诉她吧。”
“好。”
阮玉将莫程带出了空间。
“程儿。”林月秧愁眉苦脸的神情，在见到莫程的那一刻，立即转化为温和的笑脸。母子二人轻轻的拥抱了一下，随后放开彼此。
“程儿是想娘亲了吗？”
“嗯嗯。”莫程不知道如何说出口，拽着林月秧的袖口没有说话。
阮玉转身离开，给他们留下独处的时间。
她打算后日启程。
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刚好可以借此机会，回九重天的召唤师学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