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晓和曲韵竹都很依赖梁卫军,可见梁卫军对她们母女都很好,没有嫌弃她们,她也愿意给这样的人更多耐心和帮助。

    说好下一次治疗时间,梁卫军带着梁晓晓和曲韵竹离开了宋芸家。

    古老头还在琢磨刚刚宋芸给曲韵竹施的那套针法,有好几处不懂的地方,梁卫军一走,他迫不及待开始提问,宋芸都一一详细解说了,有说不明白的,还用图给画出来,直到古老头全部弄懂。

    宋子奕可不管他们说得有多起劲,他忙活完自己的事,洗洗就去房间睡了,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呢。

    宋芸是晚上十点半睡的,早上五点院门就被人拍响。

    她迅速穿好衣服起床,打开院门见到一脸焦急的绍泉和正在系扣子的古老头。

    “出什么事了?”宋芸问。

    绍泉脸色很不好,“昨晚江月值班,有战士夜训时摔伤,送到卫生队时江月在睡觉,耽误了治疗时间不说,还给用错了药,现在摔伤的战士全身严重过敏,情况危急。”

    “怎么没送医院?”宋芸皱眉问。

    绍泉说,“人在医院,四点就送过去了,送到医院时人已经休克,医院抢救过来了,可对这种全身性严重过敏也没特别好的办法,许师长让我来接你去医院。”

    宋芸也不敢耽搁,立即跑回去拿了挎包背上出来。

    “我也一起去。”古老头说。

    绍泉没意见,带着两人上了军用吉普,风驰电掣驶向军区医院。

    军区医院急诊室外,江月站在门口,低垂着头在听训,训话的是个中年医生,疾言厉色的说着什么,江月眼睛都红了。

    绍泉快步走过去,朝中年男医生说,“奉主任,我带宋医生过来了。”

    奉主任是急诊科主任,经常接收军区转送过来的病人,和绍泉很熟悉。

    “绍队长,”奉主任看向宋芸,眼里满是惊讶,“这位就是宋医生?”他也听过宋芸的大名,只是一直太忙没机会见一见,听说了很年轻,但没想到会这么年轻。

    宋芸朝奉主任点头,“我是宋芸,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奉主任带着宋芸进去,一边走一边说,“病人现在有心衰的迹象,对症的药我们也用过了,但效果甚微。”

    宋芸问,“过敏源是什么?”

    奉主任看了眼跟着进来的江月,沉声道:“还没确定过敏源,据江同志说,她当时要用酒精给伤口消毒,但拿成了混有阻滞药的药水给伤口涂抹,涂抹完发现拿错了,她又急忙去拿酒精清洗,结果又拿错——”

    也就是说,患者现在用了两种药,不确定是哪一种致使过敏,也有可能是两种药混合后产生的不良反应。

    宋芸现在也懒得去说什么是非对错,先把人救下再说其他。

    她走到病床前查看病人情况,正如奉主任所说,病人现在情况十分危急,不仅有心衰迹象,血压也在一直下降,再这么下去,很快又会休克。

    宋芸的大脑快速转动,以她现有的手段,只能暂时延缓心衰的速度,护住心脉,保住病人一线生机,想要彻底解决问题,还得知道过敏源才行。可以现有的医疗条件,要在这么短时间内查清过敏源不现实,病人根本等不了。

    宋芸开始悄悄翻阅系统商城里的药剂,各种她见过的药剂名称都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最终她锁定了一种名叫“排异剂”的药剂,五百星币一支,还真是贵,不过一支药剂有一百毫升,而按使用说明来算,普通人只需用一至两滴就能排除身体里堆积的有害的物质。

    这么算的话,一百毫升可以用很多次,还是划算的。

    宋芸兑换了药剂,跟奉主任说她有一味清毒药丸或许可以试试看。

    奉主任虽然不太看好,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总比什么也不做强。

    宋芸拿出一颗清毒丸,用温水化开,悄悄加入两滴排异剂,再给患者灌进去。

    药刚灌下去,一边的江月就开口道:“你给他吃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原本人还好好的,别一会吃了你的药再出什么事,又来怨我。”

    宋芸听了都想鼓掌,这锅甩得真利索,是她的强项。

    奉主任指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患者问江月,“你把这叫好好的?你学医都学到狗肚子里了?患者已经心衰,抢救了两次,血压持续下降,这意味着什么?你现在告诉我他好好的?”

    江月被奉主任一通质问,低下头做委屈状,嘴里却还在小声嘀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