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子一家就住这里,他们家是我们村里最穷的,早前两个老人相继得病,把家里拖垮了,原本他们一家的日子也没这么难过的。”

    中年公安点头,伸手推开本就虚掩着的门,进屋后原本以为会见到一地狼藉,却发现屋里似乎是被人打扫过,除了地上弄不干净的血印和油印,什么残渣都没有,连桌子都擦的干干净净。

    这显然不正常。

    谁会这么好心,帮着陈六子一家把屋子清扫的这么干净,有这么好心的人,怎么没去卫生站看望陈六子一家?

    “知道是谁打扫的吗?”中年公安问下巴村的那个青壮。

    青壮想了想,一拍脑袋,“是村长,村长让她媳妇来打扫的,好多人都看见了,大家还夸村人仁义。”

    宋芸冷笑,穿过堂屋,走向后院。

    这种房子,一般都有前后院。

    后院不算大,挨着草棚厨房外放着两口大缸,宋芸直接走到缸边,打开盖用手电筒去照,缸里的水果然被舀掉了,两只缸里都是空的。

    中年公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沉来形容了。

    这做得太明显了,明显是有人特意清扫过现场,把有力证据全都销毁,这更证明这件事的蹊跷。

    宋芸把头伸进缸里闻了闻,果然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又用手电筒对着缸底照,发现缸底还有一丝液体残留。

    “找个东西来装,这里面有一点水。”

    两个公安又兴奋起来,立即去找东西,最后找来一个小玻璃瓶,将缸里剩下的一点水弄进去了。

    收集到样本,三人继续拿着手电筒在院里屋里转悠。

    宋芸在陈六子夫妻住的房间床底下发现一个木箱子。

    床底下的木箱子,按理说会积灰,会比较脏。

    可这个木箱子虽然旧,却很干净,一点灰都没有,显然是常用的箱子。

    可常用的箱子又怎么会放在脏兮兮的床底下呢?

    宋芸把箱子打开,看见箱子里的东西后,差点惊掉下巴,立即叫来两个公安。

    “这是什么?”年轻公安一时没看明白,不就一箱破石头吗?

    中年公安也敏锐的捕捉到石头的与众不同,拿起来仔细看,一看就发现了端倪,“这是金矿石。”

    网上找的图,真想捡两块。

    没错,这是金矿石。

    宋芸前世见过金矿石,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年轻公安立即脑洞大开,“陈六子一家被投毒,会不会跟这东西有关?”

    那必然是有关的。

    宋芸走到门口,看见带他们过来的青壮还站在大门外没进来,显然没听见他们刚刚的对话。

    宋芸折回身,“这个下巴村不太简单,我提议立即离开这里,把事情上报,这已经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事了。”

    中年公安点头,很赞同宋芸的提议。

    年轻公安指着箱子问:“那这些呢?”

    “当然是带走,这是重要物证。”宋芸说。

    年轻公安点头,“那我来拿。”他把箱子盖上,弯腰去抱木箱,抱了一下没抱动,又沉下腰,用力抱,还是没抱动。

    中年公安说,“我跟一起抬。”

    两人各站一边,弯腰用力,抬是抬起来了,就是太费劲,一步三喘的。

    宋芸看过眼,找来两根麻绳,交叠成十字,放在地上,“把箱子放在麻绳上。”

    中年公安以为她是想让他们俩抬着走,这样确实会省力一些,就把箱子放在了麻绳上。

    宋芸将绳子绑好,提了提,挺稳的,于是就这样拎在手中,“走吧。”

    两个公安傻眼,刚刚对他们来说重若千斤的木箱,在人家宋医生手中,跟提空箱子一样,这合理吗?

    部队里出来的人这么恐怖的吗?连军医的力气都这么大了吗?

    “还不走?”宋芸催促。

    两人回神,赶忙跟上。

    回到卫生站,宋芸将箱子放在地上,发出沉闷声音。

    陈村长一见这箱子,心里想到什么,脸上露出死灰之色。一直悬着的心,这下终于是死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还醒着的陈六子见到这个箱子时,脸色也是变了又变,最终低下了头,没作声。

    中年公安出去了一趟,搞来了两辆牛车,把一家五口和那只箱子一起拉到了镇上,先把人送去卫生院,帮着办了住院手续,又将箱子拉回公安局。

    事情一上报,立即引起了上边的高度重视,当天晚上就有武装部的人进了村子,第二天一早就有最近的驻军赶到,将距离下巴村七八里路的秀禾山给围了。

    PS:这是我听村里老人讲的一个真实故事,稍有改编,大差不差。“用爱发电”“用爱发电”“用爱发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