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说的对,你一定要好好学,到时就考京北大学,离正德街又近,回家方便,我爸妈平反回来后肯定要复职,到时还能照应你。”
白阮阮愁眉苦脸,“说得简单,我爸打听过了,京北大学的录取分数是全国最高的,哪有那么容易。”
宋芸笑着说,“也没你想的那么难,只要你安心复习,多学多练,肯定没问题的。对了,给司医生也弄一套书,练习题试卷之类的也多弄些给他,到时你们一起考京北大学,还能谈个美美的校园恋爱,多好。”
白阮阮明显心动了,脸颊微红,“你说的对,我明天就给他弄复习资料。”
宋芸想到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过复习资料了,还是得抽时间学习,官要当,大学也要上,两不耽误。
两姐妹说着话,宋芸也准备配药了,手刚摸到药包,还没来得及打开,就听见白书亭的声音从前头传进来,“芸姐,芸姐。”
宋芸缩回手,看向连通天井的圆门,白书亭跑了进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满脸焦急之色,“芸姐,出事了,子奕出事了。”
宋芸心一沉,忙问:“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白书亭努力想喘匀气息,却发现根本做不到,急得不行,只能断断续续说,“我和子奕刚刚在公园里喂鱼,一个男孩在我们边上看,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掉进了湖里,子奕下水把他救上来,哪知那男孩的家里人不仅不感谢子奕,还冤枉子奕说是他将男孩推下水的,现在男孩受凉受惊,要让子奕负责,不让子奕走。”
宋芸问,“那个男孩有事吗?”
白书亭摇头,“子奕见他落水,立即跳下去将他救了起来,就呛了几口水,人没事,可能吓着了,一直哭。”
人没事能说话就好,就怕死了张不了口,死无对证硬要赖的。
这会舅舅不在家里,去了食品厂,毕竟是个副厂长,偶尔还是要去上上班的。
老太太和舅妈在睡午觉,宋芸没惊动她们,就和白阮阮一起,跟着白书亭去了正德街附近的那处公园。
这个公园不算大,进入公园没两分钟就到了人工湖边,老远就看见有一伙人聚在湖边,还能听见老太太叫嚷咒骂的声音。
宋芸加快脚步,和白家姐弟迅速拉开距离,一阵风般冲到人群边。
“这么小的崽子就这么狠毒,这是杀人你知不知道?是要吃枪子的,你赶紧说你家住哪里,我今天必须上门讨说法去。”
不明真相的群众见宋子奕年纪小,身上的衣裳都是湿的,木着脸不言语,心生恻隐,就问:“会不会弄错了?这么小的孩子,不会那么狠毒吧。”
老太太的声音越发尖利,“我亲眼看见的怎么会弄错?”
“你亲眼看见什么?”宋芸挤进人群,走到子奕身边,见子奕的胳膊被老太婆的手钳着,便伸手一拂,老太婆的手就被拂开了。
老太婆手一阵发麻,低头查看自己的手,没什么问题,且就是麻了一阵,很快又恢复正常,也就没在意,指着宋芸问:“你是他什么人?”
宋芸说,“我是姐姐。”
宋芸今天没穿军装,穿了件白衬衣黑长裤,简单大方的穿着,但也能从衣服布料成色上看出来,家境并不差。
老太婆哼了哼,“总算来了个大的,说吧,这事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宋芸问:“你刚刚说你亲眼看见,你看见什么了?我弟弟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你竟扬言他要吃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