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她自己。

    齐墨南听他们说这些,突然想到一个人。

    “昏迷三年的人能醒,那昏迷两年的人是不是也有可能醒过来?”齐墨南问。

    宋芸摇头,“不好说,要看情况的,你有认识的人昏迷两年?”

    齐墨南说,“不是我认识的人,是一桩案子,我一个战友转业后在京市公安局上班,他负责的一个案子,家属报案说妻子失足摔下山崖,公安局派人去搜救,人活着,却醒不过来,医生说是植物人,可能某一天会醒,也可能永远都不会醒。”

    “通过走访调查,发现报案人和妻子关系不睦,但没有证据证明妻子不是自己摔下悬崖的,准备结案时,家里四岁的孩子突然说妈妈是被爸爸推下山的。可过了一天,孩子又改口了,这案子成了悬案。”

    子奕问:“那最后怎么判的?”

    齐墨南摇头,“没有证据,小孩子的话也不能作为证据来定案,最后当然是以失足落崖来结案的。”

    “那个植物人妈妈呢?”宋芸问。

    齐墨南说,“被娘家人接回去了,前阵子我遇到我那战友,他还说起这事,说要不是每月公社会发一点补助金给那个植物人,估计早烂成一堆骨头了,现在还活着,也是活得可怜。”

    宋芸问齐墨南,“需要我去看看?”

    齐墨南想了想,“我先问问老方再说,他要是觉得需要,就去看看。”

    宋芸点头,“行。”

    宋浩端来洗好的苹果,“先吃个苹果,我去厨房帮忙,要不你妈忙不过来。”

    宋子奕看了齐墨南一眼,“我也去。”

    齐墨南接收到了宋子奕的目光,心说小舅子终于长大了,懂得为他这个姐夫着想了。

    齐墨南终于盼到了和宋芸的独处时光,嘴角都快翘上天了,压不下一点。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给你的。”

    宋芸接过小包,好奇,“什么呀?”

    “你打开看看。”齐墨南说。

    宋芸放下苹果,将布包打开,里头又是一个布包,不过里头的布和外头的布不太一样,宋芸一眼就看出端倪来,有点像是收纳银针的包。

    直到将里面的包打开,她才发现,不是银针,是金针。

    整套的金针,做工非常精细,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哪来的?”宋芸眼睛发亮,爱不释手。

    “运气好,偶然得到的。”他不会说他是在黑市看到,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花光,还把手表给抵了,才换回这套金针。

    他就知道,宋芸一定会喜欢。

    宋芸确实很喜欢,特别喜欢。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齐墨南的手表没了。

    吃午饭时,他一伸手夹菜,就会露出光光的手腕,以前手腕上都有手表,现在没有了。

    “你手表呢?”宋芸问。

    齐墨南看了眼手腕,笑道,“不小心掉了,没事,以后再买一个。”

    宋芸想到昨天和齐墨南分开时,他手腕上还有手表的,就这一晚上加一上午的功夫,手表就不见了。

    摸了摸兜里的针包,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猜到了手表消失的真相。

    她觉得好笑,又很感动。

    这家伙把钱都放在她这里,结果去买东西钱不够,连手表都给抵出去了。

    “今天下午没什么事,去百货商店逛逛,你去吗?”宋芸问。

    齐墨南当然要去,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宋子奕想跟来着,被白青霞瞪了一眼,立即把即将出口的话缩了回去,算了,今天就在家练字好了。

    宋芸有一张手表票,还是以前在黑省时齐墨南给的,今天她打算借花献佛,用他的票和他的钱,给他买个手表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