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她的临终托孤,竟是亲手将孩子送入虎口。
好在两个女儿最终都平安长大了,也相遇相认了。
罗晴盯着手中的纸条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咱爸还活着没。”
可惜就连黎美珍也不知道她们亲爹当年被送去了哪个农场,现在就算有心想查也很难查得到,毕竟过去了十九年。
能做的,宋芸都做了,她跟两姐妹道别,回了正德街。
回家时,正好看见白阮阮提着一个大包出来,“上哪去?拿的什么?”宋芸问。
白阮阮说,“一些我不穿了的衣服和日用品之类的,罗晴一个人住在杂物间,手里也没钱没票,想置办东西怕是千难万难,我这正好有用不上的,就都拿给她,救救急。”
宋芸点头,“行,那你去吧,她现在应该回来了。”
白阮阮提着包走了,宋芸回到院里,先去看上午种下的岩桑花,又提了水壶给刚栽下的岩桑花枝浇水,上午出去的匆忙,光栽了没浇水。
“究竟是什么呢?”宋芸蹙着眉嘀咕。
自打和罗晴姐妹分开,她一路都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可任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究竟忽略了什么。
两天的休假结束,宋芸要回军校了,她把院里种着的岩桑花托付给子奕,交待他只能用大水缸里的水浇,不需要再施别的肥。
子奕以前帮她照看过冰竹,知道她种药草的规矩,“我知道了,姐,你们军校大不大?我能去军校找你吗?”
宋芸把军校的地址写给子奕,“你有假期的话可以来找我,带书亭一起来,到时我领你们参观军校。”
子奕很高兴,“那我们这周末就去。”
宋芸爽快点头,“可以。到了学校门岗处,你报我名字和班号,到时会有人去通知我,我会出来领你们。”
大水缸里的水是满的,宋芸往里加了一点低级营养液,没敢多加,怕浇水后长得太快。
尽管如此,岩桑花的长势也足以让人惊讶,不过宋家人都没多想,只以为是这种药草的特性。
转眼过去一周,子奕和书亭早早起床,拿着家里人给准备的东西,兴冲冲赶到军校。
在门岗登记后,等了十分钟,齐墨南跑着出来接他们。
“你姐说你们今天会来,还真是准时。”
宋子奕好奇,“墨南哥,我姐呢?她怎么没来接我们?”
“你姐在靶场,现在走不开,特意让我来先接你们进去。”
一听靶场,宋子奕兴奋起来,“我们能去靶场看看吗?”
齐墨南想了想,点头,“行,我去跟教官说一声。”
教官听说是宋芸的两个弟弟要去靶场看看,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宋芸这么厉害,她的两个弟弟难道会差吗?说不定也是好苗子呢。
不仅同意让齐墨南带两小子过去,他也放下手头的事,跟着去了靶场。
宋子奕和白书亭到靶场时,老远就听见不断有人吸气和惊叹声。
“宋同志的枪法真是一如既往,看过她这么多场,就没见她打过一发偏离中心的,把把满分。”
“人比人气死人啊!”
“你上次不是去讨教过吗?她怎么说的?”
“练呗,能怎么说?她说她的准头一部分来自天生,但绝大部分都是练的。”
“方法呢?她的训练方法肯定跟咱们不一样吧。”
“不知道,反正我没见她用别的方法训练过,一直和咱们一样。”
几人一边欣赏宋芸打靶,一边低声交谈,没注意到齐墨南带了两小子走到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