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找来工具,把固定桌脚的螺丝撬掉,将桌子搬了过去垫脚。

    个子最高的那个站上圆桌,从行李架顶上取下三只行李箱,正是宋芸的那三只。

    拿行李箱时,那人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就将箱子拿了下来,可见盯了有多久,盯的有多准。

    下边的三个人一人接了一个行李箱,负责搬拿的人则跳下桌子,准备将桌子复归原位。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四人猛的扭头,瞧见宋芸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们,还不等他们有什么反应,他们的腿都被什么东西击中,膝盖一疼,腿一软,“扑通扑通”全跪下了。

    宋芸一步步走上前,“行这么大礼?那我也只好受着了。”

    四个八嘎显然是听得懂华语的,脸上都露出愤怒之色,他们强忍着疼痛想要站起来,可惜双腿现在根本使不上力,钻心的疼痛让他们根本跪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个高点的那个用Y语说,“你要干什么?你没有资格对我们——”

    宋芸直接将他的下巴卸掉,懒得听他废话,有没有资格,你个小八嘎说了算吗?今天就让你看看姑奶奶我有没有资格。

    宋芸将另外三人的下巴也卸了,一人含糊不清的嚷嚷着:“我们什么也没做,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没做?那这些是什么?人赃并获,你想抵赖?”宋芸指着掉落在他们身边的行李箱。

    那人狡辩,“我们只是拿错了箱子,刚刚已经发现了,正准备放回去,这不犯法吧?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宋芸扯了扯唇角,“希望你们的嘴,能一直这么硬。”

    想到上次给八嘎特务用过的逆脉针,啧,今天看来又要派上用场了。

    贺长征和司丰年走了过来,把四人拖进他们的舱房。

    趁司丰年和贺长征把人都拖走了,四下正无人,宋芸举起手表,将先前就看好的那几个行李箱全部收进储物格,一个都没留,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她都要仔细查验。

    回到舱房,把门一关,宋芸先给一个八嘎装上下巴,问:“说,为什么跟踪我上船?谁派你来的?究竟有什么目的?”

    八嘎一脸视死如归,一言不发。

    “不说是吗?那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沉默。”说完拿出一块布将这人的嘴堵上,然后走到床边打开行李袋,从行李袋中取出针包,再没多说一句话,直接开始行刑。

    能活着,谁愿意死?

    能痛快的死,谁愿意痛苦的活?

    逆脉针能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据说比刮骨割肉更痛苦,那种痛是全身性的,仿佛身上的每一寸皮肉都在被烧灼,每一寸筋脉都在被碾碎,且这种痛只要不拔针,就会一直一直的持续。

    刚刺了两针,男人就瞪大了眼睛,脸部因痛苦而变得扭曲,他用力吸气,全身发抖蜷缩起来,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减缓痛苦,然而没用。

    等第三针刺入时,男人已经受不住了,想自尽都没机会,他想求饶,可他的嘴堵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朝宋芸眨眼睛,发出呜呜的声音。

    宋芸看见了,但当做没看见,继续刺了第四针。

    直到将这人折磨的快要撑不住时,她才停了手,把银针从他身上一根根拔出来。

    司丰年面露震惊,心中惊涛骇浪。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刚宋芸使的是逆脉针,这是纪氏祖上传下来的绝学,据说是独门秘技,少为人知,绝不外传,要不是师父说他不打算结婚生孩子,这针法都不一定能传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