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征攥着拳,胸口剧烈起伏着,他不敢想大哥七年前经历了什么,也不敢想大哥现在是否还活着。

    这时宋芸又开始提问,“他们为什么不杀你?把你弄成这样,看着你每天生不如死,以此取乐?”

    男人摇头,嘴巴张着想要表达,又说不出来,伸手比划又无法达意,急得冒汗。

    白青峰说,“我大约知道为什么。”

    贺长征看向白青峰,“为什么?”

    白青峰说,“刚刚在警局,一位熟悉的警司跟我说,这些乞丐都是被控制的,他们身不由己,每天在港城的大街小巷碰瓷,只要被缠着的市民略动一动手,导致乞丐晕倒或受伤,立即会有他们的人出来要求赔偿,以此赚钱,而且他们出现在什么地方,都是人为操控的,今天在大厦外遇上,也是巧合,他的目标应该不是我,只是当时看到了贺同志,这才失控冲了过来。”

    宋芸恍然,“那些人知觉你不好惹,所以没有出现,警察把你带到警局,其实也是另一种保护。”

    “没错。”白青峰点头。

    贺长征眼里燃起希望之火,他兴奋地说,“这么说,我大哥也有可能还没死,也被他们弄成这模样,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

    宋芸点头,“有可能。

    贺长征朝病床上的男人问:“你这几年见过我大哥吗?”

    男人摇头。

    贺长征也没失望,“没关系,你自己都身不由己,肯定是没机会见到我大哥,肯定是我大哥没有和你关在一处。”

    男人点头,眼里满是赞同,他也是这样想的。

    宋芸看出男人眼里的赞同,问,“这七年,你虽没见过贺大哥,但你见过其他和你遭遇一样的同志,对吗?”

    男人点头,疯狂点头,眼里满是赞许。

    宋芸接着说,“控制这位同志的势力应该会很快收到消息,小喽啰不敢惹舅舅,小喽啰后面的黑手就未必不敢惹,这里不安全了,咱们带他回庄园吧。”

    也免得动起手来误伤了医院里的病人医生。

    白青峰赞同,“现在就走。”

    回到庄园后,白青峰让管家安排下人们都先回去,过两天再来上工。

    热闹的庄园一下就变得安静起来。

    宋芸也没有再问那位同志什么问题,给他熬了药,加了营养液,让他喝了先休息。

    至于身上其他的伤,比如无法开口说话,比如小腿残疾,这些都要等事情彻底了结再治疗,最好是回到内地后再治疗,他需要一个可以长久养伤的环境,显然港城并不合适。

    关于他们想知道的那些事,自然会有人送上门来给他们一个交待。

    晚上八点,原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宋芸突然扭头看向大门处,“来了。”

    贺长征起身,走到大门口看了一眼,折身回来。

    “来了不少人,至少十辆车。”

    宋芸关掉电话,对坐在一边看报的白青峰和拿着本子不知写什么的司丰年道:“你们俩先上楼,免得动起手来误伤了。”

    白青身放下报纸,“行,你们小心点。”

    司丰年把本子一合,也说,“我给你的药粉能用就用上,没必要浪费力气。”

    宋芸想起那瓶药粉,忍不住笑了,“行,我看情况。”

    贺长征好奇,“什么药粉?”

    宋芸摇头,“你不会想知道。”

    她从来不知道,师父还有这么损的一面,竟然配制了一种能让人吸入就立即奔泻的药粉,只要将药粉往那些人面前一弹,只需要吸入一点点,就能让人在三十秒内开始狂泻,根本止不住,也等不及的那种,想想那场面,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