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事实,由不得吴琴说信或不信。

    她跑出去随便找人打听了一圈,很快就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有看她笑话的,甚至还对她说恭喜,说他们齐家现在是双喜临门,齐老爷子复职,齐墨南升职,齐家这是要兴旺起来呀。

    吴琴僵笑着说是,然后逃似的回了自己家,见齐国强还坐在堂屋发呆,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怒骂,“我看你真是一点不着急,去咱大院里问问,像你这么大年纪的团长还有第二个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说着用力踹了一下门,结果痛的是她自己的脚趾头,更气了,“老头子的心偏的真是没边了,你是他亲儿子,哪有不帮自己亲儿子的道理,宁愿把旅长这么重要的位置给齐墨南那家伙,也不肯给你,他才多大?他配吗?”

    齐国强听着吴琴的怒骂,扭头看向吴琴,冷哼,“他不配,你配?你当旅长是家里种的大白菜?是谁想给谁就能给谁的?墨南是凭自己本事坐上这个位置的,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半个字,我立即跟你离婚。”

    齐国强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坚定,听得吴琴心尖一颤,赶忙软下声调,“你这是什么话?我说这些还不是为了给你打抱不平。”

    齐国强轻嗤,“你为的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他说完起身进屋,不想再看见吴琴这张脸。

    吴琴跺了跺脚,心里的不满是怎么也压不下去。

    齐国强这个团长要是再不动不动,就要面临转业了。

    她在这个大院里住习惯了,也习惯了团长夫人这个身份给她带来的便利的荣耀。

    一旦转业,她就要离开这里,去住某个工厂家属区,哪怕齐国强当厂长,房子比这里更好更大,那也是工厂家属区,进出的都是厂区职工和家属,整个环境和档次,能和军区大院比吗?

    只是想一想她就觉得很窒息。

    不行,她不能过那样的日子,哪怕不能往上升,至少也要保住现在的生活。

    吴琴在堂屋里转了两圈,心里有了决定。

    等齐国强从房间出来时,见到桌上摆了两提东西,一提糕点一提罐头。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吃饭的点,桌上却没有一道菜,也没闻到一点饭菜的香气。

    “吴琴?”齐国强喊。

    吴琴从另一间屋里出来。

    齐国强一见吴琴就是皱眉,“你这是什么样子?要干什么?”

    吴琴特意打扮了一下,将自己打扮成一个病弱可怜的模样,脸上不知抹了什么,惨白没有血色,加上那素白的衣裳,跟家里死了人几天没吃饭快要昏倒似的。

    吴琴说,“等会去见老爷子,我扮扮可怜,兴许老爷子看在我这模样的份上,能给我们点好脸色。”

    齐国强动了动嘴唇,终是没说出话来。

    他也想知道,老爷子现在气消了没,也想看看老爷子现在的态度,如果有可能,他当然也想和老爷子修复关系。

    齐国强的目光移到桌上,“这就是你准备的礼品?”

    吴琴有点心虚,目光移到别处,“嗯,家里最近钱票都不凑手,就准备了这些。”

    齐国强冷哼,“不凑手?前天我还看见你往你娘家送奶粉和麦乳精,到我爸这就不凑手了?”

    吴琴说,“我爸妈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能指望谁?你爸现在这职位,多的是人往他那边送好东西,奶粉麦乳精这些他也不稀罕,咱们送东西就是送一个心意,他要是心疼你这个儿子,哪会介意你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