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聿咬了咬牙，想了想什么。
只见周楚宴冷漠的目光扫了过来，像是一句不带气的话在警告他不要多想。
“啧。”江知聿耸了耸肩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自言自语起来。
疯狂的男人。
……
刚上了车，周楚宴就把沈婧恬按倒在座位上。
随着座位往后倒，她失去了支撑，任由着他把自己困住。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她急忙质问：“周楚宴！你想干……唔！”
嘴唇间那种温柔却让她说不出话来，感觉好像连呼吸都困难了。
她努力挣扎着想要摆脱，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直到憋得快不行了，男人才慢慢松开她。
周楚宴打开了车里的灯，在模糊的光线下，他的眼神显得特别沉重，仿佛覆盖着一层阴霾。
“大半夜的，你竟然跟一个男人单独出去吃饭，沈婧恬，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安全问题？”
“这里可是市区。”
沈婧恬承认自己当时没想太多，只想借助江知聿的力量逃离那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
她的确有些理亏，但周楚宴上来就对她这么粗暴的行为，更是让她难以忍受。
周楚宴讽刺地说：“市区就能保证没人对你动手了？”
上一次在海城被抢的经历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沈婧恬气息有些颤抖地回答：“我只是想回报他的人情，而且他应该……”
硬着头皮，沈婧恬说道：“对我应该没什么别的意思。”
“什么意思也没有？”周楚宴抬起了她的下巴，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你怎么知道自己不吸引人？港城第一美人呢，别太看不起自己了吧。”
“如果他真的对我有兴趣，那今天晚上就不会放任你这样了。”
沈婧恬反驳道，“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盯着我身体打主意，周楚宴。”
“是吗？”周楚宴冷笑一声，“那你到底是欠他什么大恩，值得你说这么多话替他说话？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物吗？”
沈婧恬紧咬着牙关没有回应。
“假如说真的有想法……”
还没等他说完，沈婧恬立刻打断了他：“那么对我有非分之想不是更好吗？我在订婚宴上听到过关于江知聿的事情，他是京城里有名的少爷，如果对我感兴趣的话，最后得益的那个不会是我吗？”
周楚宴的声音瞬间冰冷下来：“沈婧恬，你想得太好了。”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在拥有你之后对你负责任。”
周楚宴继续说道，“别把我在这件事上给你的特殊对待当做常态。”
被这句话刺激到，沈婧恬忍不住回怼了一句：“你之前还说我长得好看不要小看了自己，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行？”
一片死寂，比黑夜还要让人觉得压抑。
周楚宴没有再说什么，就连刚才贴在沈婧恬身上的那股暖意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沈婧恬用眼角余光注意到，周楚宴的眼中有着让人心里发毛的黑暗。
“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今以后就这样结束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语气带着些许戏谑。
沈婧恬没有接话。
在这短暂的沉默里，她原本高涨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下来，对抗的冲动也随之减弱了许多。
她不愿再看向周楚宴，保持住僵直的姿态坐着。
直到一股温热覆盖在她身上，是周楚宴将自己的外套披到了沈婧恬身上。
这一刻，沈婧恬心中某处微微动摇了。
“咱们之间的事情，不可能算得清。”
周楚宴冷笑一声，手按在车门上，“你还是早点放弃比较好。”
沈婧恬没有回应，莫名觉得有些疲惫。
关门的声音传来，另一边的车门被打开，隐约听到引擎的低鸣声，车内的温度逐渐上升。
她的手脚渐渐回暖，她坐起身说：“这是你的外套。”
“先放你那儿吧。”周楚宴一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放在窗边，冷风不停地吹进来。
“哦。”沈婧恬蜷缩着身子，努力享受着空调的温暖。
他们的座位形成了鲜明对比。
两个人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前方，任由时间悄悄流逝。
这时，车载电话响了起来。
是陈轩打来的。
周楚宴毫不避讳地接听了电话：“说吧。”
“大少爷，听老宅里的仆人说，”陈轩犹豫了一下，“沈小姐不在您身边吧？”
周楚宴抬了抬眼皮，正好对上沈婧恬直勾勾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