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心惊肉跳
盲人几乎要晕厥，这种逼仄压迫让他神经崩至极限。
章五咽了口唾沫，心道其实自己也没多大本事再拼，身体残剩不多体力。
忘年却不想退让，他坚定认为对方没安好心，很可能是来伏击的。
医生抖着嗓音插话，“要不你们先别动手，这里医疗条件太简陋，会出人命啊。”
警察冷哼，“人命？你们昨晚在那大厦里，可造成无数人失踪或死亡，这账算谁头上?”
周好无力辩驳，因为她也知道自己没法和他讲理，干脆咬住下唇沉默。
章五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猛地跨前一步，刀鞘拍向那警察手臂。
“废什么话，有种干啊，我看你到底有多能耐，不过别怪我出刀不留情。”
警察身子一侧，轻巧躲过那一下，铁棍顶住刀鞘，力道不卑不亢。
“看来你真不怕死，那就满足你，不过别吵到无辜病患。”
医生听得心惊肉跳，赶忙朝旁边闪，生怕被误伤。
周好见局势即将爆发，连忙上前想阻拦，却又觉得自己筋疲力尽。
忘年一咬牙，也提刀逼近，准备两人联手对这个不速之来个痛击。
警察眼里泛出一抹光，似乎兴奋又似玩味，铁棍在手上转动得轻巧。
盲人彻底绝望，他根本插不上话，只能傻坐在那里，浑身冷汗横流。
章五憋足了火，抬刀直劈那警察头顶，想测试对方真本事。
警察抬棍一挡，金属交击声狠狠震动诊室，医生吓得抱头蹲地。
忘年趁机绕到对方侧后方，一刀横切，想逼他显露破绽。
警察仿佛早就预判，半步移位，将铁棍往后方砸去。
章五完全没想到对方身手如此灵活，刚想转刀再攻，却被那棍挟风抡过来。
“砰!”
章五闷哼一声，胸口挨了重击，整个人倒撞向桌角，发出剧烈撞击声。
忘年见同伴受挫，心头一惊，却还是狠劲劈下，这刀势封死绝大部分闪避空间。
警察身子往下一矮，险险躲过刀刃，铁棍顺势破空击向忘年腰侧。
“嘭。”
忘年腕力稍慢，被那铁棍扫中肋部，痛得刀差点脱手，还退后好几步。
周好见他们连手都近不了身，心里凉了大半截，后背直冒冷汗。
盲人则惨白着脸，听得这金属撞击声如同地狱敲钟，全身惊恐。
医生趴在地板上，心里叫苦连连，担心诊所被砸烂。
警察收棍站立，神情依旧平静，用脚尖点了点地面那几块碎物。
“就这点能耐，还敢妄想追杀各种余孽，不如老老实实配合调查。”
章五被激怒，扶着桌角咬牙起身，又是一阵猛烈咳嗽，嘴里尝到血腥味。
忘年脸色铁青，额头冷汗不断，知道对方实力超乎预料，但自己也不想认输。
周好硬着头皮挡在他们面前，不想再让警察继续出手。
“你到底什么来路，连镜花水月都懂，为什么非要逼我们动手?”
警察瞥她一眼，轻微耸肩，“我只是奉命行事，清理那些搞黑暗祭祀的疯子，你们最好别添乱。”
章五怒道，“我们才没添乱，是那些余孽害人无数，我们替天行道去剿他们，你算哪根葱!”
警察眯眼，棍子随手一扬，险些又攻击过去，但还是克制住。
“替天行道，我呸，你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连登录档案都嫌脏。”
忘年气得双拳发抖，却拿对方毫无办法，硬仗自己又未必打得赢。
医生连连在地上摆手，表示不想再让他们拆自己诊所。
盲人头贴在墙上，整个人像失去灵魂一般，愈发绝望。
周好深吸了口气，抓着章五的手臂，把他逼回原地。
“够了，我们先别打了，顾盈盈没法挪动，这里又难掩盖痕迹，我们还要一个容身之所。”
警察冷笑一下，收好铁棍，往后退了两步。
“看在你们也受了重伤的份上，我可以暂时不动你们，但有些事还是要查。”
忘年冷厉地盯住他，“你最好别多管闲事，我们不是纸糊的，你真要逼我们，也得付出代价。”
警察耸肩，“行啊，那就看看，我就怕你们扛不住下次余孽的来袭，可别怪我没提醒。”
章五听到这句话，鼻子差点气歪，痛恨对方那副高高在上态度。
“你还真会撂狠话，到底谁在搞阴谋，你们这些人是不是也半斤八两。”
警察面现不屑，似乎懒得辩驳，只看向盲人那被挖空的眼洞。
“他也是可怜，若你们真想帮他报仇，就别跟我对着干，我们有我们的路数。”
周好看警察突然提盲人，心里又是一阵茫然，不知道对方打什么算盘。
盲人听到报仇二字，情绪有些激动，却又害怕再被利用。
医生慢慢爬起来，捂着脑袋看向破碎的椅子，心疼得要死。
忘年握住短刀，仍不敢放松，眼睛死盯那警察的一举一动。
章五扶着受伤的胸口，一下没一下地喘着粗气，满脸铁青。
警察看看这局面，再度冷笑，“算了，我也懒得耗着，你们休养好，就自行掂量吧。”
周好半是疑惑半是警惕，“你就这么走，还要不要信息了?”
警察哼道，“我已经得到了足够线索，何必再纠缠，何绍那条线迟早会浮出水面。”
章五差点脱口问何绍在哪，但忍住了，怕被误会成心虚。
忘年并没放下刀，依旧提防着对方临走前突然袭击。
警察跟同伴交换个眼神，然后干脆转身往门口走去。
医生赶紧让开一条道，心里只想送走这尊神，别再闹事。
盲人轻抿嘴唇，耳朵捕捉到门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心里也很迷惘。
周好走到门口，看见那二人彻底消失在人行道尽头，新光照射下，人影渐渐模糊。
章五猛地把刀鞘摔到地上，郁闷地低吼，“妈的，这家伙太嚣张，居然把咱们当垃圾。”
忘年把短刀收回，肋部还火辣辣作痛，不得不撑住桌缘。
“他背后的东西肯定不简单，能掌握这么多秘密，说不定也是某种邪术集团。”
周好才不管他们什么势力，只为刚才那几下交手就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