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长老纷纷怒喝，有人已经按住了腰间的飞刀。
刀光在月色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仿佛随时会撕裂黑暗。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身影从天而降。
那人一身白衣胜雪，面容沉稳，眼中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诸位稍安勿躁。”司马岳目光如炬，在两位不速之身上逡巡，“不知阁下此来，究竟为何？”
苏明看着司马岳，心中微动。
这位御剑宗宗主倒是个明白人，知道先问清缘由。不过今晚的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要找你们首霄魂老。”苏明淡淡道。
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随即分开一条通道。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步走出，脸上带着倨傲之色：“老夫便是。”
苏明将身边的慕霜轻轻推到前面：“认得他吗？”
首霄魂老皱眉打量了一番，目光在慕霜身上停留片刻，忽然冷笑：“原来是那对贱民的孽种。”
苏明眼中寒光一闪。他能感受到，身边的慕霜在微微发抖。
那不是害怕，而是愤怒到了极点。
少年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说说吧，当年的事。”苏明声音冰冷。
“有什么好说的？”首霄魂老不屑一顾，傲慢地抬了抬下巴，“他们救了老夫又如何？不过是我御剑宗治下的贱民罢了，为我御剑宗献出性命是他们的荣幸！”
四周的空气仿佛骤然降温，连月光都变得凌厉起来。
“至于这小杂种，”首霄魂老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轻蔑，“老夫送他去魔煞那里，也是给了他一个机会。可惜，命不够硬。”
苏明眼中杀意暴涨。
他见过无耻之人，却从未见过如此理所当然地践踏他人恩情之人。
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
“你...”慕霜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首霄魂老忽然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日坏我御剑宗收徒大典的小辈！”
说着，他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日元境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老夫乃是日元境强者，今日倒要看看，你这小辈有何能耐！”
然而话音未落，一只手已经扣住了他的喉咙。
苏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是来跟你讲道理的？”
首霄魂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明。
他完全没想到，对方的速度快到这种程度。
更让他惊恐的是，自己引以为傲的修为，在对方面前竟如同虚设。
“当年那对夫妇救了你，供你疗伤。敌人找上门来，他们宁死也不透露你的行踪。”苏明一字一句道，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而你，就是这样报答救命恩人的？”
首霄魂老脸色涨红，却依旧嘴硬：“他们...本就该为我御剑宗效死！贱民的命，不值一提！”
“很好。”苏明眼中杀意更盛，“那你，也该为你的无耻付出代价。”
四周的御剑宗长老见状，纷纷亮出兵器。刀光剑影中，杀意弥漫。
司马岳沉声道：“阁下且慢！此事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没有转圜。”苏明打断了他的话，“今日，我便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因果报应。”
说着，他手上微微用力。
首霄魂老顿时感到一股恐怖的力量涌入体内，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的脸色骤然一变，原本高高在上的气势瞬间萎靡了下来。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你、你的实力......”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位存在。
苏明的出手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制住了咽喉。
那只手掌看似轻飘飘地搭在他的脖子上，却仿佛一座大山般沉重，让他动弹不得。
“大胆！快放开首霄魂老！”一名身着青色长袍的长老猛地站起身来，面色涨红。
“找死！”另一名峰主也拍案而起，眼中闪烁着怒火。
“竟敢在我御剑宗撒野！”更多的长老和峰主纷纷暴起，杀气腾腾地盯着苏明。
“轰！”十几道凌厉的攻击破空而来。
剑气纵横，刀芒闪烁，灵力波动席卷整个大殿。
这些御剑宗的长老，一出手就是杀招，显然是想要将苏明就地正法。
苏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单手一挥，恐怖的力量瞬间爆发。
只见一道无形的气浪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所有的攻击在接触到这股力量的瞬间就被摧毁得一干二净。
“砰砰砰！”十几道身影倒飞而出，重重地撞在大殿的墙壁上。
鲜血在空中洒落，染红了地面。
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长老和峰主，此刻狼狈地倒在地上，有的甚至已经昏死过去。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这怎么可能......”一名年轻的弟子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一招就击败了这么多高手......”另一名长老面色惨白，身体微微发抖。
“他到底是什么境界......”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看向苏明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首霄魂老更是面如死灰。
他终于明白自己招惹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那只掐着他咽喉的手微微用力，让他呼吸更加困难。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打湿了衣襟。
“今日，我为徒儿讨个公道。”苏明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心中一颤。
他的目光扫过大殿内的每一个人，“谁，敢阻我？”
没有人敢应声。方才还气势汹汹的长老们此刻都低下了头，生怕引起这位强者的注意。
就在这时，苏明忽然抬头看向一处虚空，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虚空波动，一道身影缓缓浮现。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着一袭白袍，面容慈祥却又不失威严。
正是御剑宗开山老祖，上官霄天！
“老祖！”
“老祖宗！”
众人惊呼出声。首霄魂老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老祖可是闭关多年，如今现身，定是突破到了天元境！
有老祖出手，还怕镇压不了这个狂徒？
“老祖，此人目中无人，打伤我门中多位长老，还请老祖为我们做主！”一名受伤的长老立刻请求道，声音中带着哭腔。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七嘴八舌地诉说着苏明的“罪行”。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老祖的表情不但没有愤怒，反而带着一丝忌惮和敬畏。
“住口！”上官霄天一声怒喝，打断了众人的话语。
众人愕然。
但见老祖对着苏明躬身一礼，恭敬地说道：“前辈，老夫愿以百年功力为赎，还望看在老夫薄面，饶过首霄魂老性命。”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傻了。
堂堂御剑宗老祖，竟然对一个外人如此恭敬！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苏明却是冷笑一声：“你以为自己是谁？也配让我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