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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七章:姐妹·怨怼

    那一日里倒是风和日丽,蒋姬提着个篮子,就要进到辛侧妃这儿,临到门前还笑吟吟的同人说:“侧妃有孕的时候正是我小产的时候,故而都没得空过来看,如今觉得身子休养好了许多,就想过来看看侧妃。”

    于是她就顺利的进了门去。

    彼时辛侧妃正抄罢了一百遍《女戒》,心神俱疲,正要歇息,忽就觉得眼前一花,就看见许久不曾见过的蒋姬拿着削水果的刀就冲了进来,辛侧妃扶着额头,就觉得要晕倒,恰恰是这一晕,让蒋姬欲砍向辛侧妃的刀子落了空。

    蒋姬口中骂骂咧咧道:“当初你害我没了胎儿,如今你腹中的孩子倒是完好无损的,没门儿!”说着竟又要上来,旁边伺候的丫鬟嬷嬷这才反应过来,就要上前制止蒋姬,偏生她一人拿着刀子乱捅,让人无法近身,谁料得又寻了个契机,就要砍向辛侧妃,这一砍许是不会要命,毕竟不是什么锋利的刀,然辛侧妃不是一个人,她腹中还有胎儿。

    电光火石间,辛侧妃身边的老嬷嬷挡在了辛侧妃的跟前。

    辛侧妃连连后退,一下子坐倒在地上,身后有血不断流出来。

    温芸汐没想到她进来时看到的会是这么一幕,母妃奄奄一息的坐倒在地上,身旁的蒋姬拿着刀子,幸亏是被人给制止了。

    温芸汐稳住心神,然后道:“将这个贱人给我带下去,好好的看管着!”

    又让人将辛侧妃给扶到榻上,一边去通知了小陈氏和辛九娘。小陈氏闻讯开心的大笑,末了却是幸灾乐祸道:“侧妃如今这才是八个多月,本想着临产的时候还早,就没准备稳婆,你们别着急,我这就去寻人过来给侧妃接生。”

    辛侧妃如今这情形,哪里还能等得起。

    幸亏辛九娘那边却是早做了准备,她原便是防着小陈氏这一手的,连忙将人给派到了辛侧妃的身边,同温芸汐等在外头。

    这一等就是五个时辰,温芸汐觉得仿若度日如年一样。

    轻微的哭声逐渐传了出来,稳婆在里头道:“恭喜侧妃,是个姑娘呢。”

    突又大惊道:“血,快来人,端水来……”

    温芸汐却哪里还能等得下去,直接推门而入,就见着辛侧妃的身下不断的有血喷涌而出,连到了辛侧妃的身边。

    辛侧妃神志并不是很清楚,她伸出手来,忙被温芸汐给握住,道:“母妃,你放心,你一定会没事的。”

    “九娘……”却听得辛侧妃有气无力道。

    辛九娘这个时候也近前来,辛侧妃的泪水涌了出来,她一手握住辛九娘的手,痛哭道:“先前的事是姑母对不住你,如今历经生死,方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九娘,你原谅姑母好不好。”

    辛九娘不曾见过姑母这么个决绝的样子,好似报着必死的决心一般,这让她的心中多有不安,也只得安慰辛侧妃说:“这个时候说那些话做什么,不知道姑母有没有看看七妹妹,鼻子眼睛和你像极了,等姑母熬过这一劫,好生的照看着芸汐和七妹妹。”

    辛侧妃绝望的摇了摇头,“你说你原谅我。”

    辛九娘只好说:“我早就原谅姑母了。”

    “好……好……”辛侧妃泪中带笑,“那九娘,你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吧。”

    这个时候哪里是取名字的时候,只是辛侧妃却坚持,辛九娘也不敢违逆,就道:“这孩子生而瘦弱,不妨叫她芸英,望她能健康长大,有雄姿英发之状。

    “芸英,这个名字好,这孩子命苦,摊上我这么个糊涂的母亲,我以后大概不能陪伴她长大了,就将她交到你的手中。”辛侧妃对着辛九娘说。

    温芸汐怨恨的看向襁褓中的七姑娘温芸英,不妨辛侧妃叫了她一声,“芸汐,你是姐姐,也应该好生照顾妹妹,从今往后,你们两个相依为命,是彼此唯一的至亲了。”

    “我不要妹妹,我只要母妃……”温芸汐扑在了辛侧妃的身上,辛侧妃抚摸着她的额头说,“傻丫头,母妃这是解脱了呢。”

    末了又道:“九娘,答应我,照顾好芸英。”“姑母,我应你。”

    辛侧妃最终血崩而死,形容枯槁,温芸汐和辛九娘伏在她的身上哭泣,温芸英似也能察觉到一般,偏虚弱的身子哭声震天。

    等到端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辛侧妃到底陪伴了端王许多年,偏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去了,心中也不由伤心,不过他到底是男子,吩咐人将这里安置了,又对温芸汐说:“好孩子,你母妃去了,你还有我,还有祖母,我们都会好生照顾你的,眼下事情繁多,你先好生照看着你妹妹。”

    一说到温芸英,温芸汐的神态就变了,怨怼的看着襁褓中的温芸英,“我才不要看她,若不是她,母妃怎么可能会死。”

    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了,端王怎么都不理解自己这个向来最是体贴懂事的女儿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到底念着她丧母,这才没多说什么,只得将温芸英托给辛九娘照管。

    辛九娘自应下,又说:“父亲应该也听说了,原本姑母的身子好好的,若非蒋姬突然闯了进来,也不会有今日祸事,只是蒋姬同姑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无缘无故为何针对姑母,怕这事还得细查。”

    “你放心,这事我会给你姑母一个交代的。”

    端王走后,温芸汐看着刚刚辛侧妃睡的榻上又忍不住发了呆,姑母是真惨,芸汐和芸英姐妹也是真惨,辛九娘过去拍拍她的背说:“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伤心也无济于事,倒不妨想着怎样将真凶给揪出来,让幕后的人血债血偿。”

    温芸汐这才回过神来,伏在辛九娘的背上就哭道:“九娘,你不知道,在这府中,我从来倚靠的人都只有母妃,祖母心底从来都只有大哥和二姐姐,于父亲眼底亦然,我知道我不像他们那样身份尊贵,也不像三姐那般有一个做王妃的母亲,于是虽是最小的那一个,可从来都是最懂事的,就怕祖母和父亲会嫌弃我,也只有在母妃跟前,我才像是个孩子。”

    “父亲刚刚说,他和祖母会好好照顾我的,可那不一样,他们还有很多孩子,而我是母妃的唯一。”

    辛侧妃和温芸汐相依为命十几载,如今辛侧妃骤然离世,最最伤心的怕就是温芸汐了。

    “可现在,你有了另一个维一,芸英是你唯一的亲妹妹。”辛九娘让人抱过温芸英来,给温芸汐看。

    温芸汐怔怔的望了半晌,突又嫌弃的撇过头去,“若不是她,母妃也不至于这样。”

    竟是还有着先前的心结。

    嘴里又嘀嘀咕咕说:“若是个弟弟还好,却是个妹妹,妹妹有什么用。”

    辛九娘听得清楚,却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芸英是无辜的,哪怕你再不喜欢她,姑母的死却不能怪罪在她的头上,真正害死姑母的是蒋姬——和挑唆蒋姬过来这儿的人。”

    仔细想一想,局大概是从辛侧妃怀孕之前就开始了,她同姑母之间渐渐的生了一些小嫌隙,等到后来真正怀孕,嫌隙就越来越大,甚至到了不可调停的地步,若不是后来温芸汐私下里找过她……

    若是温芸汐之前没找过她,她没看在温芸汐的面子上给姑母提前找了稳婆来,那蒋姬刚好趁着八月份多的时候就闯进来,然后伤了姑母,小陈氏又借口拖延,怕是一尸两命。

    小陈氏终究还是急了,生怕辛侧妃腹中的是男嗣,这才利用上了蒋姬,企图让辛侧妃母女一尸两命,几乎不肖查就能清楚。

    辛九娘想到了这里,温芸汐也想到了,她当即气到身体发抖,要去太妃那儿讨个公道。

    辛九娘没有拦她,只说:“姑母去了,你最是伤心,闹一闹也是正常的,尽管咱们如今没有证据,可总要让他们知晓,我们心中有这么一股子怨气,是该他们还给我的,让他们心中有着这么一些愧疚也是好的。”

    温芸汐道:“可恨我竟不能为我母妃讨回公道,她王妃就这般尊贵?害了人竟也能安然无恙?”

    辛九娘眼中晦涩不明,道:“会有那么一天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辛九娘抱着温芸英回了绛雪轩中,将她同小维桢放在一起——王府长孙如今已经三岁了,只是依然不会讲话,辛九娘求过许多名医,仍然无济于事,每日里也是愁苦。

    将小英儿放到小维桢的身边,由先前维桢的奶娘照顾他们两个,小维桢在小芸英的身边,倒是有了几分孩子气,睁着大眼观察者这个格外瘦弱的孩子,偶尔见小英儿哭了,还会仿照着大人的模样来哄她,倒有几分哥哥的样子——当然那按照辈分上,小维桢还得叫小芸英一声‘姑姑’。

    说起小英儿来,辛九娘心中便是止不住的悲哀,同温怀瑾说道:“姑母这一去倒是好,留下芸汐和芸英姐妹,芸汐倒是还好,毕竟那么大了,难过一阵总会振作起来,可芸英还这么小,便失了母亲,芸汐还因为姑母的事对她有心结……”

    除去稳婆,辛九娘是头一个抱她的,那么瘦小的身子,瞧着就让人怜惜。

    温怀瑾就揽住她的腰安慰说:“再怎么说,她都是王府的姑娘,是我的妹妹,没人能欺负得了她,再者祖母也不会让她受了人欺负的。”

    “话是这么说,可姑母死的那门蹊跷,父亲虽说会为姑母讨个公道,可所谓的公道是什么,无非是将蒋姬给惩罚,可那不过是明面上的,背地里的人却还是得不到惩罚。”她长叹一口气,眼神幽怨的看着温怀瑾,“究竟要等多久,我姑母才可以鸣冤。”

    辛九娘是当真有些心急了。

    从她进端王府至今四年有余,小陈氏便没消停过,如今更是差点让她的姑母一尸两命。

    她知道他有苦衷,所以可以忍,却也不想一直忍。

    温怀瑾吻住她的额头说:“快了,我听人说,皇伯他如今沉迷问道,对陈贵妃也多有忽略,不若从前那般宠爱了,只是虽然如此,王妃却也是皇伯放在我端王府的眼线,她可以无用,却不可以生死。”

    “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倒是可以吓唬吓唬他。”

    “你是说?”她正说时,就被他给拉起来道:“随我出来。”

    温怀瑾带着辛九娘到了关押蒋天月的地方,蒋天月被关押了一天,端王还没空来搭理她,这才免得被责打,然一天未曾进食,到底也憔悴许多。

    蒋天月低着头颅看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再往上去,是带着暗沉花纹的锦袍,再猛的一抬头——他俊彦微沉,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漫不经心中自带着一股让人沉迷的气质。

    只是蒋天月还不待沉迷其中,又看到了他身侧倚着的女子,以往最是明艳生辉的辛家九姑娘在成为端王府世子妃,历经五年府邸磨砺之后,将尖锐掩藏在淡淡的笑意之下,一颦一笑不掩动人心魄,与这人在一起待久了,周身气势竟也有几分相似,越发的清雅脱俗了起来。

    蒋天月又低下了头,“世子和世子妃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来做什么,你不知道吗?”温怀瑾沉声问道。

    蒋天月嗤笑一声,“以往只听闻辛侧妃在有了身孕之后,同世子和世子妃之间的关系越发不好,我想着我先前杀了世子妃,不论谁要来找我报仇,也不该是世子——世子应该是最拍手称快的。”

    这是何意思?

    辛九娘偏头看向温怀瑾。

    “你说我家世子容不得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辛九娘不可置信,“王妃所出的五公子尚且不会对他有什么威胁,更不要说姑母腹中不曾出世的芸英了。”

    他们两个相握着的手又紧了紧,“还是蓁蓁懂我。”

    “不过你猜错了,今儿我们过来,也并非是来寻你报仇的,前些日子你身怀有孕,却突然小产,被人引导着以为是侧妃害了你腹中的孩子,故而激动下有此行径,虽说有错,可父亲也不会轻饶了你,你会有你的报应,只是我想着你不该这样糊里糊涂的就给人做了替罪羔羊。”他说着让人拿了证据上来,是先前蒋天月曾用过的药碗,“之前你只知道是有人给你的膳食里头下了毒,因此你才会小产,这个时候王妃跟你说是因为侧妃下了毒,却也没说是在哪里,刚好本世子手底下的人偶然得到了这个碗,让人一查,碗底里的污渍中有大红花,正巧王妃的屋里在去年十月底的时候要了大红花,如此种种巧合,竟是对上了。”

    说罢声声叹息。

    “可怜你一片慈母心肠,竟被人生生利用。”

    蒋天月激动的要上前看这个碗,偏生被锁链制住了,生生前不来。

    温怀瑾让人上前来解开她的锁链,尔后让这里的人撤了下去,道:“该怎么做,如今随你选择。”

    随后温怀瑾就待着辛九娘离去了。到第二日里,温怀瑾刚刚离去,辛九娘一个人在屋里,想着昨儿夜里的事,总觉得不大对劲。

    温怀瑾早有小陈氏害了蒋姬腹中孩子的证据,他对这一切都清楚明白,仿若一个外人一样冷眼看着她们这些局内人相互厮杀,直到昨夜里才掺入其中。

    最终小陈氏如愿以偿的利用蒋姬害死了姑母,想如今蒋姬知道了真相,这小陈氏也不会太安生。

    辛九娘看事情习惯看结果,结果就是她的姑母死去了,难不成这是他心中想要的?

    他也隐隐忌惮着那个孩子?

    辛九娘不明所以,她到了榻上,抱起来小芸英,心想,幸亏这是个女孩。

    是女孩就好。

    这个时候,温芸汐突然从外头闯了进来,进来便嚷嚷道:“九娘,你知道吗,昨儿夜里发生了件大事。”

    “那蒋姬也不知晓怎么从父亲关押她的地方逃了出来,直奔到了小陈氏的屋里,说小陈氏害了她的孩子竟还想安生,就用着昨日里伤了我母亲的水果刀,将王妃的身上捅了好多刀,偏生那个时候父亲就宿在她那儿,将蒋姬的诉状都给听了个遍,脸都绿了。”

    这倒是在辛九娘的意料之中。

    “只是,蒋姬一个女人而已,王妃身边那么多伺候的人,怎么会坐视她伤害王妃而不理会。”辛九娘疑惑道。

    温芸汐道:“便有再多的人,也抵不过母亲想要为女儿报仇的心了,那蒋姬就好似疯了一般,我刚才去那儿看过了,王妃的那一张脸怕是要毁了,瞧着真是让人大快人心,只是不知道父亲和祖母看着又是一番什么样的心情。”

    昨儿温芸汐去到太妃身边闹了,太妃到底是回绝了她,说:“凡事要讲证据,你这般肯定也只是猜测罢了,难不成老身就该凭借着你这一番猜测,让人将王妃给抓起来治罪?”

    温芸汐无果而归。

    辛九娘道:“太妃也是没办法的,你当她老人家看不清楚,无非也是在忍耐罢了,要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外头看着光鲜亮丽,然终为人所忌惮,稍有不慎被人抓着把柄就不好了。”

    “你就此消了声,也别在太妃跟前说什么,就安安分分的做你王府四姑娘,这样太妃才会更愧疚,等着愧疚攒够了,到了合适的一天,总有我们讨回的时候。”

    温芸汐直点头,又说:“不过今儿我去看父亲的时候,正撞见父亲训斥大哥呢,言谈间多有说到昨儿夜里蒋姬的事情,难不成这竟同大哥有关系?”

    昨儿夜里他们去的并不隐秘,被端王知晓也实属正常。温芸汐看辛九娘迟疑,就道:“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想着说若是因为大哥的缘故,才让那蒋姬这样做的话,倒是真该好生谢过大哥一番,我心里清楚,碰到这样的事情,大哥就是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做都是使得的,毕竟那同他也没什么干系,如今能伸手来教训教训王妃,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想来也是看在你的份上了。”

    她说的情真意切,却也让辛九娘瞬间清醒。

    是了,温怀瑾和辛侧妃之间又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即便是知晓小陈氏要对她不利,也没那个义务出手的。

    辛九娘道:“一家人之间,说什么谢不谢的。”

    正这个时候,小陈氏那头却来了人,是当初来给她送丫鬟的吴妈妈,吴妈妈捧了块玉佩过来,同辛九娘道:“世子妃这儿倒是安逸,瞧瞧这玉佩该是世子的吧。”辛九娘接过来瞧着,却是不曾见过。

    不过温芸汐却说:“这块玉佩是大哥的,我很久之前见过,不过大哥好像很久都没有戴过了。”

    吴妈妈皮笑肉不笑说:“这就奇怪了,那蒋姬临死之际,手中却死死抓住这个玉佩,玉佩既是世子的,也不知这世子同蒋姬之间有何关系。”

    “蒋姬是父亲的姬妾,当初还是王妃一个劲的要早些将这蒋姬给迎进府来,若世子同她之间有些关系,王妃又是个什么用意?”辛九娘不曾迟疑,就回说,“尤其王妃想来都自顾不暇,却还有空来关心我,等一会儿我定要去好生看看王妃,也不辜负这一番良苦用心。”

    吴妈妈面色僵硬,这才告退了。

    辛九娘拿着玉佩把玩了一会儿,随后扔了下去。温芸汐道:“你难道心中就没有一丝半点的怀疑?”

    “她还入不了你大哥的眼。”辛九娘道,“说来也巧,当日也就是在贵妃的接风洗尘宴上,这蒋姬大抵是头一次见到你哥哥,我当时也在,算是局外人,姑且能看得出来这蒋姬对你哥哥入了心,也仅是如此罢了,后来她同端王有了首尾,我便更没放在心上了,还想当日是我看错了,如今看到这玉佩,大抵这蒋姬是从来没忘,只是有自知之明,不过一个将死之人罢了。”

    她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温芸汐也就没在说什么,这时候隔壁传来哭声,辛九娘一拍大腿,“这孩子竟又哭了!”说着连到了隔壁,就见着小维桢正费劲的要将小芸英给抱起来,结果弄疼了小芸英,这怎么能不哭呢?

    辛九娘忙上前说:“维桢,快将小姑姑给我。”小维桢这才松手,辛九娘一边哄小英儿一边同温芸汐说:“别看着这孩子蛮瘦弱的,哭起来却是能要人命,我满打满算也就带过维桢一个孩子,还是有奶娘帮我,维桢又是个极听话的,不像我们小英儿,这么难弄呢。”

    她有心想让温芸汐和温芸英亲近些,谁想温芸汐听了也并不关心。

    辛九娘只觉得有些无奈。

    送走了温芸汐,辛九娘就过去了太妃那儿,同太妃商量一下该将温芸英给怎么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