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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三十三章:威胁

    李太后眼睛晃过辛九娘面前的匕首、白绫、毒酒,底下的崔女官说:“世子妃选一样吧,各个都能保个全尸,也算是死的体面。”

    辛九娘颤抖的看着眼前这些东西,笑中带苦说:“太后是要臣妇死吗?”

    “哀家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识时务,既然不要和李家女共存,那就只有这样了。”李太后面色发冷说。

    她上前,握着毒酒并拿起来,然后又颤抖的放下,哀求太后说:“臣妇不想死。”

    李太后嘲讽笑说:“可你如今已不像初次来到哀家的慈云宫时那样,有选择另一条路的机会了,你只能选择怎样死去。”辛九娘的目光略过这慈云宫的一切物事,最后目光聚到太后的面上。

    悠悠冷光更让太后显得冷酷无情一下,她是如今前朝后宫的掌权人,有权力让你去做任何事。

    而你不能反抗。

    这种身家性命皆系于他人手上的感觉,真是不好极了。

    而她不是头一次感受得到了。

    同样是被人觊觎她的夫君,太后的做派和陈贵妃的做派一模一样。

    这一次,辛九娘没有硬碰硬的去出言嘲讽,她极尽所能的表现出恐惧、害怕,将自己最最丑陋的一面表现在太后的跟前。

    她深深的伏在地下,恳求太后说:“臣妇错了,太后无论怎样臣妇都是愿意的,只求太后留臣妇一条命。”李太后勾起她的下颚说:“真是可惜,花儿一般的样貌,可惜要断送在你自己的愚蠢当中了,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让哀家的人动手好?”

    辛九娘不断的后退,甚至退回到宫殿的门口,要逃出去。

    李太后讥讽道:“这儿是哀家的地盘,你竟是天真到想要逃出去。”

    于是崔女官亲自来将辛九娘给押到了太后的身边,并让人强制着要将毒酒给灌到她的口中。

    辛九娘自是要反抗的,然而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妇人如何能反抗得过太后宫中孔武有力的嬷嬷,眼看着毒酒便要顺着到了她的口中,突的一声清冷的叫声响在慈云宫的上方。

    “母后,您这是做什么?”

    辛九娘大大松了一口气,早在她被太后带过来之前,便让春红去找了皇后,她在等皇后过来。只是这一抬头,却是看到了温仪公主。

    是在这之前只见过一面,并不交际,传闻中对端王一脉因为往事而有怨言的温仪公主。

    太后手忙脚乱的让人将这儿给收拾干净,正欲笑着问说“温仪为何来了这儿”转眼却又反应过来温仪这是因为辛九娘才过来的。

    立即便恢复了冷意,唇角向上翘起,于是问说:“你是为了她过来的。”

    温仪上前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哀家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当年你被先帝并斟美人要强嫁给范侯爷,亦是哀家跪到先帝和那个贱人的跟前替你求情,纵然最后没有用处,但总归哀家对你不薄。”

    “如今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来救她?”

    温仪也是略有感动的,只是她看着充满希望看着她的辛九娘,又想着过往和太妃的一幕幕,最后道:“温仪愧对母后,可这是一条性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却不去救。”

    “是了,你终究还是端王府的人。”太后嘲讽说,“你既来了,便说明是端王府的意思,端王府在哀家和世子妃之间,选择了世子妃,是这么个意思吧?”

    温仪道:“母妃并不知道今儿这里发生的事情,是女儿方才未曾和母后说会儿话,就想着私下里来寻,不想会看到这一幕。”

    “呵呵,既然你过来了,哀家总不好在你跟前行此而是,崔嬷嬷,将她给放了吧。”太后有些疲惫的吩咐道。

    温仪跪地谢恩说:“臣女谢过母后。”

    太后道:“不要谢哀家,很快你们便会知道放过她对于整个端王府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彼时温仪和辛九娘并不明白太后的意思,直到五日后。

    眼下辛九娘跟着温仪公主出去,正要道谢,温仪公主却说:“你若要谢我,不妨去谢皇后,是她叫我来的。”

    眼下春红叫道:“姑娘,奴婢在这儿。”

    春红近乎于跑过来说:“姑娘没事,奴婢真是太高兴了,方才太后将姑娘给叫过去,真真将奴婢给高兴坏了。”

    “皇后那儿……”辛九娘问道。

    春红道:“皇后说,没有姑娘就没有她的今日,她救姑娘不是为了姑娘谢她的,只是抱歉,她不能亲自过去,因为太后对她的恩德在先,她不能忤逆太后,就只能将温仪公主给叫过去了。”

    虽皇后如此说,她也是感激的。

    若不是皇后,她今日怕是要栽了。

    借口如厕时,是皇后的人提前给她换了外头一样,内里不一样的衣裳。

    后来,也是皇后的人仔细搜了她原先穿的衣裳,并将旁人早便放好的指戒给拿出来,最后再出面将闹事的李贵人给拿下。

    至如今,又是皇后将温仪姑母给叫了过来。

    原先有心结成的一个善缘,竟结出如此大的善果。

    辛九娘至子时刚过,方才回过端王府中,太妃派了人来问她,“世子妃在宫中究竟是怎么了,太后可有问难世子妃?”

    她摇摇头说:“太后叫我不过是说了会儿话,若当真为难我也不会就这样回来。”

    将太妃身边的人给打发走,温怀瑾也走了进来,又说:“今儿个我虽没去宫中,却也听祖母说了,太后她是有些过分了。”

    又问:“怕不是太后叫你独自一人,只是为了说说话吧,就不跟祖母说,跟我也是要说一说的。”

    “自是说了会儿话的,却又不止是说话。”辛九娘几近哽咽,最后实是控制不住,伏在他的怀中哭泣了许久,方才又说,“太后她对我起了杀心,若不是中途温仪公主过来,怕是你都见不到我了。”

    她遂将过程给说了一遍。

    温怀瑾对李太后还是有些感情的,也完全不曾想到太后竟要杀辛九娘。

    “太后做的是过分了些。”他安抚着她道,“以后但凡有宫宴,我便陪着你去,再不让你独自一人面对这些事情。”

    她遂应道。

    犹豫半晌又说:“温仪姑母将我从太后手底下救出来之后,太后说了一些狠话,似乎要对我端王府不利,我怕会给端王府带来灾难。”

    “太后昔日待我们端王府确实不错,如我,如祖母都是心怀感恩的。”他将她揽到怀中,又拍打着她的肩膀说,闭上眼睛,有些沉痛说,“只是事已至此,太后要我们端王府迎娶李氏女,为的是控制端王府,便是没有你,祖母和父亲也断断都是不会同意的,我还是温家的子嗣,更不想看着朝政被李氏把握,既然太后放了狠话,那么我们自然也只有迎了上去,你不必有压力。”

    身边人惯常是隐忍的,头一次情绪外露,辛九娘已是明白了端王府的态度,遂安心下来。

    只是端王府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三天后的晚上子夜时分,太妃收到了一封来信,写信人未明,然而信中所提及的竟然是当年因生产而死的宋王妃。

    太妃只将端王并温怀瑾夫妇给唤了过来,一脸凝重说:“这信中所说,宋王妃是没有死的,当年里虽几近死亡,然而却被这写信人给救了出去,如今宋王妃就在她的手中。”

    端王一阵激动,竟是就径直将信从太妃的手中给抽了出来,然后看了半晌。

    大笑道:“凝儿没有死,凝儿真的没有死。”

    只是待他看到往后的时候,却是再也笑不出来。

    太妃看向了辛九娘,语带沉重说道:“是了,这写信人说除非将九娘给交出去,才会还我们一个完好无损的宋王妃,否则的话凝儿便会死在他们的手中。”

    辛九娘以前也是听说过端王对宋王妃的情谊的,果不其然,太妃话音刚落,就见着端王一阵癫狂的看向辛九娘。

    辛九娘连连后退,含情脉脉看向温怀瑾。

    端王蓦的说:“九娘,百善孝为先,凝儿是你和阿瑾的母亲,若是可以,你该是行孝的。”他也知道自己这话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些,于是低下头等着辛九娘的一个答复。

    她是看向温怀瑾,却是有些苦笑的和端王说:“父亲,我能明白您对母亲的一片爱惜之情,只是越在这个时候我们就该越冷静,父亲要先想一想旁的,譬如要先证实一下这人可是否当真是母亲,还是旁人做的局呢?”

    “若当真是母亲,那幕后之人又是谁,是谁有能力在当年的端王府中安插人手,并有动机,只有掌握了这些我们才会有主动权,而不是任由幕后人威胁我们,我们却什么都做不成。”

    “当然若是可以的话,我愿意为了救出母亲,而牺牲自己,王妃既是阿瑾的母亲,也如我的亲生母亲是一般无二的,只是恳求……”

    “你不要说了,母亲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却还没到了要牺牲自己妻子的份上,那样的话我做人也着实是太失败了些。”温怀瑾打断她说。

    辛九娘说:“妾身听见世子的这番话就已经很高兴了,只是这么多年我和你生活在一起,最是了解你,午夜梦回之时,你悲哀的唤着‘母亲’,我也着实是心疼的,我想为你做些什么,只是若我没有机会回来,还求祖母、父亲、阿瑾为我报仇,救出幕后凶手。”

    “事情还远没到这个地步。”相比于端王父子的激动,太妃就显得沉稳许多,“正如九娘所说,凝儿当年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难产而死,如今还活着本便是一个奇迹,没有任何的证据,我们不该过早的乱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