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子拍着胸脯道:“没问题,这个就交给我吧!”
在布局好长线获取丹药的路子后,陈向北又开始如何琢磨怎么解决燃眉之急。
明抢肯定是不行的了。
可如果是已经抢过的呢?
陈向北揉着下巴,脑海中掠过一个人影。
对了!
怎么就忘了他呢?
李公公!
不仅能解燃眉之急,还是一条可以随时放养的大鱼!
身为坤宁宫领事太监,他应该不止那么点家底吧?
“皇城大道,近在眼前!”
“李公公,辛苦了!”
夜深人静。
坤宁宫轮到了李公公当值,他靠着朱漆柱子昏昏欲睡。
突然他睁开眼,一脸难受地捂着肚子,下一刻仿佛就要江河直泄。
正要冲向茅厕,却又瞧见一旁的几名小太监在打瞌睡。
啪——
李公公一个爆栗就甩他们头上:“狗东西,敢打瞌睡?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要你们的命!”
几名小太监立马精神抖擞,忍着痛捂头不敢反驳。
李公公这才满意地走出坤宁宫,昂首阔步冲向茅厕。
他走路带风一样,满脸的得意倨傲。
在这坤宁宫他就是人上人。
尽管此前被陈向北端了一回,但靠着鲍公公赏给他的凝气丹,他的修行竿头直上,还得到了蔡公公的认可,他不仅得了许多赏赐和夸奖,又重新回到了领事太监的位置上,可谓是春风得意。
“哼,什么玩意,当值竟然敢打瞌睡?
等老子出恭回来,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说着,他便来到了坤宁宫外下人专用的茅厕内。
四周昏沉的环境,让他想起了那晚的不堪记忆,他的双手不禁握起了拳头,眼中的阴鹫气息极其浓烈。
“等着吧!山水有相逢!我定要把我的宝贝拿回来!”
李公公的语气间充斥着怨恨,他甚至连报复的姿势都想好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一记手刀缓缓从他后脑勺升起。
啪——
狠狠砸下。
“又是谁…?”
李公公顿觉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就啪地倒在了地上。
模糊间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近,随后伸出手摸遍了他全身的每个角落,搜走了他全部的家当,丹药、秘笈还有银子。
陈向北?
又是他?
“别薅了…换个人吧!求你了!”
李公公在心中撕心裂肺地嘶喊,但愣是没力气说出半句话来。
临走前,陈向北还拍了拍他那满是横肉的脸颊:“你是聪明人,今晚我没来过。”
说完便搂着功法和丹药返回了华清宫。
进货商找到了,下次还是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衣衫不整的李公公才恢复了意识。
然而全身的家当早就被扒个干净了,那姓陈的就连他刚敲诈来的十多两银子也没放过。
痛!太痛了!
李公公捂着心口,连呼吸都的痛。
他有卖主的把柄落在华清宫,又没法弄清这到底是不是鲍公公的意思。
要是下回他还是这么来抢怎么办?
“这道题太难了!我不会解啊!”
李公公凄凉地哀嚎着,如风声雁泣。
回到监栏院后。
陈向北便寻了个无人的角落,盘点了一下今晚的战利品。
首先是从李公公身上薅回来的功法,上边看着有些污垢,应该是手抄版本。
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张极其细致的筋脉图。
细致到每一根脉络的走向和粗细。
上边写着五个大字洗筋伐髓图。
“哦?想不到这家伙还藏着这等宝贝,看来在坤宁宫混得不错!真是意外收获啊!”
陈向北霎时就来了兴趣,他最近到了洗筋伐髓的关键节眼,说不定这张图能助他一臂之力。
果然是条大鱼!
此情此景若是让李公公看见,不拿小刀扎大腿才怪。
这张洗筋伐髓图乃蔡公公赐他突破瓶颈所用,如今却被陈向北白嫖,怎一惨字了得?
陈向北靠着强大的精神力,将洗筋伐髓图收进脑海之中。
接着拧开搜刮来的瓷瓶。
“太好了,竟然有五枚洗精伐髓!正好能解我燃眉之急!”
陈向北高兴得收起瓷瓶,又掂量了下钱袋子。
挣大发了!
随后,陈向北又默默观看了一遍玉观音图,才回到了住处。
另一头。
金銮殿内。
赵匡衡已完全将刺杀的事情抛之脑后,转头便批阅起折子。
海大复细捋了事情经过后,主动请命道:“陛下,东厂已经仔细追查过证据,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微臣以为秀殿一事没有那么简单,寻常下人根本没有这个手段,
微臣是怕宫里有说得上话的在打陛下主意!”
“无碍。”赵匡衡淡淡地答了句。“大复啊,不必着急,总得顺藤摸瓜不是?”
海大复一愣,似乎意思到了什么?
难不成这位青衣男人早就洞悉了一切,之所以引而不发,是想钓出背后的大鱼?
赵匡衡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平淡道。“钦天监那边上了折子,天象有变,或许是某些陈年旧案有关。”
海大复闻言,立马心领神会:“此事就交给微臣吧!”
翌日清晨。
陈向北刚离从监栏院出来,便碰上了鲍公公。
“小陈子,你过来一下。”
鲍公公掐起兰花指,喊住了陈向北,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道:“你去一趟坤宁宫附近转转,若是碰见了李公公,便私下将这两颗三元丹给他,就说咱家对他最近传递的密信很满意,
暗地下想办法多跟李公公走动走动,多要一些那边的风声,关系不要闹得太僵硬了,但记住一定要避开耳目,不要落下把柄,其他的咱家不会过问。”
鲍公公的言下之意很清晰,便是让他暗地下当接头人,至于怎么缓和关系,则由他自己想办法,可他昨晚才洗劫完李公公…
陈向北接过丹药后点了点头,弯腰目送着鲍公公离开。
尽管他对那三名老太监很是好奇,但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东西。
目光又落在手心的两个枚三元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