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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让我再爱一次

    小人睡得香甜,睡梦中还喃喃自语,“打打”两个字却说得如此清淅。

    林一诺无奈的笑笑:“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两天工夫,让时时黏着自己的女儿丢弃了自己。”

    想得太多,太累了,她趴在女儿的床沿边也睡着了。

    秦戮没有走远,被他打晕的丫环还没有醒来。

    他倒了回来,窗户开着,风轻轻的吹在纱帘上,哗哗作响。

    林一诺似乎睡得很熟,丝毫没有感觉到凉意。门上了锁,他翻窗进去,扫视了下四周,她习惯把外罩放在橱子的最顶层,他打开了橱子,果然在最上层,因为个子小,以前放在最上层的时候,她总是撒着娇让他取的,而自己也是总笑着说她是小矮人。

    拿了件厚的外罩,轻轻披在她身上。

    几缕黑丝滑落在她脸上,他颤抖着手,想去拔弄,发现她的睫毛动了一下,手又缩了回来。

    他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及喊声。

    “娘娘!”

    一声娘娘,把他拉回了现实。

    自己说过放手的,为什么不舍的却是自己。说过只要她快乐的,为什么难过也是自己。

    他飞身从窗口跃了出去,丫环把门直接撞开了。

    丫环气喘吁吁的把她摇醒了。林一诺太累睡得昏沉沉的。

    “娘娘,你没事吧!”

    她揉了揉眼睛,“怎么了?看你这出的汗!”

    丫环看到她醒了,拍了拍胸口,“娘娘,可把奴婢吓坏了。”

    “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刚早上,我不抱着小郡主到外面吗,到那棵大树的时候,后面脖子被人敲了一记,被人袭击了,也没有看清那人是谁,就晕了下去。”

    林一诺心里清楚,袭击她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男子。

    只好安慰她:“不要多想,我们这不是没事吗?”

    “还好娘娘和小郡子没事,要不下次见到他,定不饶他。”林一诺暗自好笑,还不知是谁打晕了自己,他站在你面前都不知道是谁呢,怎么不饶人家了。

    丫环涨红着脸,“反正只要他一出现,我定能认出来。”

    “那人应该是人男人,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劲很大。”

    把林一诺吓了跳,“不要瞎猜。”

    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害怕被猜出来是那个男子。

    她感觉有点寒冷,自觉的捏紧了脖子处的衣服。

    手触碰到身上的外罩,愕然的看着丫环。

    “这衣服是你拿给我披上的吗?”

    丫环摇摇手:“不是不是,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你披着了。”她低下了眼帘“不会是那个男子吧,如果这样的话,他有何居心,三番五次的出现在这里。他又是怎么知道外罩的放处的,不会他一直在这周围吧。

    想到一直有双眼睛偷窥着自己,心里凉凉的,就像被人监视的感觉。

    她四周巡视了下,没有发现有什么,笑自己是小题大作了,不就是一件罩衫吗,有什么值得疑神疑鬼的。

    ”没事了,你也去休息吧!”

    她把丫环差走,本来已经好点的头疼,现在太阳穴剧烈疼痛起来。

    想的太多了,尽想些子无虚有的事情自寻烦恼。

    自从到这暮苍国后,这头疼的毛病越来越厉害,每次一想到他,感觉脑袋就要裂开一样。

    “这人到底是谁,怎么感觉他了解自己的一切”?头疼了起来,干脆不再去想了。

    秦戮回到马场,正好迎头碰到马场老大。

    “你小子,一天不见表妹就想得慌啊,活也不要干了,一大早跑去看望了。”

    老大有些愠色,虽说拿人的手短,关系到自家前途,该说还要说。

    “过两天皇上狩猎回来,一定不能再往那里跑了,那里是禁区。这几天我就睁只眼闭只眼,当没有看见。你好自为知。”

    老大警告着他。

    “不会不会,哪会让你为难呢!”他拍着胸脯说道。

    端木宇阳两天后回来,以他的性格,必会猜到自己的身份。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本来自己就是打算只是看看的,只要她过得好,自己就一人浪迹天涯的,可是看到她一人的坚强,怎么也忍不下心来。之前说的愿你三冬暖,愿你春不寒,愿你天黑有人伴,愿你下雨有人撑伞,可是看到你,却再度让我沦陷,不想放手,就是刀山火海,都想和你一起赴汤蹈火。

    一整天,他都在恍惚中。

    老大看到他这样,以为是怕以后再也看不到表妹而闷闷不乐,主动开导他。

    “等皇上回来,我就去求皇上,让你们二人花好月园。”

    他无奈的笑笑,也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小人也是老早醒着了,吃着早饭,拉着林一诺的裤子,嘴里含着东西,唔唔的扯着她往外跑。

    林一诺估计这几天下来,小人的心都被带野了,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几天工夫,那人怎么有本事就收拢了小人的心,比她这个娘亲还要亲。

    正好带着小人,看他的庐山真面目。她从房里拿出自制的防儿狼液,就是一些朝天椒,胡椒,麻椒,花椒,只要是含有椒字的全部被她收之囊中,捣碎放入盐和水灌在小瓶了里。

    看他的身手,自己定然是打不过他的,只能略施小计了。

    林一庆抱着小人,果然在那棵大树下,一个魁梧的身影已站立在那了。

    小人挣脱她的手,从怀里滑下来。

    “打打!”

    男人张开双手,小人扑到他怀里咯咯笑开了。

    他一把把小人举得高高的,在空中转了个圈圈。

    好像他无视林一诺,感觉两人才是正常的一家人,其乐融融,自己和小人,只能说是生活的搭档,平时自己对小人是疼爱,但一些关于父爱的东西,却永远给不了小人。

    她的心酸溜溜的,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要流下来。

    “怎么了?”

    诧异于他的敏感,就像平时生活中问小妻子怎么了一样稀松平常。

    “没事,小孩子高兴我也高兴。”

    说的倒也是实话。

    两人沉默不语,这种尴尬,谁也不愿打破。

    “你……”

    “你……”

    似乎有默契般,两人同时开口了,然后相视一笑。

    “你先说!”林一诺让着他。

    言多必失,心理学上来说,对方说得越多,越能看清他的底细,这种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昨天看你身体不适,好点了吗?”

    “嗯!”

    他举手伸到她的头顶,把她吓了一跳。

    他微微一笑,从她的头上拿下来一片落叶。动作是那么的自然。仿佛是由生以来的。

    “你是谁?”她轻声问,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来,就怕他说出那个名字。

    从他的那些动作,和看她的眼神,她80%确定,这人就是她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秦戮。

    没有谁能记清她的喜好,只有他。也没有谁能诠释她的感觉,来自灵魂的第六感。

    现在差的,就是他的容貌。

    她不知再怎么继续下去的话题,停下了脚步。

    “你想听故事吗?”她缓缓的说,盯着他的睛睛。“我有酒,你有故事吗?”这是自己教他的,说好这是他们两人的秘密,如果哪天两个人再次相见,一定要这句暗语。这民是他们两人在一起时经常的对话,以前两人都是一起买醉,一起躺在屋顶数星星。一直数到自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她紧张起来,盯着他性感的嘴唇,就怕他说不一样的话来。

    他也盯着她的眼睛,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是她说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也是她话的,他的心里疼爱这孩子,可也不愿意拆散人家骨肉分离。

    他茅盾着,眉头皱成了川字。

    她想伸手抚平它,半空又停住了。这是他的一惯动作,只有有让他纠结的事,眉头就会皱成这样。

    或许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想到自己在燕国被他伤的体无完肤还痴心不改,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我有酒,你有故事吗?”他缓缓张口了。

    “我的故事很长很长,你准备好了吗,或许会耗尽你一生的时间,才能把它听完,你愿意吗?”

    “再长我也愿意听完,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愿意。”

    她的眼里含泪,伸手扶上那张陌生的脸。

    秦戮按着她的手,两人含情脉脉。

    他从耳边,慢慢撕下一张薄如禅翼的面具。

    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

    还是那张脸,却比之前多了份苍桑与成熟。

    秦戮把她的手印在唇边,烙下深情一吻。

    “我愿意,却不知你有没有耐心说完后面的故事!”

    林一诺早已是泪流满面。他伸出衣袖,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君知不知,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相识。”

    “我知道,你受苦了。以后,所有的相思苦,让我一人来承担。”

    “打打”小人玩得累了,抱着秦戮的脚要她抱抱。

    林一诺抱起小人,“楚儿,打打叫得对,他就是你爹爹。”

    秦戮露出不可置疑的神情,“怎么可能?”

    “睿妃,楚儿,都不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