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娴扔给他一条毛绒毯子:“有些人成功不是没有原因,我学一学。”
温长麟毫不气地躺上了床,长臂一伸挥手打倒姜娴手里的原文书,把靠在书里的手机露出来:“下辈子吧。”
姜娴蹬了他一脚,恍惚间好像觉得自己头发上的香味儿更浓郁了。
她揪起一绺垂在肩头的发丝嗅了嗅。
大约停了两秒钟,姜娴俯身凑近温长麟的头发。
他骤然回过头,两道视线猝不及防撞在一起。
温长麟喝道:“就知道你居心不良,滚远点。”
姜娴没动。
温长麟咕蛹蛄蛹往床边退。
下一秒,姜娴一把薅住了他的头发,睁圆了眼睛:“你偷用我的洗发水?”
这瓶最贵。
温长麟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毛发都竖起来:“随手拿的!”
“………”
鬼才信,姜娴特意把这瓶放在最里面了。
不过她的目光触及面前涨红的一张脸,眼神微顿,淡淡哦了声。
姜娴松开手,人却没退开,散落的长发和那凌乱的短发汇聚一处,青提子的香味儿弥漫了整个卧室。
就这样静静对视良久。
温长麟不知为何闭上了眼睛。
姜娴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有没有被吻过?”
她的手覆在温长麟紧实的手臂上,感受到底下的肌肉绷起来。
温长麟双眼闭合,眼皮下却能看到眼珠转动的痕迹。
他喉结溢出怒意:“……滚。”
姜娴微微垂眼,温热的手心滑到温长麟不停滚动的喉结上,而后轻轻一掐,扼住他的咽喉,还是那样轻轻柔柔的腔调,听起来总让人产生她在被人欺负的错觉:“大哥能做的,你也能做。”
不是‘你大哥’,而是‘大哥’。
温长麟倏然睁开眼:“姜、娴。”
“当初看见了就看见了,没必要不好意思承认。”姜娴披在肩后的头发又落下一缕,掉在温长麟高挺的鼻梁上,弯起的弧度像一道钩子。
姜娴轻声细语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温长麟恶狠狠瞪着她,几乎要将下唇咬破:“我和我大哥不一样。”
姜娴颔首:“自然不一样。”
话音落下,温长麟仿佛终于得以出笼的野兽,猛然叩住她的腰,一个翻身扭转了局势,将人压在身下。
他的呼吸声渐渐粗重,眼底发红:“不要再利用我!”
姜娴点点头。
温长麟闭上眼。
他倾身而下。
就在即将吻上时,忽然有双手搂住他的脖颈,把他整个人拉下来。
只是一瞬间。
两个人面容交错,下巴压在对方的肩膀上。
温长麟愣了愣。
姜娴单手在他后脖颈上抚了抚,眼底无波无澜:“二哥,我诓你呢。”
一语毕。
鼻息间令人迷醉的青提子香霎时间淡去了。
温长麟撑起上半身,额角青筋突突跳动,他死死捏着姜娴的下巴,眼底的红愈发明显:“看着我,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姜娴抬手,拇指指腹在眼前人的眼尾轻轻摩挲:“开个玩笑,只是忽然想起之前这么跟你大哥说过,顺口就说出来了。”
她面带疑惑:“介意吗?”
温长麟凝视片刻,眉宇间聚拢着数不清的乌云。
不多时,他推开姜娴起身,扯着毯子冷然走出了卧室。
姜娴说:“浴室对门是另一间卧室。”
“我睡地上!”温长麟蕴藏着怒意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姜娴不再管他,简单收拾了下床,将原文书合上放在床头,临关灯前顿了顿,她把书反向对着台灯搁置。
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姜娴是被温长麟的踹门声弄醒的,暴烈的吼声穿过两道门传进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