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本来不想答应周斯年的邀请的,可是看到楼上这刺眼的一幕,她点了点头,“好,什么时候?”
“真好假好?”周斯年还挺吃惊的。
当年他对这个小姑娘印象极为深刻,周斯年比贺延洲小两岁,当时十四岁,有些记忆了。
温瑾当年极有韧性,一点儿都不服输,摔倒后擦干脸上的眼泪继续滑,并且那时候温瑾就出落得很漂亮了,是万里挑一的人儿,以至于他记了她的名字许多年。
直到远房表妹结婚的时候,苏珺偶然间提到一个名字:温瑾。
他才知道,原来温瑾就在他身边不远。
按照他和苏珺这么远的亲戚关系,他是不至于出席这个婚礼的,可是听到温瑾的名字,他还是去了。
于是,多年后,他再次见到了美得惊心动魄的温瑾。
这次,他没想到温瑾真的答应了,答应得他有些猝不及防。
“当然真好了。”温瑾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眼中无光地说到。
“那好,我给你发位置,加你。”说完,周斯年拿出手机,温瑾扫二维码。
*
楼上,正和林湘保持亲密的关系的贺延洲,此时看到了底下的一幕。
当然也是林湘刻意引导他看见的。
两个人在低头加,说着笑着。
贺延洲的脸色变了,他对林湘说了句,“你的事儿,我帮不上忙。我说了不算。”
说完,他要下楼,林湘也紧跟上了他的步子。
他们刚好在楼梯上碰到要上楼的温瑾。
贺延洲目光深沉地盯着她。
林湘抹了抹眼泪,她有些造次地说到,“阿延,事情已经聊完了,我……我先走了。”
她一副被人抓住、措手不及的样子。
林湘当年喜欢贺延洲,喜欢到了骨子里,她一直追他,他却并未动心,直到有一天,贺延洲说跟她结婚,她喜出望外,抓住了这个机会,她以为他们马上要上演“婚后相爱”的戏码,可是没有,贺延洲很快就反悔了,他离得林湘远远的,林湘也不好上赶着,怕靠得他越近,他离她越远,所以,贺延洲要离婚的时候,她果断断臂,离了。
可是,她想得到贺延洲的心,却从未断过,跟中毒了一样。
但是,当着贺延洲的面,她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对贺延洲“免疫”的样子,这样,贺延洲才会跟她开一些别人开不起的玩笑,天知道,她多希望那些玩笑都是真的。
如今,借着妹妹的事儿,她终于有机会表现自己的软弱了。
“你不是让我来吗?怎么我来了你又要走?”温瑾沉静柔美却倔强的眸子看着贺延洲。
“走了,回家。”贺延洲拉过温瑾的手,温瑾转了一下身子,出了美术馆的门。
上车以后,温瑾一直在低头发。
周斯年给她发了冰场的位置,叫:飞翔冰场。
温瑾关了手机,清了清嗓子,对贺延洲说到,“我们现在去哪?”
“去爸妈家。”贺延洲刚才看到温瑾在楼下和那个男人聊天,很是不爽,他不晓得两个人之前有什么渊源,总是眉来眼去,已经在挑战他的底线了。
“你能不能先送我回家?”
“回家干嘛?”
“有人约了我去滑冰,我回家拿冰鞋。”过年时候在潮白河两个人滑过冰,有冰鞋。
“唔,跟谁?你自己?”贺延洲手抚着下巴,问温瑾。
“哦,不是,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来京市吗,你不教我滑冰,是他教我滑的,我都记不得了,是他告诉我的,他又是苏珺的远房表哥,挺巧的。”温瑾巧笑嫣然地说到。
她多少有气贺延洲的意思。
贺延洲的眸子却是冷冷的,“是么?挺有缘分!”
“是啊,说到缘分,我妈画的那副‘百鸟图’还挂在他的美术馆里呢,是不是更巧?”温瑾说得更加眉开眼笑了。
“是,巧得很。”贺延洲深讽。
他就说之前两个人眉来眼去,原来是早就认识。
“是呢。一会儿你把我放到家里,我去拿上滑冰鞋。”温瑾朝着窗外,看似平静地跟贺延洲说话。
他和自己的前妻保持那么亲密的关系,他是一点儿都不怕她吃醋啊。
既然这样,温瑾也不怕他吃醋。
“打伞的还没走,披蓑衣的就来了?”贺延洲继续嘲讽。
和祝琰还余情未了,如今又出来个周斯年。
“你什么意思?”温瑾脸色苍白。
到了潮白河别墅以后,温瑾便去库房找冰鞋了,贺延洲倚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等到她把鞋子拿出来,贺延洲却一把把她的鞋子扔到地上,强硬地把她抱起来,放到了旁边房间的床上。
他气急了。
他在狠狠地撕扯着温瑾的衣服。
她是怎么想的?去跟别的男人滑冰?还是跟她小时候认识的男人滑冰!
她的心可真大。
“你放开我,贺延洲!”温瑾也在拼命挣扎,“你滚开!流氓,你跟你爸一样!”
贺延洲听到她这句话,更气了,他一点儿前戏都没有便进去了。
温瑾疼得龇牙咧嘴,额上都是汗。
她一直捶打着贺延洲的背,她恨死贺延洲了。
做完已经傍晚了。
贺延洲本来今天要出去的,现在他意兴阑珊,不想出去了。
晚上他起来做了点儿饭,让温瑾起来吃。
“不吃!”温瑾没好气地说到。
她在跟周斯年发,说有事,不去滑冰了。
周斯年回了句:没事,来日方长。
“跟我绝食?”贺延洲说到,“明天我们一起回禹城?”
温瑾抓了抓床单,她也不想在京市待了,京市事情太多,林湘还在京市,让她心烦。
她点了点头。
贺延洲看到她态度软了,让下属定了两个人明天回禹城的机票。
温瑾的心这才安定了下,在京市,她的一颗时刻都得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