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姜晚起身,拿了瓷瓶返回。
“你且忍一忍。”
陆知珩咬着牙,低低地嗯了声。
等到重新包扎好了,姜晚这才松了一口气。
当真是太挑战人了。
“想不到郡主还有这等手艺。”
“陆大人别取笑我了。”
姜晚抿着唇,垂眸不去看陆知珩。
他怎会不清楚,她方才包扎的手法有多拙劣?
房内陷入寂静。
姜晚再抬头,只看到面前的人忽的直起身,往外走去。
姜晚刚想叫住人,可那话到了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下去了。
罢了。
陆知珩要去哪儿,去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郡主,太子殿下过府了,请您过去一趟。”
等着陆知珩走远了,莲心才从廊下快走几步,进房间禀报。
姜晚拧眉,“知道了。”
太子?
这个时候,他来寻自己又有何事?
梳洗一番之后,姜晚来了会厅。
萧琰坐在位上,同镇安王言笑晏晏。
“太子哥哥。”
姜晚上前,盈盈一拜。
“早说过,你同孤不必如此多礼。”
萧琰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瞧着姜晚的眼神,温柔的仿若能溺死人。
对上萧琰那眼神,姜晚有一瞬的慌乱,匆匆撇开了视线。
“不知太子哥哥此番前来,有何事?”
话入正题,萧琰连忙收了目光。
“噢,顾夫子让孤来问问你,你是否还去上书房学学问?”
听闻此话,姜晚这才惊觉。
休沐的日子早已过去,她早该回去上学了。
近日杂事太多,她给忘了。
连忙拍了下脑袋,“对不住,我给忘了。”
姜晚脸上臊得慌,这么重要的事,居然说忘就忘了。
想着前些日子,自己还信誓旦旦地同爹爹说,以后定然会好好学习。
丢大脸了!
镇安王的目光径直落到姜晚身上。
“瞧瞧你,怎的这般粗心大意。”
随即,他隐隐觉察着气氛不对,又补了一句。
“若是没有太子殿下提醒,你又当如何?”
姜晚有几分羞愧,扒了下红透的耳朵,未发一言。
“王爷别说晚晚了,她只是无心之举,既然话已经带到,孤先回去了,盼着明日在上书房见着晚晚。”
留下这句话,萧琰便起身离开了。
见着人走没影了,姜晚才松了口气。
“晚晚,你今后有何打算?”
姜晚知道镇安王话里有话。
“现在王府势力大不如从前,晚晚自然是要读书的。”
当朝没有女子不能科举入仕途的规矩,但也没有先例。
若是她能成为这第一人,王府未必会继续衰落。
看清姜晚眼底的坚毅,镇安王叹了口气。
女子入仕,谈何容易?
不过她想试试,那他也由着她去了。
最坏的结果只是考不上功名,但王府的积蓄也够她挥霍几辈子了。
另一边。
陆知珩离开王府后,径直去了丞相府。
“丞相,人已经关起来了。”
雪枫听着外边的动静,先一步走出来,恭敬禀报。
陆知珩微微点头,“我去看看。”
入了地牢。
空气中传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想来已经审过一遍了。
陆知珩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
这么多关押人的地方,想来今后皇上派给自己的任务,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了。
陆知珩叹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徐安行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瞧见陆知珩,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往后缩了缩。
“陆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您饶了我,我一定走的远远的。”
这段时间他一直被关着,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
如今看来,只怕陆知珩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