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为什么就这么想跑呢?”

    “陪着孤不好吗?”

    “孤是太子,更是未来天子,孤能将娇娇捧到皇后位置上,除了孤,娇娇万人之上,娇娇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为什么要跑呢?”

    一夜之间,晚寻楠跑了两次,他好像已经平静了。

    又好像只是平淡的疯癫。

    那只冰凉的手一点点剥开晚寻楠衣衫的动作,像是凌迟一般折磨着晚寻楠。

    雪白的身躯像重瓣的樱花,一点点地绽放在容桓的眼里。

    露出了四个时辰前,他在晚寻楠身下留下的红痕。

    他仔细摩擦着那些痕迹。

    盯着晚寻楠那双抗拒却无能为力的眼睛。

    双手被紧紧捆在床头,晚寻楠仅仅只是挣扎了一下,手腕就被那粗粝的腰带摩擦得通红。

    但他好像感受不到晚寻楠痛苦一般,手指还在不停挑弄,声音低哑。

    “孤怜惜娇娇,娇娇怎么就感受不到呢。”

    “娇娇说自己还小,不想有孕,孤与娇娇的此次,都是孤在吃药。”

    “可娇娇怎么就学不乖呢?”

    “是不是非要揣个孩子,娇娇才能乖乖待在孤身边?”

    先前任容桓说什么,晚寻楠都不反驳。

    在说到孩子的时候,晚寻楠终于睁开了眼。

    白雾朦胧了双眼。

    淋了一夜的雨,晚寻楠脑袋也疼,嗓子也哑。

    “殿下,不要孩子。”

    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

    这太子府中太压抑了,她不知自己能活多久。

    没有母亲的感受她切身体验过。

    她不愿自己的孩子,也经受那样的折磨。

    容桓沉沉地看了她一眼,置若罔闻。

    “不行,不可以……”

    他的力道太大,晚寻楠实在挣扎不脱,也挣扎不过。

    在他的手再次摸上晚寻楠的嘴唇时,情急之下,晚寻楠一口狠狠咬在他的食指上。

    用力极重,大有要将他半根手指咬下来的感觉。

    容桓微微蹙了蹙眉。

    就这么看着她含着泪用力咬着。

    直到嘴里血腥味浓重,牙关发酸,再也咬不住时。

    容桓才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眯着眼看着食指指骨一圈的牙印,带着血痕。

    笑得平淡却让人不寒而栗,耳边的声音好像温柔又缱绻,却像恶魔的低语。

    “娇娇在孤身上留下的任何烙印,孤都喜爱极了,全盘接受。”

    “只是——”

    他残忍地笑着:

    “是不是该孤在娇娇身上留下烙印了。”

    又像是惋惜一般轻叹:

    “孤本也不想此时与娇娇要孩子,只是娇娇实在不乖。”

    她临时换上的那条亵裤又一次碎在容桓手上,身上再无遮挡之物。

    晚寻楠急了,忙不迭大喊着:“殿下也没有母亲,也想要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母亲吗?”

    “殿下能囚住我,能阻止我寻死吗?”

    晚寻楠是个惜命的人。

    如果不是被逼到无奈,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别人。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性命对别人而言无足轻重。

    可是此时此刻,她真的别无他法,她除了自己的性命,没有任何能威胁容桓的东西。

    容桓一顿,面色更加疯狂。

    “想寻死?”

    “你不怕受罪,你倒是试试,看看能在孤的眼皮子底下死去不。”

    容桓不想再听晚寻楠说什么话了。

    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低头掰过晚寻楠的脑袋,重重地含住了她的嘴唇。

    他暴戾疯狂,现在只有晚寻楠能平息他的愤怒。

    这个后半夜对晚寻楠来说,有点太难捱了。

    手被紧紧绑在床头,脑袋也时不时撞到床头上。

    上下齐发的疼痛让晚寻楠咬紧了牙。

    偏容桓又不满意了。

    手捏着她的下颌,逼迫她张嘴,非要听见她哀怨婉转的声音才罢休。

    一夜春意盎然。

    晚寻楠只觉得自己脑袋疼。

    像是刀尖在脑海中疯狂地搅拌一般。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闪过,随后又像流水一般逝去,她无论如何攥紧手指,都攥不住那缕记忆。

    朦朦胧胧间,晚寻楠又看见了那个身形高挑消瘦的少年。

    背对着她。

    渐行渐远。

    “不要!”

    “别走!”

    “别离开我!”

    晚寻楠指尖用力到绷紧,挣扎着想朝那个方向奔去,可后腰却被一只手紧紧拦住。

    她朦胧回头,就看见曲逸那张清俊的脸。

    他满脸疼惜,抬手摸着她的脸颊,温声说着:

    “娇娇,我在这里。”

    他轻和的声音像是带着蛊惑力一般,晚寻楠的心好像一瞬间被抚平了。

    “曲逸表哥……”

    “还在孤的身下,娇娇又乱叫什么脏污的人?”

    腰间一抹刺痛,熟悉的声音传来,清晰地落进晚寻楠的耳中。

    伴随着微微的胀痛,晚寻楠轻吟出声。

    脑袋又开始疼了。

    身上的人又开始了动作。

    晚寻楠双手胡乱地抓着,尖锐的指甲陷入身上人的肩膀上,晚寻楠蓦然睁开眼来。

    就对上了一双冷漠愤怒糅杂着欲念的桃花眼。

    是容桓。

    外面的天光已经大亮。

    整个屋子弥漫着浓郁的腥味,刺得晚寻楠脑袋更疼了。

    容桓以为她一睁眼,又要开始强烈的反抗。

    更加汹涌了。

    绑住晚寻楠双手的腰带昨夜已经被容桓拆掉了,此时晚寻楠用力地推着容桓。

    咬着牙喊着:

    “别,疼——”

    “好疼,不要了。”

    容桓不以为意,昨夜她已经叫过太多遍疼,可到最后她也是享受的。

    可是过了半刻钟,晚寻楠叫疼的声音越来越重,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块,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将碎发全部打湿。

    牙齿颤得上下打颤,发出沉闷的声响。

    看上去疼得不似作假。

    容桓终于停了下来。

    抽身用被子将她裹住,沉声问她:

    “哪儿疼,可是孤弄疼你了?”

    晚寻楠想与他辩驳什么,他弄疼自己的可止此时。

    可是脑袋中一阵一阵的刺痛让晚寻楠说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来。

    她吸了口气,才颤着声断断续续地说:

    “头、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