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焱渊帝不来,以此看来,她对岳皇后是有用处的,那么就不会让宁贵妃真伤了她的容貌。
宁贵妃被岳皇后的话激得发疯,转头把气撒在姜苡柔身上,
来人,给本宫戳烂她的脸!
宫人持簪上前,却在簪尖即将刺入肌肤时,被一脚踹飞。
焱渊大步踏入,玄色龙袍翻涌如怒涛。
他一把抱起姜苡柔,感受到她身子剧烈颤抖。
陛下...
她缩在他怀中,声音微弱胆颤,
臣妇...怕...
宁贵妃扑过来:陛下!是她诅咒臣妾...
住口!
焱渊厉声呵斥,
朕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
他低头看向怀中人瑟瑟发抖的模样,斥责道:
从前那个善良单纯的馥雅,去哪了?
宁贵妃泪如雨下,上前跪下拉住焱渊衣袖:
是她!都是她害的!陛下知道的,馥雅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
岳皇后适时上前:陛下,贵妃只是一时糊涂...
焱渊冷冷扫过众人:
传旨,宁贵妃德行有亏,罢免协理六宫之权。
他转向岳皇后,皇后贤德,朕心甚慰。
岳皇后恭敬道:陛下,侧夫人受惊了,臣妾带她去坤宁宫歇歇吧。
又意味深长地看向帝王,陛下可要同去用茶?
焱渊眸光微闪:朕还有政务,晚些再去。
宁贵妃瘫坐在地,盯着帝王离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姜苡柔,你这个贱蹄子...本宫要你死!
宫灯初上,养心殿里。
焱渊合上最后一份奏折,幽黑眸光陷入深思。
全公公察言观色,陛下难道是在纠结要不要去坤宁宫吗?
“陛下,天已经黑了,皇后娘娘邀请您去品香,这会儿趁着月色再好不过了。”
焱渊从龙案抽屉里拿出翡翠十八子,在手中把玩,手指轻拍桃红色穗子。
他是明君,自从十八岁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四海皆内,无一不称颂。
女色对他而言,不过是处理政务劳累时的一个解乏消遣。
也从没在心里记过谁。
如今冒出一个长在他心坎上的女人,又有几分特别....
犹如枯燥的内心发芽,生出了一抹春意,更有种想要去探究的欲望。
“摆驾坤宁宫,朕去看看皇后。”
夜色如墨,坤宁宫内烛火摇曳,沉香袅袅。
帝王驾临,岳皇后忙起身恭迎。
“陛下,请坐。”
姜苡柔跪坐在香案前,纤细的指尖捻起一撮龙脑香,轻轻投入鎏金香炉中。
火光映照下,侧脸如玉雕般精致,额间朱砂痣在烛光中若隐若现。
片刻后,岳皇后揉了揉太阳穴:
陛下臣妾头疼得厉害,先去偏殿歇着了。
姜侧夫人,你替本宫好好伺候陛下品香。
说罢,意味深长地,偷偷看了眼焱渊帝,带着宫人悄然退下。
殿内只剩二人,沉香气息愈发浓郁。
焱渊踱步至香案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侧夫人这制香的手艺,倒是让朕意外。
姜苡柔抬眸,眼波流转:
陛下谬赞了,不过是些粗浅功夫。
她起身时不慎绊到裙摆,身子一歪,被焱渊揽入怀中。
小心。
他低声道,掌心贴在她腰际,隔着薄纱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
姜苡柔脸颊微红,轻轻挣脱:臣妇失礼了。
她转身取出一枚香丸,这是臣妇特制的鹅梨帐中香,陛下可要试试?
焱渊接过香丸,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的掌心:
侧夫人这般用心,朕该如何赏你?
她垂眸浅笑: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妇的福分。
香炉中青烟缭绕,姜苡柔取出一方素帕,轻轻擦拭香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