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温雪哪哪儿都不疼了,牙齿一咬,男人的手腕上就出现了两排深深的牙印。
本来温雪不舍得咬那么重,偏偏江肆一副不在意的的模样,甚至眼底都在带笑,她才上头的。
“就这?”不屑的口吻。
好家伙,还嫌弃她咬轻了。
温雪推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知不知道,世上最毒的动物是人类,如果被人咬伤,还得去打破伤风,我才懒得带你去。”
江肆点点头:“老婆是个医生真好。”
温雪眉梢一挑:“那是必须的。”
“温医生,我还有个问题。”
“你说。”
男人修长的指尖往下面点了点。
“裤子湿了,我想洗洗。”
温雪这才反应过来。
江肆是上半身受伤,所以她刚才只扒了他上面的衣服,下面没碰。
男人穿着的本就是修身的西装裤,此刻紧贴肌肉伦理,滴答下来的双氧水成为细流,勾勒出完美修长的腿部曲线,尤其是某一处。
温雪根本不敢多看,连忙把头拧到另一边。
“那你自己冲一下,额,下半身,快点,我去给你拿药箱,你把衣服换一下。”
“等等。”
临浴室门一脚,又被喊住,温雪身体僵硬:“怎么了?”
“没换的衣服。”
温雪反应过来:“好,我给你拿。”
她慌张离开,隐约好像听到身后男人低低的笑声。
温雪打开男人的衣柜,江肆的衣服不少,但几乎都是同种款式,他甚至有严重的强迫症,衣服裤子排的规规整整。
可在看到柜子第一件,挂着一件熟悉的衬衫时,温雪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这件,不就是之前,在江家穿的吗?
衣领上的纽扣,已经不见踪迹,之前她一直想问这件事,可后面江肆因她受伤,她怎么好意思再追责?
他把这件掉纽扣的衣服特地从江家庄园带出来,挂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到底是什么意思?
温雪忍不住多想。
那晚,他真对她做了什么吗?
“雪儿。”
浴室门被急匆匆打开,温雪下意识合上柜门,扭头看去,江肆披着一条浴巾,急匆匆地出来,甚至浴巾都没拉好,松垮垮地搭在腰间,仿佛走两步就得掉下来。
两人对视一瞬,都红了耳根。
见柜门是合上的,江肆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自己来拿就行,你去拿药箱。”
“好,好的。”
温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她深吸几口气,找到药箱,站在卧室门口,心跳扑通扑通的。
总觉得,今晚会发生什么。
有什么东西,似乎已经要压制不住了。
温雪甩甩头,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丢掉,稳住心神,“阿肆,换好了吗?”
“嗯。”
哪怕隔着门,声音也低沉清晰。
温雪慢慢推开门,差点撞上一堵炙热的墙。
“啊!”
温雪被吓了一跳,往后倒去,江肆及时扶住她:“抱歉,我想帮你开门。”
“没事。”温雪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时间不早了,帮你上完药后,你早点睡吧。”
“好。”
江肆坐在床上,挺直腰板,温雪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药膏。
软白如玉的手,带着微凉的温度,在炙热的胸膛上轻轻扫过,隐约还碰到柔软的一点,温雪咽了咽口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前面你可以自己来,我帮你抹背部吧。”
她习惯两人在江家的相处,自然地把拖鞋蹬掉,爬到床上,绕到他背部,继续抹药,心跳扑通扑通的,但也轻松了一点,好歹不是面对面。
在触碰到男人背脊某个点时,能明显感觉到一直冷静自持的男人,轻颤了一下。
温雪好奇了,这就是人体的敏感点吗?
哪怕像江肆这种忍受力强的人,都忍不住有反应吗?
温雪悄摸摸看了男人一眼,见江肆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忍不住偷偷又掠过几次那个位置,每次都能感受到男人的轻颤。
“好了吗?”
江肆的声音沙哑了几分。
温雪感觉差不多:“对。”
“那该我了。”
“好,那药膏给你涂……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转过来的男人扑倒在床上,药膏被丢到一边,女人两只柔软的手腕被宽大的手掌挟制住,飘逸的长发披散开来,犹如一朵盛放的玫瑰。
“江肆,你干什么?”
温雪睁大眼,下一秒唇被牢牢堵住,咽下她剩下没说出的惊讶。
江肆的力道势不可挡,动作霸道,步步攻城掠池,仿佛是等待已久的君王在飞速占领自己的领土。
忽得,身上一沉,男人的身体倒在她的身上,双眸紧闭,仿佛陷入昏迷。
温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不容易把他推开,才发现男人身上的温度比平时还烫许多。
一摸他的头,好家伙,烫得不行,发烧了。
温雪立刻要打电话,江肆低声说:“不要去医院。”
“不行,你发烧了。”
“不去,我吃片布洛芬就行,也不用叫医生。”
男人声音此刻还沙哑了,听着甚至有几分委屈,温雪拿他没办法,只能给零一发消息,还是喊了家庭医生。
她自己发烧,她可能都没那么上心,但她不想让江肆有事,一点事都不行。
零一把人带过来的时候,江肆昏昏沉沉的,眼睛都睁不开,还不乐意让别人碰。
温雪一测温度,好家伙,38.5度。
医生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们一眼:“先生是身上的鞭伤导致的炎症发烧,现在伤处理好了,药也吃了,以先生的体质,明天体温就会恢复正常。
不过,太太,就算先生体质再好,这么折腾也不太行。”
温雪脸色爆红:“不是,我……没折腾他。”
医生一副‘我懂’的表情:“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温雪感觉自己的清白已经要毁于一旦了,不过这是不是也说明,江肆是第一次接受江家的惩罚。
零一和医生来的匆匆,离开得也快,留温雪一人在卧室床边陪着。
“我说了,不用喊人来。”
江肆的声音还很虚弱,但隐隐带着一丝得意。
温雪问:“你刚才,为什么亲我?”
卧室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