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田小姐你好!”
田秉文的鬼子媳妇叫中田优里,长的就是个一般人,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太难看。
但看着,总是觉得怪怪的,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膈应。
中田优里脸上抹的煞白,穿了一身鬼子的和服。站在门口看着赵本善,没有认出赵本善是谁。
“你是……”
见中田优里没有认出自己,赵本善忙解释道:
“中田小姐你可真健忘,我是田田主任的外科同事,我叫赵本善,你们婚礼的时候我还去了呢。”
赵本善说完,中田优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将赵本善往屋里迎。
赵本善看着她依旧茫然的样子,想来应该是还没想起来自己是谁。
“赵桑请坐,我去给你泡杯茶。”
中田优里倒是气,引着赵本善到沙发处坐下,便立刻去给赵本善泡茶。
赵本善也趁着这段时间,观察了一下田秉文家的陈设。
一应家居陈设很是别扭,一半是中式风格的,一半是日式的风格的,两种风格混合在一起,搞的是不伦也不类。
虽然不伦不类,可一应陈设一看就价格不菲。别的不说,只说赵本善正坐着的沙发,就比一般酒店的还要好。
其价值也可想而知。
不多时,中田优里端着两杯茶去而复返,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摆在了赵本善面前。
“赵桑,喝茶。”
赵本善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喝茶的,简单的寒暄了两句,将话引到了正题上。
“中田小姐,田主任没在家吗?”
中田优里点了点头。
“他说,最近医院比较忙,他要在医院多加班。”
但看着上门来访的赵本善,很是不解的问道:
“赵桑,你也是外科的医生,这个时间你不用上班的吗?”
“上班?上什么班?”
赵本善装作一副吃惊不小的样子。
“医院被革命军放火烧了之后,医院不能用了,就找了个临时的地方。
临时的地方小的很,容不下所有人一起上班,我们就改成了轮班制,每七天上一天的班。这都已经半个月了。
田主任和我们一样,也是每七天上一天的班,他没和你说吗?”
随着赵本善故意将轮班的事说给中田优里听,眼看着中田优里的眼神,是越来越吃惊。
看着她的样子,赵本善就知道,她压根就不知道,医院每七天上一天班的事。
“什、什么?每七天上一天班?他没和我说啊!”
中田优里说着,朝赵本善的位置挪了挪身子,一脸委屈道:
“赵桑,你说他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瞒着我还是每天一大早上就出门,天黑透了才回来。
赵桑,你说他这一天天的出去,到底干什么去了?”
说着,更是伸手假装抹了抹眼泪。
中田优里这副样子,倒是把赵本善给弄不会了。不过才说了这么两句话,这中田优里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赵本善忙换上一副后悔的样子,将话往回找补。
“可能是刚换了新地方上班,田主任事儿多一点,多加些班也是正常的。”
赵本善虽然往回找补了,可中田优里压根就不信。
“那也不能啊!”
中田优里继续道:
“就是有再多的事,也不至于天天这样啊!”
说着话,又朝赵本善的所在挪了挪身子。
中田优里端茶过来的时候,顺势坐的位置距离赵本善就不是很远,中间也就隔着一个人的空当。
先前说话的时候,就往赵本善这儿挪了挪,这会儿又挪了挪。
虽然没到身子挨着身子的程度,可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赵本善甚至能感觉到,中田优里鼻子里喘的气,往自己身上打。
赵本善不由得眉头微皱,心想:
‘这个鬼子女人怎么这样啊?’
连忙往另一头挪了下身子,稍稍远离中田优里一些。
中田优里将赵本善的动作看在了眼里,又继续说道:
“赵桑,你和他是同事,你要是见了他,可要帮我说说。”
中田优里再一次,往赵本善所在的位置挪了挪。
赵本善眉头皱的更深了,心想: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自己这边已经没地方了,你这鬼子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往我身边靠什么?’
心里想着,便再次往外挪了挪身子。可旁边就是沙发的扶手了,有东西拦着没地方可挪了。
赵本善索性将心一横,直接站了起来,将一同带来的束带拿在了手里。
这副束带就是杨劳做的,给吴姗姗做手术用的那副。给吴姗姗做完手术之后,束带就被赵本善拿了回来。
这次来找田秉文说事,就想着拿这副束带当借口。
此时,赵本善将束带拿在手里,在中田优里面前展开。
“中田你看,这是我找人做的束带。”
“束带?”
中田优里一脸好奇的看着,赵本善手中零星布料拼凑起来的东西。
“这是干什么的?”
“外科不是有挺多被截肢的病患吗?他们往往接受不了被截肢的现实,在病床上总是挣扎。
所以就要用束带将人固定在病床上,防止病患再次受伤。
医院以前用的束带,是牛皮做的一个小条,勒的病患很不舒服。所以我就找人设计了这种。既能将人束缚住,又不至于勒的不舒服。
所以就想着,能不能让田主任帮着和武藤院长说说,采购这种新式束带。”
赵本善这一番话,听得中田优里眼前一亮。
中田优里倒是不关心医院采购新式束带的事,真正让她感兴趣的,是赵本善说的那句,能将人束缚住。
便冲着赵本善打听了起来。
“赵桑,这个东西是怎么用的?”
赵本善便给中田优里讲了一下,新式束带该怎么用。
“得有一个人,帮着病人将手脚从这四个洞里穿进去,然后将另一头的绑在病床下面的挂钩上,人就动不了了。”
直说得中田优里脸上笑意盈盈,朝着赵本善走了过来。
借着想看看新式束带,便将手搭在了赵本善的手上,口中连连说道:
“好东西,真是个好东西!
赵桑你放心,就是他不帮你说这件事,我也帮你说。”
心里倒是给赵本善弄出来的新式束带,想了个更好的用途。
赵本善却没把中田优里的话放在心上,毕竟这次来,也不是为了推销新式束带的,是为了给马军创造一个,单独见田秉文的机会。
反倒是中田优里搭在自己手上的手,让赵本善浑身一激灵,如同过电了一般。
心想:‘我地老天爷啊,这鬼子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骚浪骚浪的?跟胭脂胡同那些站街的女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