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本善连忙后退了两步,一脸戒备的看着中田优里。
“中田小姐,你干什么?”
赵本善不问这句话还能好些,这句话一问出口,中田优里彻底放开了。
“赵桑,你说我一个女人能干什么啊?”
这句话里的意思就是,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中田优里一脸魅笑,丝毫不关心田秉文为什么早出晚归的不着家。见赵本善后退了两步,便小步上去,伸手再抓。
“反正他也不在家,赵桑你倒不如陪我多坐一会儿。”
听闻此言,赵本善双目圆瞪。
心里道了一声:
‘我的老天爷啊!你这副架势是要留我坐着说话吗?’
赶忙又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和中田优里的距离。可一想着,正经事还没办呢,自己不能就这样走了。
将手里举着的新式束带随手一团,往沙发那边一丢,再伸手将衣服里兜的红楼戏票拿了出来。
“不坐了不坐了,我想着再过几天就是小年了吗,就想着请田主任还有中田小姐一起去看戏,一起热闹热闹。
既然田主任不在家,那这两张戏票交给中田小姐也是一样的。戏票是后天的,中田小姐和田主任可一定要去看啊!”
赵本善这么一递戏票,中田优里找到了机会,没有去接戏票,而是抓住了赵本善的手。
“赵桑你这是要走吗?这么急着走干什么?留下再坐会儿啊!”
这时候,又被中田优里抓了一下手,赵本善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还是得强忍着不适,将戏票塞到了中田优里手里后,连忙再次将手抽了出来。
“反正田主任也不在,那我还是先走吧!”
作势就要往外走。
身后传来中田优里略带幽怨的声音。
“这么着急走干什么?喝完茶再走也来得及啊!”
见中田优里这副模样,赵本善可不敢再多停留了。
心想着:‘你的茶,我可不敢喝!’
再也不敢停留,赵本善直接离开了田秉文家。
走出去好远了,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长舒一口气道:
“这鬼子女人,还真邪性!”
如果不是她能威胁到田秉文,赵本善是真不想来见这个鬼子女人。
………
赵本善走后,中田优里一脸幽怨的坐在沙发上,不悦的说了句。
“男人!”
可赵本善已经走了,说什么也没用了。抱着膀子生了一会儿闷气,伸手将赵本善留下的新式束带拿在手中。
左右翻看,摆弄起来。
赵本善说的那句,能将人束缚住,可是言犹在耳。
更是用自己当实验品,简单尝试了一下。确定了好用后,才将新式束带收好了,放了起来。
继续坐在厅里,等着田秉文回家。
她可是没忘了赵本善说的,医院换了新地点,医生每七天才上一天班。
……
鬼子居住的满铁区是有路灯的,随着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街上的路灯亮了起来。
虽然不是很亮,但总好过没有。
陪着刘雪在外面玩了一整天的田秉文,这时候才慢悠悠的回了家。
家里没开灯,借着外面的路灯,倒是勉强能看出个轮廓来。田秉文也没在意,毕竟他总是很晚才回来。
大多数时候,田秉文回来的时候中田优里都已经睡了。偶尔中田优里没睡,田秉文也有办法搪塞。
今天,田秉文见家里没开灯,就以为中田优里已经睡了,伸手便去开灯。
手马上就要按到开关的时候,黑暗中,一道怨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回来了?”
“妈呀……”
田秉文被吓了一跳,直接‘妈呀’了一声。开灯后,看到说话的是中田优里后,这才逐渐平静下来。
没好气的对中田优里道:
“黑了咕咚的,你不开灯坐在这儿干啥,吓死个人。”
中田优里抱着膀子,冷冷道:
“你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被吓到了,就说明你做了亏心事。”
田秉文察觉到了中田优里有些不对劲儿,不由得眉头微皱。
“什么鬼啊神啊的,我告诉你别整这些有的没的!我上了一天班累的要死,你别在这儿跟我胡搅蛮缠。
睡觉了睡觉了!”
中田优里也怀疑过,田秉文总是早出晚归的,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只是她并不在意。
田秉文在外面玩他的,她也出去玩她的,俩人谁也不耽误谁。
但是今天,赵本善来时说的一番话,像是根刺横在她的喉咙上,以至于今天她都没出去玩她的。
生生在家生了一天的闷气。
见田秉文还想糊弄过去,中田优里自然不肯。
“你倒是一点不慌啊,看来你是有经验了。
要不是我今天打听了一下,说你们医院被革命军放火烧了,你们的临时医院每七天才上一天的班,我还被你骗着呢!”
随着中田优里此话出口,田秉文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
结婚两年来,只要他按日子给钱,中田优里从来都没在意过他的工作,她今天是怎么了?
也怪自己这段时间,和刘雪玩的太开心了,很多事都疏忽了。
虽然有些后悔,但和刘雪的事一定不能让她知道,这个鼓面必须要护好。
心里想着,田秉文大力将外衣往地上一摔。
“你他娘的查我,你他娘的居然查我!我一天在外面累死累活的,你他娘的居然查我!”
田秉文装作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在茶几前来回踱着步。
“你真当我这外科主任是好当的?我不得打点、维护外面的关系?我不得想办法挣钱?
我要是真按这个排班表上班,你还能悠哉悠哉的过日子?”
一番歇斯底里的怒吼后,抬手指着中田优里坐着的沙发。
“我要是真按这个排班表上班,能买得起你坐的这张沙发?”
气急败坏的一番话,反倒将中田优里怼了个哑口无言。呆愣愣的看着田秉文,不知道说些什么。
虽说田秉文是靠着娶了她,才当上的外科主任,可家里的钱几乎全都是田秉文挣来的。
被养着的人,没有尊严!这句话放在中田优里身上同样适用。
哪怕她是个鬼子,可在生活上,鬼子国可不会给她多余的照顾。
就在中田优里呆愣着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田秉文走到了中田优里身前,双手抓住中田优里的手。
“优里,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你应该相信我,应该理解我的不容易。
夫妻之间的怀疑,会让我们的小家面目全非的。”
为了能继续得到田秉文的钱,中田优里委屈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错了。”
说着,拿出了赵本善给的戏票。
“今天有个赵医生来了一趟家里,留下了一张戏票,后天,后天你能陪我去看戏吗?”
田秉文闻言,眉头微皱。
“赵医生?是赵本善吗?”
“是。”
“他说来找我是什么事吗?”
中田优里朝着一旁叠好的新式束带一指。
“还有这个东西,说是想让你帮忙给武藤院长推荐一下这个东西。”
田秉文将新式束带拿在手里看了看。
“这是什么东西?”
“我没记住这个东西叫什么……”
中田优里说着,拉着田秉文,将人往卧室里带。
“不过我知道这东西怎么用!要不,我给你演示一下?”
……
田秉文家的灯亮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