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战姨动手打文静,赵本善连忙上去拦着。
“战姨呦,我的战姨呦!我已经和文静说好了,我愿意娶她,她也愿意嫁我。
要不然我就不给你开门了,早就躲起来了,保准让你发现不了。”
此话出口,战姨打文静的手悬在了半空,看了看赵本善,又看了看文静。
“你们俩……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战姨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恼怒的看向赵本善。
“好小子,怪不得那天要送我新衣服嘞,原来你俩早就好上了,用衣服堵我的嘴是不是?”
说完,又去打文静。
“死丫头,你也不早点和姑姥说,害得我白着急一场。”
赵本善连忙拦住战姨。
“哪有的事?我俩也是刚说好的。”
随着赵本善将昨晚的事讲给战姨听,战姨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我就知道你俩能成,这缘分到了真是挡都挡不住。”
战姨笑眯眯的看着赵本善。
“小赵啊,你和文丫头的事都已经这样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办婚事,把文丫头娶进门啊?”
文静在一旁听了,羞涩的拉了拉战姨的胳膊。
“姑姥……”
战姨扯开文静的手,戳了文静的脑袋一把。
“只你俩说定了还不算,姑姥得帮你把婚事说定了才算数。只有说定了,我对你娘才算有个交代。
你个死丫头,不许再插嘴,等完事了我再收拾你!”
说完,战姨又看向了赵本善。
“小赵啊,战姨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算是你的长辈了。文丫头又是我的外孙女。
你俩都是好孩子,战姨也愿意看到你俩走到一起。所以你俩的婚事啊,还是越早办了越好。
五天后,四月十三号就是个嫁娶的号日子,小赵你觉得呢?”
赵本善倒也不想耽误,可五天后就成亲,是不是太早了些?况且眼下,自己有大事要办,不敢在成亲的事上分心。
可转头一想,这未尝不是个机会。
当即脑中想到了一个,盗取满洲第一医院药房的好办法。
就在这时,战姨见赵本善一直沉默不语,没有点头,追问道:
“怎么?不愿意?”
赵本善连忙摇头。
“不是,我自然是愿意的,就是五天后就成亲,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我看着如今天也暖和了,我打算先找几个泥瓦木,先把我那三间房重新收拾一下,再准备些婚礼用的东西。
文静和我都是头婚,我又大了文静十岁。如果草草的就把婚事办了,我总觉得亏待了文静。”
说着话,赵本善当着战姨的面,拉住了文静的手。
“我还是觉得婚礼要办的风光些才好。”
“好好好……”
战姨听了,脸上展露笑容,一连说了三个好。
“有你这话,文丫头嫁给你,我也就放心了。那四月二十八号怎么样?也是个嫁娶的好日子。”
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准备,足够赵本善把药品的事给办了,也足够将婚礼的一应事情准备妥当。
赵本善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就定在四月二十八号!”
又和战姨详细商量了一下婚礼的细节,一切都按好的办,都按风光的办。
直到将一切都说定了,赵本善这才出了文静的家门。
……
外面到底比屋里凉一些,赵本善被冷风一吹,忽地想到一个问题。
昨天晚上文静看见自己倒在楼梯处,为什么不叫邻居帮忙呢?不论谁来,都比她一个姑娘扶自己要好些吧?
但眼下,赵本善没多想这个问题,而是快速回到了家里,收拾一番。时间不早了,要赶快去医院了。
………
一路上紧赶慢赶,等到了满洲第一医院的时候,到底还是晚了。
被负责记上班时间的鬼子抓住了,记了名字扣了钱,才让离开。往办公室走,在走廊里遇见了田秉文。
田秉文见了赵本善,连忙迎了上去。
“老赵,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
见田秉文很是着急的样子,赵本善忙问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田秉文见赵本善什么都不知道,拉着赵本善说道:
“昨天晚上六点多,关东军送来一个中枪的大佐需要抢救。武藤院长把所有人都叫回来了,唯独没有找到你!
今天早上,武藤院长还和我发脾气呢,你今天最好别在他眼前晃悠,免得他找你麻烦。”
这一幕,赵本善觉得很是熟悉。曾几何时,在满洲第一医院大门口,田秉文也是这样拉着自己。
只是当时,田秉文在话里给自己挖坑,如今却是嘱咐自己。
“嗨呀,昨天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个老同学,好些年没见了,就一起喝了几杯。
怎么样?没耽误事儿吧?”
田秉文摆了摆手。
“没啥事,人已经救回来了,就是手术的时候出了点乱子。
武藤院长生气,也是气在这里。”
“出什么乱子了?”
赵本善刚要问出了什么事,一头鬼子医生在楼梯口招呼道:
“田秉文主任,武藤院长找你,让你赶快去见他。”
田秉文闻言,匆匆离开。
“你去问老刘,昨天他参与手术了,你一问他就知道了。”
……
等回了办公室,赵本善发现外科办公室里的人,正热闹的说着什么。
赵本善见了,便问道:
“老刘,说什么呢?”
刘博宁见赵本善来了,便又问了一番田秉文刚问过的话,赵本善又耐心解释了一番。
解释完,朝着刘博宁问道:
“对了老刘,田秉文刚和我说昨天晚上手术的时候出了乱子,就被武藤院长叫走了。
你和我说说,到底出什么乱子了?”
刘博宁闻言神秘一笑,转头看了看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又看向了赵本善。
“我和你说啊,昨天手术的时候,那个新来的血液科主任野原新一出去给远山中将验血的时候……”
这些话,不知道刘博宁和人讲过多少遍了,讲述起来很是流畅。
赵本善一边听着,一边喝着茶水。
当听到野原新一说,远山大佐不是远山中将的亲生儿子时,笑的没忍住,一口茶水喷出了老远。
“噗……这个野原新一难不成脑袋坏了?这种话也能当着远山中将的面儿说?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远山中将,他脑袋上戴了一顶绿帽子吗?”
“就是就是,我也觉得他的脑袋被什么东西踢坏了。以后啊,咱们可得离他远些,免得被传染了。”
赵本善听着乐呵,便又问道:
“那然后呢?”
“还能怎么样?远山中将生着气走了呗!”
刘博宁忍着笑继续道:
“就连远山大佐的手术结果都没等出来,就气呼呼的走了,还把带来的鬼子兵一起叫走了。
最后,手术用血差点没够。”
赵本山听了全过程,不仅觉得这件事是个乐呵,同时还觉得这个法子极好,以后有机会自己也要搞上一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