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这个时候喝着,却让凌霄莫名感到有一种比山西老陈醋还要强上七分的酸味。
天杀的,他为皇上精挑细选的一批“歪瓜裂枣”,怎么就变成“香瓜蜜枣”了呢?!
*
“皇上,请您翻牌子。”
敬事房大太监端来了新入宫男妃们的红头牌。
在古代,帝王召幸女性妃嫔,翻绿头牌,召幸男性妃嫔,自然就是翻红头牌。
玉竹抿了一口辛夷公主命人送来的八宝红枣茶,扫了几眼敬事房大太监手中满满的一大盘红头牌,没吱声,只默默地拿起一个小巧玲珑的鎏金镂空香囊,背转身,就像现代新娘子抛捧花一样,随手朝身后一丢。
啪的一声,小香囊砸中了一块红头牌,上面刻着“雄黄”两个字。
“皇上今夜传召雄黄屠妃,臣妾自请前去接迎。”凌霄自告奋勇地提出请求。
“霄妃,你真是太可爱!太善解人意!太豁达大度了!”
玉竹双手捧着凌霄的俊脸,一阵狂搓猛揉,“朕拥有你这样的‘大老婆’真是太幸福了!你快去快回啊!”
当凌霄信步走进雄黄的寝殿白矾宫的时候,看到他正在磨刀霍霍耍刀舞。
“屠妃。”凌霄上前招呼一声。
“霄妃。”雄黄拱了拱手回礼。
“你的舞菜刀技术真可谓是出神入化啊。”
“呵呵呵,霄妃过奖了。”
“我喜欢舞剑,不如你我切磋切磋?”
“好,还望霄妃不吝赐教!”
……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
“合欢殿距离白矾宫,来回不过半个时辰,这霄妃与屠妃怎么一去不复返了?难不成,他们双双飞出国了吗?”
玉竹孤家寡人,在合欢殿内等得极度不耐烦了,索性亲自去趟白矾宫看个究竟。
“手拿菜刀砍肉骨,干净利落猛如虎!”
“燕舞翩翩神气闲,月华如水剑光寒!”
玉竹前脚刚刚迈进白矾宫,看到的是一派刀光剑影、热血沸腾的景象。
凌霄和雄黄两个大男人,正如火如荼地比试较量耍刀舞剑,已经进入浑然忘我的境界,丝毫没有察觉玉竹的到来。
“你们两个人太过分了!”玉竹憋了一肚子的郁闷,气急败坏地哇哇大叫。
嗖、嗖!
玉竹的后脚还没来得及跨进白矾宫,她的一声河东狮子吼,就硬生生把凌霄和雄黄惊着了,菜刀和长剑从他们的手中飞了出去,直直朝着玉竹的方向飞了过来。
“皇上当心!”凌霄和雄黄疾呼。
当!
菜刀、长剑不偏不斜地撞上玉竹头顶上的皇冠,又一起飞了出去,当当当撞在宫墙上,掉落下地。
大难不死不伤,一场虚惊把玉竹吓得不轻,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皇上!”凌霄和雄黄慌忙飞奔过去。
玉竹脸色刷白,脑袋一个劲儿直犯晕乎,好半天才能开口说话:“两位爱妃……你们是不是觉得朕今晚晚膳没吃饱,想让朕……再吃一顿生猛鲜活的‘刀削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