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的老鼠仔怪味道，玉竹早就巴不得快些吃上正常的美味佳肴，驱散口中令人作呕的气味。
“传膳！”凌霄朝宫女内侍监们拍手示意。
宫女内侍监们即刻端着锅碗瓢盆，鱼贯而入合欢殿。
“这是童子尿鸡蛋，是用满月之前的男孩清晨的第一泡尿煮蛋而成，可滋补养身、止血治淤、强身健体。”
“这是油炸蟑螂，将蟑螂用盐水洗净，入油锅炸至金黄，香脆爽口，可强身健体、清热解毒。”
“这是麻辣猪脑，用猪脑、葱姜、花椒烹制而成，鲜嫩滑润，味美可口，还能以脑补脑。”
“……”玉竹的脸红了绿，绿了黑，又从黑变成了白。
“这是牛瘪汤，也叫做牛粪火锅，是用牛胃里未消化的草挤出来的汁水熬制而成。”
“呃——呃——”
最后一道压轴菜端上桌的时候，玉竹再也控住不住自己肚子里一浪高过一浪的翻江倒海，转开身就呕吐不止，吐了个昏天黑地、呜呼哀哉，连苦胆汁都吐了出来。
哎哟妈呀，这古代村野山乡的特色菜，真不是一般的奇葩重口味。
*
嗖——啪！
玉竹第三次将小巧玲珑的鎏金铜香囊丢出一道曼妙的抛物线，最后定格在一块红头牌上。
“皇上，今夜香囊选中的是玩妃，臣妾这就去迎接……”
“今夜就不劳霄妃大驾了！”玉竹婉言拒绝了凌霄的“好意”，“朕自己去玩妃的寝宫！”
“皇上，这是为何？”凌霄诧异不解。
“你还好意思问？”
玉竹斜斜瞪了一眼那张自认为无辜又无害的俊男脸，“第一个夜晚，朕想召幸屠妃，你就缠着他连带朕，陪你耍了一个晚上的菜刀长剑；第二个夜晚，朕要召幸农妃，你就怂恿他做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乡村菜恶心朕。霄妃，真看不出来，你的花花心思还挺多的嘛。”
凌霄神色一凛，眉心轻悄动了动，“皇上，你多虑了。”
玉竹把整个小身板凑近凌霄，嬉皮笑脸地逗问：“霄妃，朕要宠幸别的男妃，你是不是吃醋了，心里特不是滋味？所以接连两次故意破坏朕的春宵花月夜？”
凌霄的脸上浮过一丝羞意，旋即又微微一笑，掩饰了过去：“皇上，臣妾不喜欢吃酸的东西，所以并没有吃醋。”
“切，承认了又不会要你的命！”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玉竹有些懊恼，挥袖转身，扬长离去，“朕去陪玩妃，懒得理你！”
“臣妾恭送皇上。”凌霄独自站在原处，望着玉竹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玩妃，你在做什么？”
玉竹好奇地看着玩妃金钱草，半蹲半跪在茵陈轩的书房内，聚精会神地捣腾着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皇上你瞧，这五颗黄花梨木质的骰子，叫做五木，根据五木的彩数定输赢，五黑最大，是一种很好玩的游戏。”
金钱草如数家珍一样，脸泛红，眼发光，比打了鸡血还更加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