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对上了……
一丝不挂的祈聿。
他应当是在泡澡，黑发染着轻微的水汽。
倒是胸膛上满是水珠。
顺着肩头滑下，路过整齐的八块腹肌，直至没入云清不敢多看的地方。
反应过来的云清当即转过身。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她依旧觉得尴尬。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每次和他单独相处。
总是能看到他的身体。
全身，或者腹肌。
她轻咳一声，强迫自己镇定：“你怎么不穿衣服？”
祈聿看着女人削薄的背，缓缓勾起唇角：“我没带，能麻烦云医生帮我买一下衣服吗？”
“我的尺码是……”
“我买宽松款的。”云清打断他，随便漱了口，往外面走。
刚打开门，被男人叫住。
“云医生，内裤我不习惯穿宽松的，你知道我多大吗？”
云清：“……”
她认为男人应当是没有歧义的。
但话听在耳中，如何都不对劲。
大概和许意在一起久了，她脑子里也被强塞了些颜料思想。
强迫自己抛开乱七八糟想法后，她问：“多大？”
祈聿听着她拼命忍着尴尬的嗓音，面上忍不住带了笑意。
他开口：“二……”
“我知道了。”
云清打断他。
她听到第一个字时脑子就炸开了。
说的……应该是长度吧？
祈聿心下闷笑，懒散开口：“云医生想哪儿去了？我说的是我的腰围，是2.6英尺。”
云清面上发窘。
头也不回地关门离开。
在沙发上呆了足足三分钟，云清才懊恼拍了拍脑门。
这次怪不得祈聿，是她思想不健康。
打开软件，买了衣服。
送来的很快，她飞快将衣服从门缝塞了进去。
不过几分钟，祈聿穿戴整齐走出来。
“多谢云医生，钱我转给你。”
“不值钱。”
云清不敢去看祈聿。
仿佛这样就能逃避。
祈聿将她装鸵鸟似的模样尽收眼底。
他刻意走过去，坐到她身边：“云医生那会，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没有。”
云清反应极快地摇头。
分外心虚。
“这样啊，”祈聿磁性的嗓音陡然贴近她的耳，“我以为云医生想的是……”
余下的话还未说出口，云清的手机猝然响起。
她宛如得救一般掏出手机。
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号码，她不由迟疑。
祈聿见着，直接将手机自她手中抽出。
接听。
“万叔叔。”
万杉义听到祈聿的声音，心里升起恐惧。
有些人，便是什么都不做。
也足够让人颤栗。
“祈先生，小清呢？”
祈聿眉眼淡了些：“万叔叔有事直说。”
“这不快到元旦了？”万杉义想了一夜，觉得自己不能冒险和这样危险的人物打交道，“我想和小清一起吃个饭，算是过年。”
手机这会开了扩音，云清听的清楚。
她想了想，问：“你会告诉我有关妈妈的事吗？”
“嗯，”万杉义叹气，“小清，我想通了，你已经长大了，我不该瞒着你那些事。”
“所以之前说我母亲在T国，是骗我的？”
云清不是会被几句好话敷衍过去的人。
她只关心真相如何。
“也不是，”万杉义说，“我发个地点给你，今晚你记得来。”
说完，挂了电话。
云清看着手机上餐馆的地址。
母亲是她的执念。
她想要找到她。
正巧这时，祈聿手机紧接响起。
巴颂。
他去了阳台。
“祈哥，手底下人见到一个和朝朝小姐长得很像的女人，约摸四十，照片发你手机上了。”
巴颂迟疑了下，还是说：“我觉得这才是真的朝朝小姐，朝朝小姐当时恨您，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被您找到。”
祈聿：“……我用得着你提醒？”
没好气挂了电话，他打开巴颂发来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