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董舒当着宁初的面直接笑出来,眼底露出洋洋得意的神采。
原风野和齐竞两人对视一眼,原风野显然是刚回过味来,皱着眉强忍着笑,齐竞摇了摇头,聿哥这嘴啊……
可怜郝团长笑也不敢笑,看也不敢看宁初,只低着头,反光的脑门一晃一晃的。
“聿哥……”宁初被当面羞辱,脸色顿时涨红。
她红着眼,憋屈得不行,“你怎么……”
“怎么,跳得不好还不许人说了?”盛聿目光清冷地看着她。
宁初咬着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
只是没熟练而已,哪里就跳得那么差了?
盛聿瞧了一眼,莫名想到当初祝鸢在他面前装哭,扯开嗓子嚎,之后低声呜咽,最后抽抽搭搭的,层次递进,搅得他心烦意乱。
“憋着!”
宁初脸色僵硬,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
还好周围就他们几个人,没其他人听见,否则她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继续演出。
郝团长适时出来圆场,“这支舞宁二小姐才刚学已经跳得很不错了,距离演出时间还有大半个月,到时候一定能惊艳四座。”
董舒张了张嘴,想说她看到过祝鸢跳舞,那才叫一个惊艳,可一想到之前她替祝鸢说话,惹盛聿不快,只好憋回去。
祝鸢换好衣服回来,杜晨鸣走到她身边,低声询问:“没事吧?”
“多大点事。”祝鸢没所谓道。
杜晨鸣就当她真的没放在心上,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没放心上就好。”
“好了,我们去排练吧。”祝鸢也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郝团长正端着茶放在盛聿的手边,“聿少,您喝茶……”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盛聿搭在扶手的手忽然一扫,整杯茶杯扫落在地。
“聿少!”郝团长吓得脸色都白了,赶紧用袖子擦桌子。
台下,盛聿目光扫向上台的一男一女,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两次。
董舒皱了皱眉头,“聿哥是不是觉得无聊了?”
“我也觉得没意思,看排练有什么好看的,聿哥我们去打球吧。”原风野提议。
盛聿冷着脸一言不发起身。
郝团长连忙跟在一边,准备送他们上车。
好不容易将几位爷送上车,郝团长刚松了一口气,只见盛聿的车窗降下,男人淡淡道:“过来。”
“聿少,您有何吩咐?”郝团长凑到车窗边。
盛聿低头点了一支烟,眉眼清冷,“你们选角都不走公平路径的?”
郝团长一愣,“可是宁二小姐……”
“她关我什么事?”
车窗升起,看着从眼前开走的车,郝团长的大脑CPU都要烧干了。
宁二小姐不是聿少罩的吗?
车子开出剧院范围,盛聿夹着烟,“查一下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正在开车的司徒有些莫名,“您说哪个?”
男人猛吸了一口烟,整个人透着一股躁意,“碰祝鸢的那个。”
排练结束后,天已经黑了。
祝鸢在更衣室换衣服,就听见化妆室那边传来宁初的尖叫声:“啊!!!谁往我椅子上涂胶水!我裤子粘住了!是谁,我要打死他!”
祝鸢挑了挑眉,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包,开门走了。
可还不等她走到后门,忽然被一只手拎着连帽衫的帽子往后扯!
“你今天没演出?”一道冰冷的声音灌入耳中。
祝鸢像是有了条件反射,整个人一缩,脑海中浮现出差点被野狼咬死的窒息感。
她低着头,用力将自己的帽子要从他的手中抽离,“裴二爷。”
然而男人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玻璃上映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像一团雾笼罩着她,祝鸢有些害怕,怕自己又被他丢进笼子里。
“我问你话。”裴凌的声音透着股不耐烦。
祝鸢始终保持着背对着他,扯了一下裤腿,说:“脚扭伤了,暂时上不了台。”
“怎么扭的?”
好意思问!
祝鸢心里这么想,却没敢这么说,但还是不想放过这个阴阳他的机会:“那天和野狼搏斗有点上头,太兴奋忘记保护自己了。”
裴凌嘴里骂了一句脏话,“这么上头,让你再玩一次?”
“您的狼不都被盛聿开枪打死了吗?”她那天只是意识模糊,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你要,抓也给你抓一头回来。”
这话说的叫人听出暧昧又宠溺的味道,偏偏内容叫人心生寒意。
“说话!”裴凌拽着她的帽子将她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她右手上,缠着的纱布已经拆了,改成贴片式的。
祝鸢的舌尖顶了一下上颚,强忍住那股屈辱感,“二爷这么有兴致看人和野兽斗,不如选个能力强的,我这样没多久就会被野狼撕碎,有什么看头?”
“记恨我了?”裴凌眯眼。
“没那个种。”
祝鸢看向窗外。
“你还没种?”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裴凌想也不想地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回来,“你男人把我打伤了你要觉得不够,我再让你打一次。”
祝鸢这才看到他脸上好几道青紫,因为他皮肤是小麦色的,这里光线不太好,所以她一开始没看清楚。
盛聿打的?
想到那天盛聿的脸上也有伤,祝鸢皱了皱眉,却不敢答应裴凌。
“您要是被打爽了可以请他再打你一次,我不敢。”
裴凌咬牙,“你当我有受虐倾向?”
可不就是?
不然怎么主动要求她动手?
祝鸢不想跟他争论这个问题,而是纠正他:“他不是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