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刚想说不打拉倒,这话他只说一次。
然而祝鸢的这句话让他听出一丝不同寻常。
他往墙上一靠,“分手了?”
这话听得叫人觉得十分讽刺,祝鸢冷淡地说:“从来没交往过,何来的分手。二爷找我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你把话说清楚。”裴凌伸出一条长腿拦住了她的去路。
祝鸢很想一脚踹过去,但她一只脚扭伤了,要是再赔上一只脚就没办法走路了。
再说她也不敢,只能心里想想。
只好先停下来,耐着性子问他:“二爷想听什么?”
祝鸢余光瞥见帘子后面一道人影停了下来,影子高大挺拔,是个男人。
墙上的倒影,烟雾袅袅。
身后传来裴凌意味深长的声音:“什么叫没有交往过?”
祝鸢瞥见那道人影还在,心里的不快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她索性大言不惭了起来,“之前我欠他钱他是我的金主,我只能委身于他。如果当初我欠你的钱,我就会委身于你是一样的道理。交易关系而已。”
帘子后面的男人脸色骤然阴沉。
森森的寒意让跟在他身边的司徒心跳陡然一紧。
下午聿少跟原少爷他们去打高尔夫,打完之后天快黑了,原少爷就说去喝酒。
可聿少没兴致,丢了球杆换完衣服就离开俱乐部。
上了车之后他以为聿少睡着了,刚往内视镜看一眼,男人开口叫他开车到剧院。
没想到一来就听见祝小姐跟裴二爷说的话。
“原来这就是你要五十万的原因。”裴凌眯了一下眼睛,“所以你现在还清他的钱,跟他没关系了?”
然而下一秒帘后人影晃动,一只有力的手扣住祝鸢的手臂将她拽过去。
祝鸢被拽得脚步趔趄,后背直接跌进男人宽厚的胸膛。
她本能地开始挣扎。
可腰间缠上的手臂一瞬间收紧。
男人手里夹着烟,唇边泛着一抹冷厉的嘲讽,“就算我死了也轮不到你。”
“那你还不如死了。”裴凌对盛聿的出现半点不意外。
从祝鸢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不对劲。
她不是会说那种话的性格。
裴凌看着他将祝鸢揽在怀里的宣告主权的行为,觉得十分碍眼,“你来太迟了可能没听到她是怎么说的,她说,你们的交易关系已经结束了,你现在不归你。”
“结不结束她说的不算。”盛聿凛声说道。
祝鸢呼吸一窒。
裴凌瞧着她一瞬间没什么血色的脸,眼底闪过一丝冷芒,“放了她。”
“怎么,裴二爷是心疼了?”
盛聿周身泛着冷冽的气息,警告他:“小心我挖了你的心。”
他抱着怀里的人,没再看对方一眼,转身离开。
裴凌在盛聿说出“心疼”两个字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以至于等他回过神来,盛聿已经带了人离开,司徒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陡然拔出腰后的枪顶着司徒的脑门,阴狠道:“敢挡我的路?”
司徒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裴二爷不会真的对祝小姐动心了吧?”
裴凌先眼底的神色停滞了几秒,随即冷笑。
笑话!
他怎么会对一个女人动心,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女人。
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剧院后门。
盛聿冷着脸把人丢进车里,摔上车门。
在祝鸢反手要去开另一边车门的瞬间,把人重新拽进怀里,“怎么,想去找裴凌?”
“我找你M……”祝鸢突然被他掐着嘴角没办法骂出最后一个字。
盛聿看着她嘴角被他掐着,被迫嘟起嘴唇的样子,想也没想地低头吻了上去,含住她的嘴唇。
车子驶离剧院,行驶在城市的主干道。
密闭的后车厢内,祝鸢被男人抵在车厢的角落,肆意索吻。
她的双手被按在车窗上,双腿被男人的劲腰挤开,无论怎么挣扎都踢不到他。
忽然衣服被扯开,领口被扯落到肩膀。
露出粉白圆润的肩头。
祝鸢先是觉得肩膀一凉,可下一秒传来尖锐的疼痛感。
“啊——”
男人一口咬住她的肩。
脑海里全是那个杜晨鸣拍她肩膀,她回对方甜美微笑的画面。
恍惚间,祝鸢听见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带着腾腾怒气,“那个姓杜的,我会砍了他的手。”
“不要!”祝鸢眼睛泛着泪光,被他咬疼了。
刚才还一声不吭的女人,即使被他咬破嘴唇也忍着,可一提起那个男人,她就坐不住了。
盛聿低低地笑一声,语气残忍,“看来还挺喜欢他的是不是?”
她知道盛聿这个疯子一定说到做到,她今天有故意报复盛聿的成分在,杜晨鸣不过就是朋友间的鼓励,没他想的那么龌龊。
“我和他只是普通同事间的关系,我不是万人迷,是个男人就会喜欢我。”
祝鸢被按在车窗上的手紧紧攥着,眼泪滑落下来,“你别牵扯无辜的人,算我求你。”
她现在万分后悔,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差点害了杜晨鸣。
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泪珠,盛聿的眼神暗了几分。
“这次放过他。”
说着,他的唇齿再次在她的肩上吮咬出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