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从房间出来,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林海出来后,其他人陆陆续续从房间里出来。
都不是纵火犯,公安调查一阵后,就把人给放了。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阎埠贵。
他是在两名公安的押送下出来的。
他脸色惨白,戴着手铐,裤子上一大片水渍。
看到他这副样子,几人顿时惊了。
万万没想到,他就是纵火犯。
“他和老易也没仇啊,怎么会放火烧他家呢。”刘海中望着其他几人,一脸的不解。
“是啊,他是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和刘海中一样,许大茂同样感到不解。
“多大仇,多大怨啊,要对一大爷下死手。”
傻柱也是不明白,阎埠贵为什么要这样做。
和其他几人一样,林海看到阎埠贵戴着手铐出来,也是非常惊讶。
“火不是我放的,不要把我当成纵火犯。”
面对几人投来的诧异目光,三大爷赶紧解释。
“你没放火,怎么把你铐起来了?”
“是因为别的事。”
“什么事啊?”
“……”
面对刘海中的追问,阎埠贵没有回答。
叹息一声,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不是纵火犯,是因为偷花被抓的。”
阎埠贵没回答的问题,公安代替他回答了。
“偷花?”刘海中一脸不可思议问道。
“是啊,他偷公园的花草,偷了十盆。”
听说阎埠贵是因为偷花被抓的,而不是因为纵火被抓,几人都面面相觑。
公安问询阎埠贵,和询问其他人一样,都用了一些话术。
阎埠贵胆子小。
在公安的压力下,吓破了胆,主动交待自己在公园偷花的事实。
公安没查出纵火犯,结果先查出一个偷花贼。
细问之下,阎埠贵交待自己一共去公园偷了七次花草,一共偷了十盆。
偷个次吧,认错态度好,还可以原谅一下。
他偷了七次,偷了十盆,很显然是有意为之。
阎埠贵的行为是违法行为,但算不上犯罪,公安给了他一张拘留所十五天体验卡。
“没想到啊,纵火犯还没抓着,三大爷先进去了。”
林海等人唏嘘不已。
眼睁睁看着阎埠贵被带上警车,乌尔乌尔朝拘留所方向开去。
阎埠贵一被带走,林海等人也就各自散了。
原本今天是要上班的,折腾了一夜没睡觉,傻柱等人困得不行,班也不上了,直接回家睡觉去了。
在公安局的时候,林海偷偷喝了灵泉水,一夜不睡也没关系。
他照常去厂里上班。
不过上班之前,得回一趟家拿点东西。
李钢和他一路,俩人并排走着。
“到底谁放的火啊,害得我们跟着遭殃。”在公安局熬了一夜,李刚大为不满。
“罗驼背放的。”林海看着前路,平静回道。
是谁放的火,他心里其实早就有答案。
昨晚罗驼背来过之后,半夜易中海就着火了。
之前易中海因为白菜的事,污蔑罗驼背是小偷。
罗驼背走之前,放了一把火,算是报了易中海强加给他的污蔑之仇。
昨晚的火,肯定是他放的。
“罗驼背放的?你这么肯定?”
罗驼背有段时间没出现了,李钢不大相信是他放的火。
“就是他放的,他昨晚回来过。”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很晚了,十二点左右……”
林海给李钢讲了一下,昨晚罗驼背回来的经过。
李钢听了以后,相信了林海说的话。
“走之前捅这么大个窟窿,要是被公安抓到,一辈子就在牢里度过了。”李钢一脸担忧道。
“罗驼背身体虽然有残疾,但人挺机灵,他放火之前肯定估计了危险的,会被抓他就不放了。他几天就到保定了,只要在这个期间没有抓到他,后面就很难抓到他了。”
通信不发达,没有联网没有监控,不知道纵火人的情况下,想抓到一个外逃人员还真不容易。
“嗯,但愿吧。”
听林海这么说,李钢也是松了一口气。
罗驼背不被抓还好,一旦被抓,他和林海都会受到牵连。
毕竟之前是他这个管事大爷,同意罗驼背住在93号院的。
如果他不同意罗驼背住下来,罗驼背就到别处去了,也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
一旦罗驼背被抓,他这个管事大爷会受牵连。
而林海因为知情不报,还给罗驼背提供经费物资,也会受到牵连。
俩人一路走一路聊,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胡同口。
易中海家的火虽然灭了,但烟尘一直存在。
隔得老远,都能看到从他家飘出的黑烟。
昨晚这一把火,烧掉易中海六千块钱。
房屋被烧塌一半的同时,家具生活用品食物全军覆没。
对他们家而言,损失惨重。
此时。
易中海站在门前,组织院里的人,帮他们家收拾残局。
一夜未睡,他憔悴了许多,嗓子也哑了。
抓纵火犯的事,交给公安就行了,不用他自己操心。
但房屋重建工作,得他自己来。
房子烧成这样,重建不是一时半儿能完成的。
短则三四个月,多则半年一年都有可能。
这段时间住在哪里,成了一个大问题。
街道办的人说了,他们要租房的话,可以去街道办申请。
鉴于这次情况特殊,租房可以特批特办。
不想租房,也可以申请轧钢厂的福利房,免费给他们住一段时间。
易中海住四合院住习惯了,不愿意挪窝。
住别的地方去不方便。
住在四合院,重建自己的房子方便些。
但问题是,住哪呢?
三进的四合院,每个院都住满了人。
之前林海搬走时,空下来的两间房,也已经被一家新搬来的人住了。
思来想去,没住的地方,易中海决定麻烦一下傻柱,住到他们家去。
他们家宽敞,就他和何雨水两个人住。
再住两个人,绰绰有余。
易中海在门口等着,一直等到傻柱回来。
傻柱一夜未睡,眼睛通红。
“柱子,回来啦。”
见到傻柱,易中海主动打了声招呼。
或许是心中有愧,这一次,他居然对傻柱笑了笑。
傻柱想起昨晚的事,就对他没有好脸色。
他半夜起来帮忙救火,是最勤快的那一个。
别人泼一盆水的功夫,他能泼三盆水。
结果呢?
好话没听到一句,却被易中海当成嫌疑犯。
想到这里,傻柱内心一阵酸楚,没搭理易中海。
如果放在以前,傻柱没搭理易中海,他肯定生气。
但这一次不同。
他有求于人,再加上心虚,所以并没有生气。
易中海快步走到傻柱身前,挡住了他去路。
“柱子,生我气呢?”
“没呢,困了。”
“柱子,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我和你一大妈,想搬去你家住。”
“住我家干嘛啊?”
“这不明知故问吗,你看我家都成这样了,还能住人吗。”
“不能住找街道办的人去,他们会想办法的。”
“柱子,我在别处住不习惯,就喜欢住在这院,别家住不下,就你家宽敞还能多住两个人。”
“我一个人住习惯了,你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柱子,非要我求你是不是?我家遭了这么大的难,你就眼睁睁看着?”
“不能因为有一点点小矛盾,就不认我这个大爷了啊。”
“你爸刚去保定那会儿,你和你妹过的啥日子,要不有我帮忖,你能有今天?”
傻柱不答应易中海住进去的情况下,他打起了感情牌。
傻柱是一个讲感情的人。
别的不怕,就怕人家和他讲感情。
这个时候,谭菊花也走过来,游说傻柱。
谭菊花对傻柱一直不错。
就算傻柱不给易中海面子,也得给她一个面子。
在俩人的劝说下,傻柱心软了,答应把房归置归置,让俩人住进去。
他和易中海住一间房,谭菊花和何雨水住一间房。
何雨水放学回来,看见自己房间多了许多东西,还多了一架床,顿时不乐意了,找她哥哥说理去。
但他哥决定的事,哪有她插嘴的份儿,狠狠骂了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