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卿一张姿色无双的脸上,在听到柳君召的这番话,也只是露出淡淡的哀伤。
她清浅地应了一声,良久后,温声开口道:“夫君说的这些话,我自是理解,夫君这些日子也是实在辛劳,要操持着府上的大小事务,竟连这琐事也要一并管了。”
李容卿脸上露出体面的笑,一双如水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柳君召,像要把他的心尖看得溢出来花儿。
“夫君辛苦,我去给你煮汤,好好养着身子。”
她一边说着,便直接起身,她窈窕的身姿曼妙无比,像要勾人心魄,如人梦来。
柳君召见她离开的身影,心中便感觉到阵阵暖意流淌,心口也舒坦,不由淡淡感慨。
“果然,如卿儿一般爱我的女子,是世间少数。”
他喃喃自语道。
与此同时,沅曼被拖着,一把扔到了房内。
她的腰腹狠狠地撞在了椅子上,吃痛地捂住,惊呼了一声,想狠狠咒骂,心坎却实在凉薄。
她想到柳君召这无情无义的做法,便心如死灰,眼里毫无生机。
守在外头的春香,见她整日在屋子里以泪洗面,也实在看不过去,端着吃食,贴心地推开门,温声道:“小姐,还是应当吃些东西的,你这样整日不进食,到时会伤了身子。”
沅曼瞧着春香年轻的面容,心底的无名火,以及和着千万种悲怆,便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她一把夺过了春香手中的吃食,狠狠地摔打在地。
“我就算是饿死,也不用你来管!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我指指点点?你不过就是他人送来的孽障!”
春香被她骂的脸色发白,大骇无比,连连摇头。
“小姐误会我了……”
面对春香的解释,沅曼听不进去半个字。
她日日伺候,也落得被打的份儿,可偏生又不能说出半个“不”字。
“小姐消消气。”
春香被沅曼整日言语羞辱,她想开口乞求,但却始终不能。
“有你在,我便是一天都消不得气,你在我身旁,我便是无法自在!”
沅曼这会儿已然眼眶猩红,沉浸在凌虐人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她话落,便一个巴掌,狠狠打在春香的脸上。
随着沅曼在屋子里待的时间越长,也愈发嫉恨春香,惩戒愈发过分。
她索性从刺绣包里拿出来了针,狠狠扎在春香的身上脸上。
求饶声响遍了整个院子,沅曼却乐在其中。
春香被扎的浑身是血,好不容易才从沅曼那恶魔之手中逃了出来,她重重喘着粗气,来到了李容卿的卧房。
李容卿一推开门,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气,一低头,竟后知后觉的发现是春香。
“春香?你这是怎么弄的?沅曼做的?”
李容卿的眼眸中透着冷意,她将春香拉起来,询问道。
春香像被戳中了伤心地,顿时抽泣着,同李容卿开口:“夫人,是她所为,她瞧我不爽,便是要拿我出气。现在春香身上疼痛难忍,但凭夫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