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铛落在柳君召的脚边,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李容卿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脸色发白。
柳君召垂下眼眸,皱起眉头,见状,弯腰捡起,抬眼看着床幔里的李容卿,这会儿夜色昏暗,他瞧不清楚,可手里摩挲着铃铛,却缓缓眯起眼,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是何物?”
他淡声询问着,好似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可却偏生想要知道。
李容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卧在自己身旁的宋景珩,他却好似没事人似的,让她愈发不知所措。
在他想要继续追问时,只见从床幔里伸出来了一只白皙似藕节的手腕。
她飞快地将东西夺了回去。
“没什么,只是上次我路过首饰铺,恰好见这铃铛做工精致,就买下来了,打算拴在床榻上,以供时时观赏。但还未曾来得及。”
李容卿这会儿整颗心悬着,便随意编造借口解释,她信口胡诌的本事极其厉害,那说书先生来了,都要让她三分。
柳君召皱起的眉头,在听到李容卿这么说,便直接松开了。
“这样吗?夫人将这铃铛放在床榻上,怕是睡觉会受到叨扰吧?”
他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搭讪着。
李容卿这会儿整颗心像要被放在火架上煎炸烤着,已经极其难以忍受,更是无瑕去搭理柳君召。
至于他在想什么,李容卿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无妨,我不怎么在意。”她这么一句话,便回绝了柳君召。
“我许久未曾与夫人同榻而眠,夫人今晚能否容许我去床榻上和夫人共度春宵?”
柳君召仍是在不死心的开口。
李容卿想到自己身旁的男子,却只想让柳君召赶紧离开。
她稍稍转过头,对上了宋景珩这阴冷的目光,像是要生生把人给翻来覆去好生对付了那般。
他一边说着,在柳君召即将再次开口的时候,将大掌覆在了李容卿的腰肢。
后者险些惊呼出声,脸色更是肉眼可见的涨红。
她想摇头让宋景珩停止自己的所作所为,却没想到后者愈发过分。
李容卿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温度正在肉眼可见的攀升,她像一团烈火,快要融化了。
“夫人,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已经睡着了?”
柳君召在床幔外面狐疑地皱眉,想要上前,挑开床幔,以窥见李容卿姿色无双的睡颜。
在她感受到柳君召的危险即将逼近时,更是加重了呼吸。
“夫君,今晚怕是不合适,我来了葵水,身子不大舒适,怕是不太方便伺候夫君,等之后时机合适,再和夫君……”
“春宵一度”四个字,被宋景珩捉弄又不安分的手,生生地逼迫李容卿咽了下去。
她的嗓音娇软又柔媚,就连白日里同人撒娇也不及几分。
柳君召闻言,心动但想到她话里的内容,便避之不及。
从前的三纲五常伦理,都教育柳君召,告诫他女人这种东西不详,现在看来,也果真如此。
“既然如此,夫人便好生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