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你收到了这信,我便一贴心收在了匣子里,谁知道居然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莫名其妙,令人愈发捉摸不透。小姐,莫不是我们院子里遭了贼,被人偷走了不成?”
闻言,沅曼一拍桌子,尖锐的指甲恨不能要生生将这桌面划出痕迹。
“为何屋子里这么多金银首饰不拿,偏要拿这封信?”
沅曼想到那信中的内容,便觉得诡异无比。
“那会不会是被柳夫人察觉,所以将其拿走了?这谁能说得好呢?夫人都敢如此直接做事,恐怕这府上的事,也没有什么是她做不来的啊!”
听到下人这么说,沅曼便愈发觉得蹊跷。
错失了最佳告发李容卿的时间,她同样有苦说不出。
她想了想,仔细为自己打扮了一番,来到了瑞雪堂。
瑞雪堂内,潺潺流水声响起,让人愈发心旷神怡,李容卿坐在院子中,自顾自地下棋,见到沅曼过来,她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感受到了缓缓逼近的脚步声,她仍是淡定无比。
沅曼也能察觉到,她不喜自己,不过她自认为拿捏住了李容卿的软肋,也懒得管她究竟是如何作想。
“柳夫人,今日我来寻你,是有些话想要同你说。只是不知夫人愿不愿意听沅曼一言?”
她故作假惺惺地开口。
她表面上对李容卿,向来是一般般尊敬,有时心情好了唤上一句“柳夫人”,旁时则没有半分表示。
“你说便是。”
李容卿懒得同她这样说些有的没的。
“柳夫人,先前我无意间获得了一封信,好似是你写的。只是信上的内容,极其暧昧,好似是给情郎。可是君召哥哥不就在府上,夫人有必要要给其他人写信吗?”
沅曼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但其中字句,却极为恶毒。
李容卿闻言,稍稍抬起眼眸,眼里带有几分尖锐的针对。
她心下一冷,却也没想到沅曼如此蠢毒,截胡了她的信件,还要主动说出。
“字迹相像之人这世间乃常有,不如你拿过来,我便瞧瞧,究竟是不是出自我之手。”
李容卿淡声说道。
沅曼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本以为李容卿心虚,那她便可以大吵一架。
她冷笑着回道:“夫人在说笑,你写过什么内容,难道还需要回忆吗?写了便是写了,没有什么不便承认的。夫人这么说,却像是有其他的意思。”
她的话里无一不带刺,李容卿也能听得出来。
后者垂下眼眸,冷冽的开口。
“得了他人的信件不还,却要洋洋得意来我这询问,沅小姐倒是好教养。”
李容卿的话里带有愠怒,随后看向卧雪,吩咐着:“去将我抄过的女训,拿来给沅小姐,让她好生看看。别再来寻些莫须有的,来我这说这些。”
沅曼说完,便果真见卧雪拿来了几张纸。
她看到字迹,发现果然和自己截胡的那一封一模一样。
她来不及思索更多,便心痛自己那不翼而飞的“罪证”。